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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時候雨過天晴。陽光照耀下,樹叢枝葉上千萬顆水珠彷彿一粒粒珍珠。
波拉克等到太陽隱沒在樹梢後,只給廊屋東邊的高樹間留下一抹金輝,這才坐在他的裝置前,準備進入“另一層面”。他採取的步驟比以往復雜得多,想在聯邦特工的容忍範圍內儘可能做好準備。要是能有一個星期作先期研究就好了,但弗吉尼亞和她那一夥人顯然沒有那麼多耐性。
他啟動處理器陣列,在他最喜愛的那把椅子裡坐得更加舒服些,仔細的將五個腦關電極貼在頭部。
長長的幾分鐘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想進入“另一層面”必須達到某種程度的忘我狀態,或者至少某種自我催眠狀態。有些專家建議使用藥物或其它隔斷感覺器官的手段,以強化使用者對於腦關電極讀取的種種微弱模糊訊號的感應。波拉克的經驗自然比所有熱門專家都豐富得多,他發現,只需凝望樹林、靜聽掠過樹梢的颯颯風聲,自己便能進入狀態。
做白日夢的人忘記了周遭事物,眼睛所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世界。波拉克就像這樣,他的意識飄浮起來,遺世獨立。潛意識中,西岸通訊與資料服務系統化為一片模模糊糊的灌木叢,潛意識之上的清醒知覺再對這片訊號叢林詳加檢視,查詢檢索,找出最安全的小徑,通向一塊不受打擾調製空間。
和大多數家住郊外的遠端辦公者一樣,波拉克租用的是標準光纖聯接:貝爾、波音、日本電氣,加上西海岸當地的資料通訊公司,這些路徑已經足以使他連通地球上任何接收處理器,幾乎不存在被察覺的可能。幾分鐘內,他已經試探、變換了三條線路,在網上找到一塊地盤進行調製計算。衛星通訊公司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出租處理器時間,低到與地面通訊線路差不多的價錢,還接受自動轉帳。
☆、第96章 9。6
聽完母親的話,謝妙容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對未來是不是過於樂觀了。
本來按照她佔有優勢的穿越前的慣性思維來說,不管是賣傢俱也好,還是搞個高檔的採摘園,乃至釀造葡萄酒,都是要碾壓這個時代的人的商業思維的。也就是說她佔有資訊和知識不對等的優勢。況且,她本身出自陳郡謝氏,佔有的政治和經濟資源也是那些小民百姓無法比的。
這幾樣加起來,基本可以保證她的買賣順風順水,大賺其錢。
本來,她還想著以後要開傢俱店的連鎖,要開酒業連鎖,把她名下的生意開遍整個景國。
但是,她母親剛才說的話,提醒了她,那就是她所有的商業規劃都建立在首先這是個太平盛世的基礎上。但是,很可惜,現在這個時代根本不是,江南的繁華基礎一點兒也不穩固。北方有強敵環伺,西南有流民暴|亂。而景朝內部,臣強主弱,高門士族們孱弱虛浮,崇尚清談,驕奢淫逸,下層的寒族和庶民們多有不滿,更別說那些依附於豪強和士族們的佃客和部曲們形同奴隸,受盡盤剝,貧苦異常。
這樣的一個王朝,統治基礎可以說是相當薄弱,雖然外表煌煌,但卻象是一座金紙糊成的大廈,遇到疾風驟雨,又或者天降雷火,都必然會傾覆。
想到此,謝妙容一開始輕鬆的心情也開始變得有點兒沉重起來。
她想,不但自己的產業以後不能全部在建康,就是整個謝家也應該早有計劃,將家族的產業置辦一些在別處。因為建康是景朝的都城,不管是外亂和內亂,這個地方都難免會被波及。畢竟景朝的皇帝在建康的皇宮裡面,王朝更替,首先必然是皇帝會被趕下臺,那麼先前替皇帝辦事的大臣們也肯定會被捲入其中,從而遭遇禍事。在每個大臣身後又是一個家族,覆巢之下無完卵,代表整個家族出仕的大臣倒黴了,他身後的家族和族人難道可以不遭難嗎?
答案是根本不可能。
“阿母,咱們家除了在建康周圍有莊園,在其他地方還有什麼產業嗎?”
劉氏雖然不明白小女兒怎麼問起這個,但是還是回答她了:“若是隻問咱們這個小家,我倒可以回答你。我的三個小莊園,都在建康周圍一百里內,你阿父有個中等規模的莊園在離建康八十里的地方。另外,你阿父和我成親後,將建康外一百二十里外的一個一百多頃的大莊園賣了,然後在會稽重新買了個佔地更大的莊園,約莫二百頃地,其中有山,有河,有湖。你阿父沒有出仕之前,喜歡在那裡的山間清嘯,與朋友在林下談玄,更喜歡裝扮成漁夫在湖畔釣魚……”
謝妙容聽母親談起會稽那個大莊園裡的生活時,語氣中都是嚮往。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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