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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時代的社會情況都不一樣,21世紀,本科是公認的平均線文憑,但在以前,是真的能高中畢業的人就已經是學識水平很不錯的了。而江海潮教授,不論時代情況如何,一直在學習新知識充實自己,就算和現今的人相比,也完全稱得上一句學識淵博。
但他在和明夏見面後,關於“黎曼假設”的看法和理解,從早上九點開始,一直聊到了晚上七點,留著又吃了頓晚飯,必須放人回學校了,還十分意猶未盡,不由得在心下暗暗感慨,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也十分欣慰國家能在如今數學界勢微的情況下,再出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天才。
“你雖然年齡小,但天賦真的很不錯,也努力,對相關理論的瞭解也很透徹和深入。總體來說,我優勢於你的,只有這麼多年的研究經驗。”坐在沙發上,江海潮和明夏說道,戴著眼鏡,拿著筆的手滿是皺紋,微幹,很有一種做學問的人應有的沉靜感,“在經驗方面,你有問題,隨時可以問我。但其他方面,在研究和討論過程中,不只是我,包括討論組裡的其他人,或許都很難給你更多的建設性建議,水平都差不多。只能說,大家一起討論,到時候,看看靈感這個緣分會不會到來吧。”
經過一天的交談,明夏也大概已經清楚了,江海潮教授他們現如今對於“黎曼假設”的研究進度,的確是和她有思路只是缺具體理論去搭橋不同,還處於沒有個思緒的摸索階段。但她在和江教授聊的時候,也沒有多說,進討論組的目的比起交流和研究,更多是希望能改變一下這些當代數學前沿研究者的思維方式,希望他們也可以給祖國的發展帶來更多的推動,大家一起努力。
因此,聽江海潮教授這麼說,她便心下暗暗思索著,要怎樣才能一點一滴地在日常的交流和討論中,慢慢地改變他們的思維方式,但所幸無論任何研究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有很多時間可以去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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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華大學的學生們看來,顧教授是真的年少有為。別人剛剛本科畢業的年齡,他卻連博士學位都拿到了,在文物修復這份工作崗位上也做得很好,能修復國寶級文物的文物修復師,對國家而言,自身也是國寶級的存在。再加上,他眉目清冷,坐在講臺後,開口,又給人一種君子如玉之感,便總有許多女學生忍不住對他產生好感。
但大家都知道,顧教授十分潔身自好,別說佔女大學生便宜了,甚至拒絕異性的親近,私底下也不留聯絡方式,講究有問題就那個講座當場問,課後不要找他的教學方式,也是為了給自己杜絕麻煩。但每年的大一新生,不知道這些,就會蠢蠢欲動,想要和顧教授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師生戀,但最後,都是碰了一鼻子灰,甚至厚著臉皮直接去遞情書的那些,也都是被拒絕得十分直接,一點婉轉都不曾留。
越厚臉皮去糾纏的人,顧回舟就越不給面子,反倒是那些禮貌剋制表達了心意的,他還能拒絕得不那麼傷人。
不過,顧回舟這麼做的原因,大家也都很清楚,就是想要把不該有的苗頭直接扼殺在搖籃裡,便一點都不覺得他的冷漠過分,反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感受到了他為人師的溫柔。
但最近一段時間,京華大學的女學生們發現,她們遠在禁宮修文物的男神顧教授,好像來學校的頻率突然頻繁了一些?
以前,雖然顧教授也經常有一些講座,但那個就是他身為教授的工作責任需要,其他學校他都只是榮譽教授,偶爾才會去上一次課,做一下交流工作,但絕對不會給自己增加額外的工作量,一直專注於文物修復的事業。
有的時候,禁宮博物院那邊也會安排別的組的文物修復師過來,給他們開關於非鐘錶類文物的科普講座。有一次,禁宮木器修復組的屈老師來了,在講座結束之後,和他們閒聊,說到了顧教授,抿著嘴搖頭,笑得很無奈,評價他說是:“一頭就扎進了文物修復這行,上班的時候修文物,下班了還要主動去加班修文物,然後愛好就是歷史吧,看了很多歷史類的書,對其他事情興趣都不大。”
大家就明白了。
好的,男神是真男神,高冷禁慾也是真高冷禁慾,這是真愛文物和歷史了,別的沒法比。
可是吧,現在,他們卻發現,顧教授莫名來學校來得十分頻繁。不說一天一來,但一週下來,最起碼也來兩趟,這還都是往少了說的,因為許多京華大學各個學院的學生,總是能在各種地方偶遇男神。可是,也有人去學校的教務處系統那邊查過了,顧教授這學期和以前一樣,根本沒有那麼多的課和講座安排,就不由得起了好奇心,默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