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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也看出她阿孃的心思,傅挽剛才絕不會只掐了幾下他腰間的軟肉。
謝寧池這會兒心情愉悅,對著傅挽似怒似嗔的神情,心念一轉,居然難得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帶到了自個腰上,“你可以接著誇讚。”
一本正經的神情,好似真的將她方才的舉動當成了誇讚。
傅挽被他逗得笑出聲來,在他腰上砸了一拳,收回手,“那既然眼下婚期定了,那你也要回鎬城去準備吧,我可不想嫁過去的時候還要照顧一個忙得腳不沾地的夫君,外帶還要收拾被別人弄得亂七八糟的家。”
光是想象了下會面臨的糟糕景象,傅挽就覺得頭又大了幾分,順手就又在謝寧池腰上擰了下,沒找準位置,差點崩了自己的手指。
“都怪你,事情都還沒解決好,趕著過來做什麼,這會兒趕著回去,八成也趕不到在婚期前再來一趟。”
鎬城到楊州,若是馬車,無論如何也要七八日,便是快馬三日可達,其間花費的體力,也夠人喝一壺的。
都已經是她管轄範圍內的人了,傅挽自然捨不得他辛苦。
左右按著曦朝的習俗,在楊州城也不會辦婚禮,不若就帶著傅爹紀氏,去了鎬城再辦婚禮,也免得讓謝寧池多耗費這期間來往不休的氣力。
“時間趕不過來,那你就不要來楊州城了,直接在鎬城等我……”
春日的半上午,暖融融升起的陽光灑在身上將渾身都攏得暖洋洋的,仰頭可看見稀疏的樹苗從樹枝上鬧出嫩綠色的頭,在和煦的春風中顫巍巍地舒展開來。
因為謝寧池突如其來的吻實在有些突然,傅挽被迫揚起了頭,望著樹枝上冒出頭來的嫩芽,愣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回過神來。
如果說她昨天能感知到謝寧池有多憤怒與狂躁,那麼此刻,她也的確能感覺到,謝寧池有多麼的喜悅與興奮。
居然在這種隨時會人來人往的地方親她。
謝寧池直起身來,手卻還是攏在她臉上,感覺到充盈在手心的溫熱觸感,在半空中飄搖的喜悅終於能感覺到腳踏實地,盈滿他的胸腔,讓他禁不住就笑出聲來。
“在楊州城等我。”
他抵著傅挽的額頭,略微低了低,一字一頓地告訴她,“我來娶你。”
第107章 辰王大婚
當初一氣之下帶著渾身的戾氣直衝楊州而來; 雖說大半的確是有衝動在; 但畢竟多年的性子不是一時半刻能改的,謝寧池在離開之前,還是對鎬城做了嚴密的佈置。
所以他還沒進鎬城大門,有關鎬城的訊息已經一個接著一個地遞到他手裡。
看罷最後一張,謝寧池隨手將紙扔在了腳邊的溪水裡,濃黑的墨飛快被沁涼的溪水浸透; 從簡單利落的筆畫暈成一團黑黑的不明痕跡。
他抬腳上去,踩著慢悠悠地用腳尖碾。
蹲在角落裡啃著乾糧; 正準備和同僚抱怨這乾糧餅子比起楊州城傅家的伙食來說實在是差太多太多的天醜明智地閉了嘴; 一塊乾澀刺喉的餅啃得飛快。
自從離了楊州城; 沒有傅六爺,他家主子的那張臉,就陰雨連綿地沒晴過。
沒看見連推推搡搡,想著被掀了老底; 極度不想回鎬城的陛下; 都因為他主子那難看的臉色; 而硬憋著一個屁都沒敢放嗎?
天醜猜謝寧池心情不好,正需人拿來開刀之事,也並非是空穴來風,因為次日凌晨; 鎬城緊閉的大門都因為看見了一枚玄鐵令而全然洞開; 迎入了一眾殺神。
丑時一刻,吏部侍郎被當場擊殺於小妾的床上;丑時三刻; 曹太尉在家中親手處斬了嫡長子後被關入天牢之中;寅時,如今四國公中僅剩的劉國公,被自己的庶子親手勒死,全家下獄;寅時二刻,禮工兵部數位侍郎被廢去雙手下獄……
這夜成為了鎬城明燈亮起得最早的一夜。
傳遞訊息的僕從們在寬闊無人的街道跑得氣喘吁吁,心中慌急和恐懼疊加,整張臉不知是被夜間冷酷的寒風吹的,還是被親眼所見的畫面嚇得,一片蒼白。
而也就是這一日,緊閉了數日的皇城門洞開,早朝如期而至。
之前鎬城興起的那場動亂,緊接著就是辰王平亂,再來又是今晨那場毫無聲息又殘酷至極的屠殺,這久別的早朝,雖已無人告假缺席,可所到者,還不足平日的三分之一。
尤其進殿後瞧見那位沉著臉站在帝王之下一階,穿著尊貴至極的紫金蟒袍的辰王時,知曉了他冷豔瞧著多少條人命在他一個頷首間消失殆盡的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