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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山中了。
門人倒是慷慨激昂,“左不過一死,也好過將來新君上位打擊報復,死了倒是乾淨,要是不人不鬼的活著,何不如現在轟轟烈烈大幹一場。”
太子何嘗沒有想到這個,如今他不就已經是不人不鬼了,將來,他是看不到了。可父子一場,逼到這個份上,怪誰呢?現在他早已是騎虎難下,就算他不動,下面的人也不可能再安分,不管成敗,願意與否,他都必須上場。就算敗了,也不能當一個龜縮的失敗者。
可聽著門人一番部署,說要在皇上回鑾的必經之路上設伏,太子便心驚膽戰起來。如今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想想小時候那人還手把手教他寫字練箭,如何能忍心。
門人不過勸道:“太子固然有仁慈之心,我等也斷不會讓先皇難過,勢必痛快了結。”
太子閉眼,揮手將人都遣退,眼淚到底是流了下來,最後甚至都能聽到毓慶宮裡傳來的嚎啕之聲。
蕭歆就算因為懷孕的原因,對很多事都後知後覺,但是再遲鈍,這次也能感覺出來情勢的變化已經到了危急的地步。最直觀的就是,四爺已經連著好幾個晚上不歸,早上匆匆回來也不過是換一身衣裳,有時候還能坐下一起吃口早飯,有時候連句話都顧不上說,就又急衝沖走了。
這日四爺回來的早,但卻是一回來就讓人把孩子們全叫上,竟是要帶著家小連夜出城去圓明園。
蕭歆雖還不至於走不動道,但是握著四爺的手都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四爺便緊了緊握著蕭歆的手,安撫道:“你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如果真的不會有事,需要連夜把家小都送走。這是怕有人拿家裡人來威脅他吧?可這個時候,蕭歆知道自己什麼也不能問,四爺做事自有他的主張。還寬他心道:“爺要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就是,有這麼多人護著,我們且不會有事。”是啊,這不僅把侍衛全召集起來了,就連火器都裝備上了,說是全副武裝也不為過。
就是弘暉也感覺出了,還在四爺身邊說道:“阿瑪只管放心,家裡有兒子在,不會出亂子的。”
於是四爺把妻小送出城門,便就打馬進宮了。
宮裡的禁衛軍早在白天的時候就被悉數換掉,連守宮門的都是太子的人。他這麼些年的經營,動這點手腳還是不在話下。饒是知道四爺是親王,也照樣敢把人攔下。
四爺反手就給了守衛一個耳光,“憑你們也想裹挾太子起事。海望。”頭都沒回,“把這些人拘了。”這一隊守衛倒是想拔刀示警,卻被蜂擁而上的幾十個禁軍給瞬間拿下。這時才大開宮門,發現內裡一片通明。
海望在身後戒備道:“還讓奴才帶人先行開路。”
四爺卻只是一抬手,就有一人跑了過來,還單膝跪地,“慶復聽候王爺差遣。”
海望就驚了,這人原先是在鑾儀衛上,這次皇上南巡前才把人放到了九門上,看著是一個閒子,但畢竟是佟家人,其實皇上也是準備日後重用的,只是沒有聲張出來罷了。沒想到……再看向四爺,心裡不禁要折服。
四爺只從袖筒下掏出一個黃條,慶復接過後就匆匆去了,甚至也不問事由,可想也是事先早就部署好了的。
這時四爺才從中門一路入進宮,海望帶著禁衛軍左右護衛,十步之內沒有活口靠近。就這麼一路廝殺進毓慶宮。
太子的幾個心腹就守在宮門前,見四爺一行來者不善,還先拔刀把人攔下,“雍親王難道不知現在已是宮禁,你此來意欲何為。”嘴上這樣說著周旋的話,眼睛卻是朝旁邊一人使去眼色,那人還沒開溜,就在一聲砰響下無聲倒地。
這時大家才發現,四爺手裡不知何時端起了一把鎦金手槍,不像滑膛槍,這種手槍近距離搏擊最是能要人性命。而且這個被人說是眼神不好,箭法爛到家的四爺,竟是一槍就命中了對方要害,直接索命。
太子的那個心腹嚥了下口水,才說拼了,就被海望的人給摁倒在地,其他負隅頑抗者,殺的殺拘的拘,不過須臾便就扭轉局勢。只是那個心腹捆倒在地還不服輸,仍笑道:“王爺要是以為只這幾人在這裡守著,那你就太天真了。不消片刻,西山大營的人馬就會殺到,到時候。”哼哼兩聲還沒落下,就被四爺一腳給踩了過去,“太子之所以有今日,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坑害的。”
這時身穿黃馬褂的慶復已經回來覆命,道是九門已接收完畢,十三爺在西山大營業已制服所有作亂者,外面一切平安。
那人不信,幾次欲掙脫束縛要衝向四爺同歸於盡,一旁的海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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