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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挑眉,“這自然,兒臣的眼界高的很了。”
皇帝陛下的臉更沉了。
“兒臣先去看看南王府收拾的如何。”長生說完,趕緊溜了。
南王府的人很少回京,但京城的南王府一直有忠僕守著,內務府也定期派人休憩,不過這一日為了迎南王世子歸來,即便只是待一小段時間便赴燕州城上任,裕明帝還是下了聖旨,讓內務府將南王府裡裡外外都修整一番,如今整個南王府都煥然一新富麗堂皇,只等著它的主子歸來。
長生在南王府裡裡外外逛了一圈,簡單交代了一些細節便離開了,然後去了京城最好的酒樓打包了最好的美酒跟佳餚,按著計劃去了刑部大牢。
顧長遠如今是見了這小祖宗便頭疼,也沒掩飾,苦笑恭迎,“臣見過公主殿下。”
“顧大人怎麼每一次見到本宮都苦著一張臉的”公主殿下明知故問,“放心放心,這次本宮不是來惹麻煩的,而且本宮保證本宮走了之後,你便能脫難了。”
即便那幾個硬骨頭不歸刑部尚書處置,可人關在他這裡,顧長遠哪裡能有好日子過
至於公主殿下的話
顧大人嘆了口氣:“那臣便等公主的好訊息。”隨後又問道:“不
知公主想先見誰”
“自然是擒賊先擒王。”長生道。
這一次被關進大牢的硬骨頭不多,五個而已,不過在如今的高壓之下還能有這般五個,於社稷來說是件好事。
多了,便是皇帝失去了對朝堂的掌控,沒有,便是朝堂危在旦夕。
這五人當中,為首的便是如今御史臺的頭頭張輝張老大人。
這張老大人如今已經年屆七十了,在先帝一朝便以硬骨頭著稱,先帝晚年因儲位一事而身心俱疲,可張老大人還在得理不饒人,先帝一怒之下便將他給摘了官帽子,讓他回家去帶孫子了,他這一帶便是十多年,直到去年裕明帝有意整治御史臺的風氣,方才將他從老家給召來,而這張老大人年紀雖然大了,但火氣卻沒小,一到御史臺便開始大刀闊斧地整頓了,將一眾御史整的再沒舒服的日子過,還一連上奏撤了好幾個已經淪為別人傳聲筒的手下,而也是忙著整頓御史臺,或許也有御史臺先前的樣子根本便其身不正如何還能彈劾勸諫所以先前很多事情,張老大人都忍著,便是太極殿長生公主的及笄禮,他也被內閣都勸住了,不過先前的那些事情雖然有不妥之處,卻還沒真正地觸犯到了他的底線,如今,長生公主一介女流之輩居然妄想當春闈的主考官
這如何了的
皇帝如何寵愛自己的女兒是家事,可若這份寵愛影響到了朝政,便是大禍的徵兆,他便是死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也只有誓死勸諫才不枉皇帝的信任重新啟用自己
若說如今誰最不得張老大人的眼的話,那便是長生公主了。
所以,當她出現的時候,張老大人自然沒有好臉色,“不止公主來見老夫有何貴幹”
雖說是激怒了皇帝,但張老大人不但在年紀還是資歷上邊都應該得到厚待,顧長遠自然不敢為難他,不但一日三餐供應及時,不管是要筆墨還是要書籍,都一一滿足,這關押的牢房自然也是最好的,舒服談不上,但至少乾淨整潔,取暖設施齊全。
長生提著食盒走進了牢裡,微笑道:“自然是來看看張老大人。”說完,便像是完全沒看到他沉著的臉跟你就是禍害的眼神,徑自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開啟將裡面的美酒佳餚一一給端出來。
張老大人瞪著眼睛,白色的鬍鬚一抖一抖的,那樣子是恨不得將她趕出去一般,而這也不僅僅是停留在想上頭,直接開口了:“公主殿下若是”
“張老大人也記得本宮是長生公主啊”長生笑盈盈地看著他,“瞧老大人的臉色,本宮還以為你這是在看仇人了。”
張老大人一怔。
“張老大人,本宮乃當今皇帝唯一嫡出,大周的長生公主。”長生一字一字地道。
張老大人老臉發紅,被氣的,然後屈膝下跪:“臣參見長生公主”便是屈了膝,卻也沒屈了脊樑,他跪她是因為君臣之別,可並不代表他便會饒恕她禍害大周江山的舉動,“公主若是來這裡羞辱老臣的話,大可不必老臣既然敢死諫陛下,便不會怕”
“文人不是有士可殺不可辱的傳統嗎”長生坐了下來,問道,睜著一雙疑惑而又明亮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
“你”
“不過本宮倒是更喜歡老大人這般的。”長生繼續道,“死都不怕了害怕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