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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了。
船隻在飛快的航行中,很快就到了清波縣碼頭。
這地方的人比起靈水鎮可真是不知道多了都少。
到處都是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的人群。
擠在裡面很快就可能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了。
灰衣青年從袖袋裡摸出一錠小銀元寶,老艄公唬了一跳,連聲說使不得,灰衣青年卻懶得與他周旋,把銀元寶扔老艄公懷裡,就提著還醉醺醺的酒瘋子走了。
齊修遠一副已經醉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模樣被拎在灰衣青年手中,那輕描淡寫舉重若輕的架勢就彷彿他提留的不是一個身長八尺的大漢,而是一點尋常物事罷了。
得了一大筆橫財的老艄公見推辭不過(也捨不得推辭),不敢再帶著這樣一錠寶貝銀疙瘩在這龍蛇混雜的清波縣碼頭久待,急忙忙一撐竹篙,既歡喜又忐忑的倉促促遠去。
走得倉促又匆忙的老艄公卻是不知,他今天和自己的老同行可是算是賺大發了——等到他們兩個今晚收工回去就會發現,在那酒瘋子曾經躺過或停留過的地方,都留著幾顆拇指肚大小,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明燦燦亮閃閃的金豆子,那價值比起灰衣青年的銀元寶還要猶勝數籌。
穿了一身尋常灰衣短打的男子陰沉著面孔,提著一醉得蔫耷耷的酒鬼走在路上,還是很有幾分駭人的——每一個從他們身邊走過的行人,都會下意識踮齊腳來,側身從他們身邊讓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撞到這兩位煞神,被對方藉此作妖訛一個傾家蕩產。
這種被人當做瘟神一樣的待遇讓灰衣青年越發感到惱火,但他還是勉強忍耐住自己不與這些升斗小民計較。
他陰沉著一張面孔把手中醉鬼提到縣裡頭的一家客棧裡,讓小二把這路上遇到的醉鬼架進去,又付了一天兩夜的住宿費,自才對掌櫃的說道:“此人是我在路上撿到的一個醉得東倒西歪的酒漢,我不知道他姓誰名誰,也問不出他的來歷,只能先把他放到你們這兒,等他酒醒再讓他自行家去——還請你們多多包涵。”
掌櫃的也知道這世上多的是泡在酒缸裡的糊塗蟲,因此很是爽快的答應下來,“您可千萬別跟我們客氣,像您這樣做好事的人真真是值得我們清波縣所有人為之學習尊敬呢。還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位客官照顧妥當,等他酒醒,在放他回家——不知恩公可願意留下名姓,說不定這位客官酒醒後,就心存感激的想找到您,好生報答呢。”
☆、第141章 算盤
灰衣青年對掌櫃所說的報答明顯不以為然。
元武大陸的人習慣把人的酒品和人品聯絡在一起相提並論——從這醉酒大漢的言行舉止就可以看出對方定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
什麼叫等他酒醒後報答,在灰衣青年看來,等他酒醒後報復才差不多。
要不是看那兩個老漁夫實在是難受得可憐,他也不會伸出援手。
而灰衣青年之所以會選擇伸出援手,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裡面還有一點微妙的無法形容的親近好感在其中。
誰能想到呢,他居然會對一個醉鬼產生同情和親近之心。
正是因為這份古怪奇特的情感促使的他即便是看這醉鬼極端的不順眼,也還是破天荒的想做做好事,幫對方一把。
當然,在做好事的同時,他也有想轉移轉移自己注意力的打算。
因為他此刻的心情,實在是糟糕的有些不像話。
他這些時日,因為無意間聽的舅父和舅母的壁角,知道了一些他無法接受的殘酷事實已經有幾分難以負荷,但心裡到底還倔強的抱持著一種對自己母親的信任,不管不顧地跑到這百川府來,就是為了尋母親得到一個她親口說出的真相。
如今他已不需母親再和他說什麼,因為他在剛才,在靈水鎮、在廣贇江中心的圩市上,看到了與齊修遠妻子和妹妹相處甚歡的母親。
她看上去歡喜極了,眼角眉梢的笑意,從頭至尾就一直都沒有減少過。她如同一個慈愛的祖母一樣關懷著齊修遠的兒子,惦記著給他的兒子買禮物,還親自挑選,哪怕鬧了烏龍,被齊修遠的妻子和妹妹嬉笑也不生氣,還納諫從流的,改換禮物。
灰衣青年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深深孺慕著的親生母親用力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疼痛得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這些日子母親被綁架的恐慌和焦急,盡數化作了無法言說的怨懟和仇恨。
你在樂不思蜀與你紅杏出牆生出來的兒子盡享天倫之樂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另一個因媒妁之言而堂正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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