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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不說,皇族人,本就血脈單薄,在位的那個還是個需要遮掩身份的姑娘,謝寧池作為個成年,且早該娶妻生子的皇族長輩,總不可能,長到現在,都還是隻白白嫩嫩的童子□□?
婢女是管家按著謝寧池的吩咐,特意選了長得貌不出眾的調來,可因著謝寧池對傅挽的特殊,調來的婢女容貌上雖差了點,能力上卻只強不弱。還是從皇宮裡歷練出來,又是早年便在謝寧池身邊照顧的舊人。
這時聽傅挽的口氣,又聯想到方才發生的事,縱是沒有扶書的七竅玲瓏心肝,將傅挽的小心思掐得準準的,也拿捏著,知曉如何作答。
“王爺早年經的動亂多,又在幼年時沒了長輩,慣來便是八風不動,明月照著都不留影的人。如今婢子瞧著,這唯一的例外,也就是縣子您了。”
她在府裡,從那些嘴碎的婆子小廝口中,也曾聽說過不少流言。可流言過耳,也就是聽聽罷了,王爺那般冷靜自持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傅縣子動不該有的心思,便是……便是有了,至多,也就是今晚這般了……
傅挽點了頭讓人退下,在床上滾了圈,矇頭哼哼了兩聲,四仰八叉地睡了。
睡之前心裡一半酸一半漲的,睡著以後卻做了個不可多說的夢。
夢裡某位柳下惠被她壓在滿是水霧的浴池邊上,一張臉不可抑制地發紅,似乎伸手要將她推開些。她卻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說了一句,登時將羊變成狼,被倒仰過來,背靠又溫又涼的浴池壁,前面貼著滾燙的胸膛,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四捨五入,這也算個春意朦朧的好夢了。
傅挽心情舒暢了一小半,略收拾了下,循例確認沒了破綻,才施施然去了膳廳,慢條斯理地吃過早膳,正好在書房門口撞上了晨練回來的謝寧池。
他怕是也才沐浴過,身上還帶著溫熱的水汽。
兩廂一照面,傅挽也瞧不出來他的鎮定是真是假,只能暫時將事情拋開了,與他說了昨晚想到卻沒來得及說的疑點。
謝寧池沉吟了下,“餘持重在任楊州刺史前,是在怡州任刺史,而在此前,他的確曾在榴州當過三年的長史,因政績卓越,加之當年榴州大豐收又有祥瑞,先帝才將他升了職。而那青翠山,的確在榴州城內……”
“青翠山與怡州,也只有一山之隔,擅於走山路的人,從山上去往怡州城,也只需要一個時辰,若是需要傳遞訊息,也算是方便。”
傅挽接了話,皺眉思索,“且衣兄你說左莫離是發現餘持重的第一人……說起來,若不是揭破了餘持重的出身,單憑我發現的那些細枝末節,朝廷還不至於那麼快地出兵,餘持重也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但是左莫離,是怎麼發現的?有沒有可能……”在書院就發現了,卻故意在最該說的時候,才選擇說出來。
之後的話,因只是猜測,傅挽隱了沒說。
然很不巧,謝寧池與她想法一致。
此前他還覺著那左莫離雖年輕氣孤傲,卻又不是剛直務實,是個值得培養的朝廷棟樑。但昨晚之後,莫名就覺著此人有些呆氣又無眼力勁,竟在自個府邸裡還會被人替換了,將將去楊州做的第一件事,又全然與政務無關……
他已然忘了自己之前如何叮囑左莫離速速去頒旨了。
書房裡一時靜默。
一安靜,傅挽就想到了昨晚躺在地板上的尷尬,在心裡“哼”了一聲,整個人沒骨頭似的往後靠在了圈椅上,裝作無意地懶洋洋問了一句。
“衣兄,你喜不喜歡熱情些的姑娘?”
謝寧池握著的筆一頓,連在寫的字接著是什麼筆順都忘了,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昨夜那幾乎脫了一層皮的潑皮無賴所供出來的話。
他與金寶見的第一面,是在花樓門口,才會將金寶當成了同類人。
而世上最熱情的姑娘在哪,豈不是一目瞭然。
謝寧池垂了眼繼續寫,筆下卻不自覺地多用了些力,“不喜歡。”
他答得斬釘截鐵,試圖將自己的情緒傳遞給傅挽,“娶妻娶賢,若想家宅安康,你便是再想要個兩情相悅的,也得考慮對方的性情……”
話說到一半,全然沒了聲息。
因為傅挽不知何時從圈椅中起身,走到他身側,握了他還拿著筆的手,在紙上添了一個點,“衣兄,‘離’字還有個點,你給寫漏了。”
謝寧池用的右手,傅挽卻是從左邊進來,因而半個身子都擠到了他與書桌的空隙裡,讓他低下頭,瞧見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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