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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兩位女兒出嫁了,三日回門後,只有在七月裡她過生日的時候她們帶了女婿回來給她慶生。
然後在八月裡,袁府派了人來報喜,說九娘懷上了,是郎中剛診斷出來的。那時候,劉氏還帶著幾個女兒去看她,向她道賀呢。轉眼過了一個多月,這會寫了信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至於七娘那裡,七月裡她跟衛序一起回來向劉氏慶賀生辰的時候,兩個人看起來感情非常好,七娘的氣色也非常不錯。
劉氏將阿粟遞上來的信,先拆開了一封看,是她次女謝繡姬寫的。
展開信細看著看著,劉氏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原來謝繡姬在信上寫因為她有了身孕,所以她丈夫袁崢就收了她一個陪嫁過去的婢女做了房裡人。
這婢女名叫阿雁,是她陪嫁到袁家的兩個婢女之一。
阿雁後來跟她說,她本不願意的,是她丈夫強行佔了她身子,讓她做了房裡人。
為了阿雁的事情,謝繡姬就跟其夫有了爭執,結果兩人大吵一架,他丈夫袁三郎一氣之下,竟然又把在書房裡伺候的一個袁府的婢女名叫阿蕙的收了房。
為此,謝繡姬十分生氣,就病倒了。她一病,不知道怎麼的,孩子沒保住,就流產了。
“哎,我可憐的九娘……”劉氏看完,眼淚包在眼裡,極力強忍著才沒有落下淚來。
一邊坐著的謝妙容見她母親看了二姐謝繡姬寫的信後,眼裡包淚,似乎要哭的樣子,不由得趕忙問:“阿母,我二姐她怎麼了?”
劉氏握著信,不知道該怎麼跟小女兒說,畢竟二女兒告訴她的是內宅裡那些涉及男女的糾紛,什麼收房的話。末了,她把信摺好,告訴謝妙容:“你二姐病了……肚子裡的孩兒沒保住……”
“啊!”謝妙容一聽瞪大了眼,心撲通撲通亂跳。
想起八月裡跟母親一起去看望二姐的時候,她還紅光滿面,十分高興的模樣,怎麼會短短一個多月後她就病了,並且因此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呢?
按照她對自己二姐的瞭解,覺得謝繡姬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相反,她人很爽朗,身體也不錯,如果懷了孩子的話,應該是更加註意飲食起居的,怎麼會一下子病了,就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這簡直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流產了,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一定很傷心難過吧,這才寫了信回家告訴她們,尋求孃家人的安慰。
“阿母,我們明日就去探望二姐吧。她這會兒一定心裡難受得很。”
謝妙容望著母親建議道。
劉氏含淚點頭,她實在是比謝妙容更能明白一個女人如果沒了頭一個懷著的孩子會有多大的打擊。
接下來,她把長女那邊衛府寫來的信拿過來看,展開一看,信不是謝伯媛寫的,而是她丈夫衛序寫的。衛序在信裡以異常沉痛的語氣告訴她,謝伯媛前日因為被他娘罰跪了一整夜,第二日站起來,摔了一跤,結果摔掉了孩子,她本人因為失血過多,至今猶在昏迷之中……
“七娘!”劉氏看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大哭出聲,捏著信的手抖個不止。
謝妙容被嚇了一跳,趕忙站起來拉住劉氏的手連聲問:“阿母,出什麼事了?我阿姊出什麼事情了?”
劉氏放聲大哭:“老天爺,我的兩個孩兒那般好,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們?”
謝妙容忙從劉氏的手裡把那封信扯過來看,一看之下,她是又慌又急,又傷心又難過,跟她母親一樣,連聲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旁伺立著的婢婦阿粟見狀也是被唬著了,趕忙問劉氏:“娘子,七娘和九娘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別哭呀,哭也不管用。”
劉氏哪裡顧得著回答阿粟的話,她現在心裡不知道有多傷心,今日收到的這兩封信對她的打擊簡直太大了,唯有哀痛哭泣才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謝妙容也流淚了,一日之內,竟然傳來跟兩位姐姐相關的這樣大的壞訊息,隨便是誰也要震驚和難過。對於女人來說,還有什麼訊息比流產失去孩子更壞的。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情,抹乾了臉上的眼淚,幫著阿粟去勸她娘不要哭了,哭了也解決不了作用。現如今最急迫的事情是趕緊收拾收拾,先去探望長姐。畢竟長姐因為流產而昏迷,現在還仍處在危險之中呢。
這話提醒了劉氏,她立即收了淚,一面命阿粟去安排牛車,一面命婢女上前打水來她要洗臉,洗了臉,換了衣裳,她要立即趕去衛府探望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