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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手起手落,就將人給結果了。
四爺再次踏進毓慶宮,恍如隔世。以前,他是最常進出這裡的。這幾年同太子疏離了,反倒是很久沒再踏近來過,就算是平時進宮,即使駐足在毓慶宮門前,也不曾再踏進去。如今走在熟悉的石板路上,耳邊依稀還能聽到那悠揚的琴音迴盪在宮殿內外,就好像太子第一次教他撫琴……
“錯了,眼睛別隻盯著手指,看琴譜。”
“不是不是,你這手指怎麼就不會打彎,弦上是埋了刀子不成,用點力,你怕它疼還是怎麼著。”
“……哎,也就你能耐啊老四,這一個月扯斷了二哥多少把琴了。真是,就不該教你這個,你還是練箭去吧。”
“老四,你說說你,怎麼連老五還不如,那麼大的一個耙子立那兒你不射,非要瞄著旁邊的太監幹嘛,他是招你惹你了。”
“好吧,二哥對你也是沒脾氣了,咱們不練琴不練箭,練騎馬吧……什麼什麼,四阿哥從馬上跌下來了,我去你大爺的,這人合該他關家裡看書……”
兒時種種如走馬燈一樣在眼前一幕幕閃過,那個如父一般的兄長,如今四爺卻要親自去拿他。門前四爺站了許久,海望幾次要推門進去都被四爺止了,他要聽太子彈完這一曲,也是他當初授教的第一個曲子,高山流水。
太子琴藝高超,這個曲子,早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爛熟於心,揮灑自如。只是在一個急流勇進的時候,琴絃卻突然繃斷……樂聲聚停,同時傳來了太子的聲音,“是老四來了吧。”
四爺應聲推門而入,只看到太子一人一琴席地而坐,身上卻是穿著素服。四爺抿緊了嘴,這是事成為皇上穿的,而事敗為自己穿的。如今看到四爺來了,身後還跟著海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二哥如今只求你一事,善待二哥的家小。”說著就去拿放在身邊的酒盅。四爺驚懼的不假思索直接將手裡的令箭擲了過去,堪堪砸到太子手背,酒盅掉落,酒液傾灑滿地。
“二哥這是何苦。”四爺急行至跟前,扶著太子痛心的問著。
太子便發笑起來,“至到如今,你說我還有什麼面目活在世上,你讓我如何面對皇阿瑪,他又將拿我如何。難道真要皇阿瑪揹負殺子的罪名嗎?”說著便淚如雨下,“我就是畜牲,竟能幹出弒父的事情,如今是你老四最好,你就成全了二哥吧。”
四爺將太子扶起,還信誓旦旦道:“胤禛知道二哥有太多的身不由已,我在這裡向你保證,勢必會保你周全。”
“你是讓我好死不如賴活著嗎?”太子苦笑,如今他就是死,都不能自己做主了。要不身後一群女人孩子該怎麼辦,給他陪葬嗎?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四爺才從宮裡出來。太子還暫時讓人看押在毓慶宮裡,等皇上回來再行發落。
別的兄弟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聽說了這件驚天大事。一個個也是被震的久久說不出話來,直郡王坐在帳子裡罵了聲蠢貨,哪怕是再被廢,起碼人身還是自由的。如今出了這事,就算不死,也落不了好下場了。鬥了這麼多年,如今突然說太子也敗了,直郡王的心情很複雜,這就好比打敗你的人,原來也是個蹩腳貨一樣,那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不好。
三爺則是直接把硯臺給打翻了,都顧不得灑了一桌的墨汁,跌坐回椅子裡,喃喃自語道:“老四現在是真的穩如泰山了。”可不是呢嘛,誰又能想到,他們都還在做著春秋大夢的時候,人家已經平定了一場叛亂。現在對他來說,真的是前路坦蕩,任遨遊了。
五爺正起夜在後面解手,聽心腹這麼一報,嚇得尿都尿不出來,還趕緊提上褲子跑出來,“誰贏了。”
“太子事敗,黨羽已被悉數擒拿,在逃的也連夜釋出了海捕文書下去。”
五爺恍惚著揮手把人遣了,心裡在想的也不過是,以後還該把尾巴夾緊了才行。這麼一想,禁不住打了個激靈,然後低頭一看,咒了聲,忙跑回去解手。
十四爺則看著逐漸亮起來的天際發呆,心裡想的無不是,老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準沒跑。十四爺以前還天真的想著去算計他,如今想想,還好從沒付諸行動過,要不被怎麼收拾的都不知道。遂也不去多管閒事,還進屋換了行服,繼續去火器營整治那幫龜孫子去。
蕭歆一夜沒睡踏實,天沒亮就起身坐到廊下去等著四爺,等看到拱橋那邊出現了一抹玄色身影,就起身迎了出去。
第95章
這個時候四爺原本是抽不開身的,太子雖然失敗了; 善後事宜總不能等著皇上回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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