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4 頁)
了許久,拿藥碗蓋過自己的臉,加之走得匆忙,髮髻散落一半,連裘衣都未曾穿上……
狼狽得愈發顯出那張臉的疏朗。
青年實在手癢,又全無某人自我壓制的意識與能耐,順著心意就上了手,要摸向傅挽的臉。
如指尖化開被美人捂在懷裡暖得溫熱的上好羊脂白玉。
他連能感覺到的觸感,都已經在心中假設開來。
然而傅挽又後退了一步,“啪”的一聲打落了他的手,握著手裡薄薄的一張信紙,美目裡是按捺不住的勃然怒火,“你知道如今攔下我,會延禍多遠嗎?”
青年渾然沒將這話放在心上。
他剛從花樓裡喝了酒出來,酒中本就摻雜了些助興的藥物,偏他又嫌那些看膩了的脂粉矯揉造作,這才出來兜個風找個樂子,哪裡想到就能遇上不覺在心中惦念了許久,比藥物還能讓他雄風大振的人。
傅挽再說什麼,他已經有些聽不進去了。
“時日可短,眼見著天也要黑了……我得好好將你藏起來,雖姚超那小王八羔子已經被曹四爺搞倒了,但曹四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仗著自己的太保爹,保不住就要威逼利誘我,將你給搶走了,我得……嘻嘻……”
被青年話裡透露出來的訊息弄得愣神,傅挽不妨被他快一步上手,拽住外面的衣袍,扯開露出了一大片。
好在冬日她穿的衣裳厚,裡面能瞧見的,還是衣裳。
青年耐不住要繼續攀扯上來,傅挽卻已回神,身形飛快掠動,乾脆利落的防狼三式,將那青年撂倒在地,左右看了幾眼,拔了他自個身上的衣服,將人困成個粽子堵住嘴,推到牆邊用不知誰家的破籃子一扣,遮掩了痕跡。
也是天氣惡劣,這角落無人,這一起子變故便無人窺見。
傅挽匆匆從角落裡轉出來,剛走沒兩步,就又遇上了個眼熟之人,正是之前羅御史宴席上遇見的要拉她去享樂的小吏,這會兒正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瞧著她,滿臉疑惑,“噫?傅縣子,這是打哪來,又要到哪去?”
“抱歉,先借馬一用。”
傅挽伸手將人從馬上拖了下來,也無暇顧及他下馬的姿勢有多狼狽,在馬背上稍一坐穩,就一手作鞭,催馬在空落的鎬城大街上飛馳。
剛才還陰沉的天,這會兒已經落下鵝毛大雪。
這北地冬日的風,與楊州那南方的風可大是不同。風颳在臉上,就像是細碎的刀刃割在臉上一般,起風就降溫,在地上破一盆水,幾已能結冰。
傅挽勒韁繩時不慎隔了手,嘶了一聲沒把握住力道,又驚了馬。
馬蹄高高揚起,她手勢不住,被從馬背上掀了下來,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烏髮散開更多,臉上也被割出幾處劃痕,人更顯狼狽。但好在沒傷到筋骨。
辰王府門房上的人瞧見動靜,趕緊跑了出來。
機靈的瞧見是傅挽,直到這是如今少有的能登堂入室,與府邸主人秉燭夜談的貴人,趕緊就衝上去攙扶,並使了人去通知辰王。
謝寧池原本在書房凝神練字,敞著窗讓寒風吹醒他迷瞪了的腦子,好壓住那些烏七八糟的念頭,卻不想遠遠就聽見了喧譁聲,皺了眉抬頭看來。
報信的小廝被他的威壓所攝,幾句話說得磕巴,“……傅縣子說是在巷子裡被歹人給……侮……侮辱,辱了,這會兒瞧著人狼狽得厲害,王爺……”
謝寧池勉強聽出個大概,將筆扔在方寫了一半的字上也無暇顧忌,匆匆出了門,正好在二門外迎上了被簇擁而來的傅挽。
照面的第一眼,謝寧池整個人都險些站立不穩,往後踉蹌了一步站穩。
這一幕正好落在跟在他身後的小廝眼裡,驚得他大張了嘴,許久回不過神。
當年便是曦太宗病逝,肅宗倉促而崩,睿宗死前排山倒海般的猜忌與威逼,壓得人喘不過來氣的時候,也從未聽說過,辰王往後退卻過一步。
就是那短暫的一步後退,使得傅挽也瞧見了這邊的動靜。
她抬起頭來對上謝寧池的視線,彎了嘴角笑了下,下一瞬就抬起一隻手來,想要將手裡握著的紙遞給他,與他商議這件最為要緊的大事。
可她來不及開口,謝寧池就大步上來,握住她伸來的那隻手,將她整個人一帶,雙臂展開,又攏在她身後扣緊,男子的溫熱與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捲住她,像是將她藏進了一個無人可探尋的港灣,滿溢著讓人陶醉的溫暖與安心。
謝寧池右手從她的脊背一路往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