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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宋巧比同時心裡也疑惑著,他剛才聽見她跟蕭遠的對話了嗎?
也未必。
這麼想著,她在眾人面前就逐漸放鬆了下來,後來賓客們走得也差不多,就剩下週崇寒的幾個哥們兒,周崇寒就單獨設宴請了一頓以答謝今天各位的幫忙。
這些人,說是哥們兒,也沒那麼親密,只不過是利益相近,三觀不互斥罷了。
平日裡這些人跟周崇寒都還沒那麼放得開,但現在多了個宋巧比,倒像是溫火裡撲出來點兒焰光星子,更別說還加了點兒酒精,那眼神,那話語,那思想,也就都圍著她鬧
周崇寒也是被拿來涮,但他只微笑配合,不太熱衷主動參與,有時乾脆端了杯酒在邊上看,任宋巧比使眼色向他求援,他也巋然不動。
宋巧比猜,他是吃了點小醋,不管真假,這想法倒讓她有一種隱秘的愉悅。
晚上,他們回中心廣場的新房子那邊住。
這事兒也是宋巧比攛掇周崇寒跟父母商量過的,新房不能空,公婆不能湊,即使她有孕在身,沒個爹孃在跟前,她也不愛跟她那婆婆住在同一屋簷下,互相看不上,還都不好意思說。一開始她還擔心她那個婆婆嫌她事兒多,結果沒想到婆婆立刻答應了周崇寒:“對,我也覺得你們自己住是最好的,都離著我們遠點兒……尤其你媳婦那個嬌慣病,我可別伺候不好讓人挑,她自己出去愛怎麼過怎麼過,最好有本事生下來那小的也別用我帶……”
當然,這原話到了宋巧比那兒就變成了簡單幾個字:“嗯,她同意了。”
所以,即使先前有程依依這麼個鬼魅影子,對於宋巧比來說,也算是換了一番新天地,她和他,又是一對兒新人,那肚子裡的還留了個新念想,她便覺得,人生不過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對比她的興奮,周崇寒倒顯得有些落寞,洗了澡慵懶地橫在沙發上看午夜頻道,頭髮也沒幹,水珠兒就順著脖子流到緊緻的胸膛,宋巧比輕輕走過來,一伸手,根根玉筍指就逆著那水流往上走,周崇寒木著臉看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宋巧比浮浪一笑:“人生三大喜事兒,這頭兩遭怕是沒什麼,只是這洞房花燭夜,也就這一回……就算不能同床,也不能留遺憾,咱們可以還像上次那樣……”說話的功夫,她已經把手指又順了下去,抵到他堅實的腹部,停住了,小掌覆蓋,溫熱有餘,來回遊走,不知不覺中,縛在他身上的睡袍就解了綁,就跟拆禮品似的。宋巧比低著頭,軟著身子,背影一挫一挫的,俯伏下去……
周崇寒卻一伸手攔了她,手撐在她額上,另一隻手就合了睡袍,迅速站了起來,想扶她,又不大想碰她,最後還是把她的頭擱在沙發沿兒上,冷淡地說了一句:“今晚我去書房睡,要改圖紙……”
“新婚夜都要工作嗎?”宋巧比站起來,想拉他一把,卻沒拉住。
“這幾天工程部催得緊,你別等我,自己先去睡吧。”說完,他轉身消失在客廳的黑暗裡,只留宋巧比滯頓地盯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小聲罵他一句矯情。
周崇寒沒休婚假,是計劃連著產假一起休,正好趕上這幾日專案又忙,他便也是夜夜遲歸。
宋巧比一開始沒覺得什麼,後來發現他竟用夜歸的理由拒絕跟她同房,算是冷暴力的預兆,她便也有所警惕
有一晚,她等他等到半夜。人一回來,還未現形,就是一股刺鼻的酒氣,宋巧比就覺得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吐出來。
周崇寒晃著身子走到客廳時,才注意到宋巧比竟立在客廳中央。
兩人都一怔,一個霧裡看花,一個心下驚疑。
驚疑的那位是在思忖,他從來不是貪杯之人,也不是斗酒之徒,怎麼今晚就喝得這麼多?
霧裡看花的那位看女人不大實在,眯起眼睛來看,最後啞著嗓子問:“你怎麼還沒睡?”
“我在等你。”宋巧比上前幫他掛了衣服,又給他倒上一杯熱茶:“我就知道你肯定喝了酒,所以泡了點兒蜂蜜茶,解酒。”
周崇寒接過去喝了一口,溫熱潤喉,不甜不濃,正好。
看來她果真在家學習相夫教子,他不禁抬眉又看她,她似乎這幾日又瘦了,妊娠反應還沒過去,他又不怎麼回家,估計是吃不好。
剛起了點憐憫之情,似乎又被什麼堵住,過不去,繞不開,這點憐憫也就通不過去了。
“你等我做什麼?”他喝得多,喝過了七分醉,但還不至於忘了邏輯。
“想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