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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錢。
所以姜老太太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把姜瑜這麼個“金娃娃”帶走的,她篤定就是村長來了,也沒話說。
沈天翔看著她那副尖酸刻薄的臉和志在必得的眼神,心裡就膈應得慌。本來還想給這老太婆留幾分面子的,既然她自己都不要臉,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大家都沒說話,靜靜地站著,等大柳村的村長過來。
期間,不少村民聞訊過來看熱鬧,人越來越多。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沈二剛帶著人回來了。
除了姜村長,姜老頭和姜家幾個族叔也來了。
姜老頭先過來跟沈天翔打了聲招呼。他比姜老太太精多了,一來就先給沈天翔賠禮道歉,話也說得非常好聽:“哎呀,老婆子太心急,怕姜瑜這丫頭吃了虧,帶著媳婦兒和孫女們過來找人了。沈老弟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呀,就是太關心姜瑜那孩子了。姜瑜的爸走得早,她媽改嫁的時候,要帶著她走,咱們也同意了,沒道理讓人母女分離,讓姜瑜這孩子沒了爹又沒了媽不是?哪曉得,周全安這傢伙是個如此喪盡天良的傢伙,聽說姜瑜差點被他賣了,昨晚我和老婆子一宿沒睡,商量了半天,決定了,咱們要把孩子要回來,再苦再累以後都不會讓孩子在外面了,免得在外面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聽他說話,姜瑜就知道,這老頭比姜老太太厲害多了,是個堪比周老三的狡猾角色。
不過嘴他上說得再好聽,這麼多年,對原主不聞不問可是做不得假,更何況,梁毅手裡還有鐵證呢,任他說個天花亂墜也沒用。
姜老頭一說完,姜村長跟著附和道:“沈村長,你看,我叔說得也有理。咱們姜家的閨女可是差點被你們荷花村的人給賣了,哪還放心一直擱在你們荷花村,否則被人給生吞活剝了都不知道。依我看啊,咱還是把姜瑜的戶口遷回去吧!”
同個公社,底下幾個村的村長也時常暗中較勁,今天姜村長有機會踩沈天翔一腳,心裡痛快極了。讓這老傢伙一直標榜自己公正無私,現在醜事就出在了他的村子,看他怎麼說。
沈天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話都懶得說,將牛皮紙的袋子遞給了梁毅:“小梁,這事你來說,也好讓咱們姜村長看看他們大柳村的人有多仁義!”
什麼東西,到他地盤上來囂張了,今天不削他臉都沒有,他就不姓沈。
梁毅睨了一眼還坐在地上耍賴的姜老太太,不疾不徐地亮明瞭身份:“我是梁毅!”
剛開始,姜老太太還沒反應過來梁毅是哪一號人。還是姜老頭記性好,很快就想起了這麼一號“冤大頭”,他的眼睛瞪得銅鈴那般大,非常意外地看著梁毅,這個人怎麼跑來了?他們當兵的地方不是離荷花村有一千多里嗎?這麼多年,都沒露過面,現在怎麼突然出現了,而且這麼年輕,該不會是冒充的吧?
梁毅這個名字很陌生,除了姜家和沈天翔知道內情,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小夥子是什麼來路,又怎麼會摻和到周家和姜家這一通破事當中。
梁毅掃過眾人疑惑的目光,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了他的軍官證,舉起來,遞給了姜村長,以示他所說無誤。
姜村長一看他的軍銜,態度馬上變了,雙手將軍官證遞給了梁毅。
他的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裡,再也沒懷疑。
先證實了自己的身份,接著梁毅繼續說:“我是姜國慶的戰友,曾與姜國慶並肩作戰兩年,知道他在家鄉有一個女兒。姜國慶對自己的女兒寄以厚望,希望她能好好讀書,將來報效祖國。他犧牲後,我們幾個跟他比較要好戰友商量,決定資助姜瑜上學,因為種種原因,這件事落到了我的頭上。”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從牛皮紙中拿出一封信:“姜國慶犧牲的第一個月,我就給他的妻子馮淑萍寫了一封信,表達了我們的意思,並寄了五塊錢過來。”
說完,他將匯款單也拿了出來。
“沒過多久,馮淑萍就給我回信了,承諾一定會繼續讓姜瑜上學。”
聞言,馮三娘瞪大了雙眼,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梁毅手裡的那封信,她……以前從未見過聽說這件事,更別提收到過什麼信了。
梁毅把信給姜村長看了,然後又把接下來幾個月,馮三娘還沒改嫁之前,他寄錢的憑證都遞給了姜村長。
姜村長越看,臉色越黑。他也是個聰明人,沈天翔能想到的事,他怎麼可能想不到,這老薑家做事真是越來越沒章法了,鼠目寸光,急功近利,結果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還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