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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之前在她懷裡,擰七擰八,活蹦亂跳地像是個小淘氣鬼。
扶書聽見聲音急忙出來,一眼瞧見了與謝寧池並排站著的傅挽,以及他倆中間抱著的那個和六爺像了六七成的孩子。
理智告訴她別胡亂猜測,但卻攔不住腦子裡的最先跳出來的“一家三口”。
時間緊迫,傅挽跟著還要去赴宴,就簡單和扶書介紹了下,“這是小牛犢,四哥流落在外的兒子,這是小牛犢的娘,白……三娘。”
最後兩個字,是白三娘跟著傅挽的介紹低聲說出來的。
她一開口,雖然還是低著頭,但另外幾個人的目光,都隨之轉到了她臉上。
謝寧池皺了下眉,傅挽握著扇子一點頭,嘴角微微彎了下,扶書卻是認真地看了一眼,矮身與她行了個禮,“婢子扶書,見過三娘。”
白三娘臉色一白,趕緊擺手,“不不不,扶書姑娘不必如此……”
“金寶。”
謝寧池突然開口,打斷了她未盡的話,卻是連個眼風都沒有看向她,只瞧著傅挽,“我與你這小侄子有緣,想帶他去府上暫住兩日。”
傅挽眨了下眼,喊了一聲,“衣兄。”
聲調偏軟,像是在撒嬌。
她其實想說,眼下的場景,她能夠應付,還不需勞煩到他。
但謝寧池的神情不容拒絕,光眼神就說明了寸步不讓的立場。
傅挽嘆了口氣,正要答應,白三娘就搶在她之前,一臉煞白地要去將小牛犢抱回來,“三娘謝謝貴人好意,只小牛犢跟慣了奴家,怕是不習慣離開,還是……”
她動作急切,已經拉到了小牛犢的衣角。
天醜上前一步隔開她的手,一個凌厲的眼神看去,讓她不得不鬆開了手。
小牛犢全然不知,從謝寧池肩頭抬起頭來,看了眼白三娘,又看了眼傅挽,小嘴撅了下,不太高興地趴回到謝寧池肩頭,兩隻小胖手臂抱著他,“不走。”
小孩子的記憶短,他只記得不久前也有這麼高高壯壯,手臂有力地讓他小屁股都生疼的男人對他很好很好,他模模糊糊地等了好久,才將人等回來。
他不想只見一面,就要再等好久了。
“那就暫且先叨擾衣兄幾日,等我忙完這一陣,我定與衣兄好好解釋。”傅挽拱手說完,向扶書示意了眼焦急難耐的白三娘,轉身就隨著謝寧池一塊兒回了馬車。
去的略晚了些,傅挽進門便自罰了三杯,端著酒盞一飲而盡,臉上竟連一絲暈紅也未出現,引得眾人紛紛讚歎好酒量。
晚宴奢靡,彩燈高燭之下,衣裳單薄的美人翩翩起舞,被客人幾聲誇讚,在主人的一個眼神之下,就被瓜分到了各位賓客身旁。
離著傅挽近的一個,已迫不及待地發出了某些聲音。
傅挽一手端著酒盞,另一手翻身去抓過扔在身後的裘衣,將那個瞧著不過十三四的舞伎往自個腿上一按,就將裘衣覆了上前,手掌隔著裘衣,貼緊了她的腰,制住了她的動作,低喝了聲,“再亂動,爺給你好看。”
舞伎果然被她喝住,伏在她膝上,鎖著頭不敢動作,仍由那裘衣遮過她的手,半落在傅挽腰間,攏出個無限曖昧的弧度。
傅挽仰頭一口喝光杯中酒液,聲音裡都多了些說不清的意味,“真是醉人。”
旁的人瞧見這邊高聳的位置,臉上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有幾個更是湊上前來,朝傅挽豎了大拇指,“傅縣子不愧是長於煙柳之都的,高!”
傅挽只笑不反駁,待夜半宴罷,在大半賓客都在胡侍郎的熱情下帶走舞伎之後,她也未曾多做推脫,告辭後便帶著那新到手的舞伎出了胡侍郎府的大門。
那輛從外觀上瞧著絲毫不起眼的馬車仍舊停在門口的一個巷子裡。
傅挽帶著滿身酒氣爬上車,看見車廂裡端坐著喝茶的人就是一怔,忍不住又往後退出去看了眼天,滿面疑惑,“這不是都快二更天了,衣兄你還不歇息?”
近年太平,鎬都又是帝都,人多繁華,故而並未設宵禁。
但謝寧池的作息時刻表,準得就像是七八十的老人家,何時起何時寢都是定點定量的,鮮少有誤了時辰的時候。
往日這個時辰,他早就該在床上大被好眠了。
謝寧池卻不答她這問,只低頭啜飲了一口茶,就嫌棄地將這盞失手了而泛出太濃的苦澀味的茶放到了小案上,不冷不熱地說了句,“傅六爺好豔福。”
傍晚帶回個風情萬種的小婦人,半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