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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 她就洩了那口氣。
算了,不說謊了。
要是衣兄真認出她來; 她就拿著這五年的情誼拼一拼,再拿他昨日剛說過的那些話賭一賭; 他總不會真將她怎麼了。
且現在在的就她一人,便是衣兄怒了; 也一時半會兒牽連不到旁人。
這麼一想,傅挽皺起的眉頭鬆快開,嘴角也重新掛了笑; 開啟扇子搖了兩下; 又是風流倜儻的傅六爺。
心中敞亮; 她笑著朝走進一步的謝寧池叫了聲,恍若雲開雨霽,“衣兄。”
謝寧池的腳步停住; 攏在大麾裡僵硬的手指動了動,“你,”他停了好一瞬,臉色變了幾變,才發出聲音,“你方才與那賊眉鼠眼的人說定了要去何處?”
後面幾個字,裹挾著滲出來的咬牙切齒的怒火。
“啊?”
傅挽不妨他問起的居然是這事,手上動作一頓,期期艾艾的說一聲,“我沒……那路大人是叫我去了來著,但我這不是沒答應嗎……他那模樣,一看就是在這事上過度了的,我可不學他……”
她越說,謝寧池的臉色就越黑,最後還冷哼了聲。
他這一聲哼,倒是讓傅挽覺出了幾分熟悉的味道,一不留神就將真心話說出了口,“衣兄,你方才訓我這模樣,像極了我阿孃逮到我上了酒館……的時候。”
好險收住後面一定會讓謝寧池原地爆炸的內容,傅挽說得一臉真誠。
似乎她完全不曾聽說過辰王的種種兇惡難纏,刻板嚴苛的傳聞,也未曾聽見方才的宴席上,那些人拐彎抹角地探聽她與辰王的關係時,“無意”透露出來的關於辰王的種種舊聞。
據說當年先帝駕崩時,只在寢宮中留了辰王半刻鐘,之後幾位大臣再入內,先帝已面如金紙,先前說的讓太子繼位,辰王輔政,也多加了一條,若太子德行有虧,不堪為君,則讓辰王取而代之。
先帝說完這話,直愣愣的眼神就盯著辰王。
直到先帝快嚥下最後一口氣,辰王才終是點了頭,說了一句,“該是誰的,便是誰的。”
先帝聽入耳中,臉色青灰,竟是被心口梗上的一口心頭血噎死過去。
而辰王的那話,也成了他意圖謀權篡位的第一罪證。
因曦太宗在時,看不慣當時還是太子的肅宗,多次流露出廢太子之意,只曦朝謝氏皇族例來子嗣單薄,皇太孫的資質又不弱,才按捺下了這念頭。
後來辰王誕生,曦太宗喜愛非常,日日帶於身畔。辰王也不負厚望,小小年紀便表露出常人少有的沉穩,更是讓太宗喜不自禁。若不是因著辰王年紀太過幼小,而太子的勢力又已成,怕是立時就要廢了太子,改立辰王。
這等皇傢俬密之事,太宗為護著幼子,自是不會表露人前,更不會讓四品官員所熟知。
因而傅挽聽過耳,卻並未放在心上。
只這時因著謝寧池的神情想起來,腦海裡自動就將面前的人與辰王掛了鉤。
想起來,她之前似乎還嘲笑過謝寧池沒有親友的事。
若她真是他的好友,這般對他,好似真是有些過分了。
謝寧池今日起伏了好幾次的心情還未平靜下來,剛張嘴要反駁傅挽將他當成阿孃的話,就看見傅挽上前走了幾步,開啟雙臂將他抱住,用力摟了摟。
就像是懷裡擠了一顆圓球,那球還要拼命貼近他。
謝寧池動了動手指,卻沒抬起來,只垂了眸子,看近在咫尺的人。
他練過武,對骨架一事也算是粗通,傅挽這一身,雖在男子裡略微瘦削了些,可看著也不是謝鬱那用布帛撐起來的瘦弱身子骨。
而且他沒有耳洞,卻有喉結。
謝寧池閉了眼,終是趁著她瞧不見,露出了幾分懊惱——他怎麼會覺得金寶是個姑娘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短小……坐了三個小時車回家,又坐著聊天,現在好睏,堅持不住了……
第65章 諸多畫像
傅挽卻不知謝寧池此刻在想著什麼; 她頭腦發昏,因著昨夜當了回樑上君子兜了冷風,這會兒隱隱就有點起燒的架勢。
偏謝寧池外冷內熱; 抱得還極為舒服。
她軟綿綿地蹭了幾下; 將臉上發燙的熱度往下降了降,才鬆開手,朝謝寧池笑得頗有幾分調侃之意; “衣兄放心; 便是你不趕著來接我,六爺我也定然不會聽信了那些心機鬼的謠言; 將你看成是厲鬼第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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