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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起她來,她會不會死?
這念頭讓他差點兒窒息,像所有行了兇的犯人一樣,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犯罪現場。
周崇寒忽然意識到,一個人即使受了再多教育,見了再多世面,脫去理性的一刻,也跟低階動物毫無區別,這麼想著,他的罪惡感裡又添了一份對自己無能的痛苦。
這感覺一點兒也不好,還不如前面那些個情緒容易擺脫呢,痛苦像個大石頭,壓著他一整天,直到他下班,他才終於妥協,因為這石頭恐怕是要壓他五百年了。
再說說宋巧比,她這一覺睡得,黑甜恍如隔世,醒來又覺全身都疼,跟散了架似的,一動不能動,心裡就把周崇寒及其祖宗問候了一圈。
虎毒還不食子呢,他竟然禽獸不如!
宋巧比撫著肚子,總覺得墜著疼,去廁所瞧也沒瞧出落紅的跡象,最後不知是妊娠反應還是膽戰心驚,總之,她吃不下一點東西,臉煞白,體溫微熱。
下午的時候,她不放心,打了車去醫院做檢查,大夫也是教育了她一番,好像這性生活完全就是她耐不住寂寞導致的。
經過一頓折騰的檢查後,最後終於確定,孩子沒事兒,她也還好,以後多加小心即可,宋巧比這才把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去。
但從醫院出來,宋巧比就想通了幾個事兒,寧可冷暴力,不要真暴力,寧可不同房,也不能再上床。周崇寒那傢伙果然是個變態,報復心極重,斯文裡透著壞,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喝了酒也現原形,也強迫她,也折磨她,完全不顧她的死活……想想就恨呢,宋巧比攢著裙子,手指頭都發白,但恨著恨著,就想起他激盪的臉,野獸的咆哮和粗暴的凌辱,不覺心又加速,這可是完全不同的一個周崇寒呢,跟他平日裡的沉穩簡直大相徑庭!俗話說,無毒不丈夫,不壞不男人!他那麼把玩她,她竟也被玩得愉悅。
興許,男人不壞女人不賤,這世界大概就沒了勾搭這回事兒了。
晚上,周崇寒回來得早了,買了一大包東西,然後又下廚給她熬湯,表現得倒是挺殷勤,宋巧比的心情更就緩和了不少。
不過他的話少得出奇,似乎心裡有事兒似的,對她時而心不在焉。
她看他,吃飯慢條斯理,不疾不徐,飯菜有序,從不逾矩,端得正,腰板也直,頗有軍人派頭,似乎是受過軍事化管理的。她又想到他家庭裡那種不苟言笑,正兒八經的嚴肅勁兒,就覺得他不被軍事化管理也難。只是越約束的越狂野,沉悶的一定透著騷。
誰能想,此刻這位文雅君子昨晚能做出那麼野蠻的事兒?
宋巧比越端著他看,越覺得他分裂,又不由地想起昨晚,心裡發緊,臉頰發燙,她也夠浪的,怎麼就能那麼浪?大概是他激起的浪,此起彼伏的,一*,不間斷,她也是連呼叫的力氣也沒了,然而她知道,他就喜歡聽她喉嚨裡乾澀的低音。
“你看什麼?”他沒抬頭,卻知道她在看他。
“看帥哥嘍……”她信口胡謅,咪咪一笑。
他仍面無表情說:“給你買了幾種營養品,葉酸和鈣片也有,回頭你盯著吃,另外,我辦了個卡給你,你想買什麼,就刷卡好了……家裡這邊該添的都買好了,你看看還需要什麼,另外……我爸媽那邊,你也可以隨時去的,他們想讓你時不時過去吃個飯,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就叫個阿姨來,我都幫你聯絡好了,你給她打電話,她就能來上班……”
宋巧比覺得這話弄得好像是離別囑咐似的,果然,頓了頓,周崇寒抬起眉毛看她,認真地說:“單位派我去美國培訓,大概是兩個月左右……這段日子,你自己在家,多照顧好自己……”
宋巧比臉一沉,撅起嘴來:“要去那麼久?還那麼遠?培訓什麼嘛!”
“那邊的一個建築師論壇,邀請的都是名家,單位派我去聽聽……”他說的好像是他單位能做得了他的主似的,實際上,他就是自己要去而已,倒也不是他有多喜歡去美國,而是……他想躲著點兒宋巧比。
宋巧比只能無奈地嘆口氣:“你這種牛人還要培訓啊!真不知道你們單位怎麼想!”
“呵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淡淡一笑,起身收拾桌子。
“只是時間好久啊……你回來的時候我肚子該鼓起來了。“宋巧比覺得自己現在都有腰腹膨脹的預兆
周崇寒勉強笑了一下:“只要別到時候都生出來了,怎麼都行。”
咳!這話說的,宋巧比覺得這是有點反諷在裡頭的。
一週後,周崇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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