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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四臉一紅,臉一紅就伸手推了下傅挽,“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他怕再多說兩句,這個聰慧得太過厲害的妹妹就會拔了他所有的遮羞布,趕緊就伸手將她往外推,一邊臉上還在“哼哧哼哧”地冒著熱氣,“你去了就知曉。”
快一米九的練武練得壯若兩人的青年壯漢在臉紅……
傅挽閉上眼揉了揉,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
刑部大牢畢竟還是刑部大牢,不是她想待多久就能待多久的自家花園。
好在扶琴這幾日的探路不是白探的,雖帶著她累贅了些,在幾次有驚無險之後,還是將她全須全尾地帶回到了客棧,也絕了傅挽去賣遊俠劫獄的心。
搶了人跑倒是不難,可四哥不能成為殺人犯,隱姓埋名地過一輩子。
既然這個法子走不通,那就得先順著四哥給的線索,去看看那什麼英兒衚衕裡住的人了。
傅挽想了不一會兒就拿定了主意,揉了下發癢的鼻子,轉過身沉沉睡去。
卻不知她睡去之後,某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越過院牆,進了鎬城除了皇城外最尊貴的那座府邸,半跪在地回稟。
“六爺去了一趟刑部大牢,見了誰又說了何事,屬下按著您的吩咐,並未靠近探聽,只幫著擋開了巡邏的衙役……六爺明日還要去羅御史與胡侍郎的府上,下午時已遣了人回了帖子……”
謝寧池扔了筆用溫帕子擦手,“回去繼續護著,別讓她那個婢女發現。”
待到那人退下,他才喚了人洗漱,比平日裡晚了半個時辰才歇下。
次日晨起,坐在屋裡看著手裡的書卷時,謝寧池好幾次都忍不住抬頭去看天色,連精心呈上來的午膳都無心動筷,往桌上一擱站起身來。
“備馬車,孤出去走走。”
這一走,毫無意外地走到了今日辦宴席的羅御史的門前。
正好羅御史府上的宴席散了,三兩成群的人從門口出來,視線往那停在街角的青麻布馬車上瞄一眼,暗歎好馬就這般拉了廢車,繼而就回過頭去。
鎬城乃皇城,之前執政的辰王又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最是端方規矩的,因而眾人也不敢直說要去何處瀟灑,只用了暗語。
可偏偏,這其中有個正扯著傅挽在說,引得謝寧池凝神去聽,“……那小娘子才是剛來,最是年少的嬌俏好滋味,傅弟若是有空,不妨一起?”
“行啊。”傅挽一口應下,一張臉上蔓延著好看的紅暈,倒是引得那說話的七品小吏瞧著她的臉移不開眼去。
傅挽自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握著摺扇的手就有些發癢,動了動手指才忍住,“只是我今日身體不適,去了也是丟臉,不如咱們改日再聚?”
那小吏點頭,腳步卻未轉,還在於傅挽說著閒話,“那曹功也曾與我一同……”
話未說完,他就覺著腳下被不知何物一絆,身上又被推了一把,竟是往前栽倒,一個倒栽蔥跌進了路邊清掃出來的雪堆裡,灰白髒亂的雪撲了臉與脖子。
傅挽假意叫了聲,上前好心將人扶起,又手軟支撐不住,讓他又摔了一回,滿臉歉意,“都怪我氣力不濟……”
話是這般說,她還是堅持去扶人,扶起來,又鬆手讓他摔了。
若不是她那一臉歉意實在太過發自內心,那小吏都要暴跳如雷了。
如此反覆四次之後,他也不敢再讓傅挽伸手,自己狼狽地在雪堆裡翻滾了幾圈後,連衣裳上沾染的雪沫都無暇彈開,飛快地起身跑了。
瞧著他狼狽而去的背影,傅挽用扇遮著嘴,卻擋不住滿臉的笑。
她輕哼了聲,因著發燒,嗓子不如往日朗潤,也就懶得故意沉下聲來假裝深沉,用女子輕快而略帶沙啞的聲音罵了一句,“活該!”
而她笑著回過頭來,看見了站在三步外,正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的謝寧池。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的交匯,一時間誰都沒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某種週期性疼痛又來了,仰目望天…………
第64章 辰王此人
隔的距離不遠; 今日日光又不錯,沒有飄雪,風聲也小; 是個讓人心煩的好天氣。
傅挽一瞬間在腦海裡閃過數十種藉口; 想了七八種方法來解釋她方才露出端倪的那聲嗓音,最快的最容易圓謊的那個,已經在瞬間湧到了她的嗓子眼裡。
然後她看見謝寧池朝她走過來; 擰著眉頭; 抿著嘴角,擔憂卻還是阻擋不了地從他的眼角眉梢裡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