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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巖根本就沒有拿她當妻子看,根本沒有給她尊重,就是這麼簡單,這就是跟她成親小二十年的丈夫。
朱氏譏諷的話令謝岩心裡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這一次他完全控制不住,便見他惡狠狠地向前一步,逼視著朱氏,咬牙切齒嘶吼道:“我是怎樣的貨色,你說啊,說啊!其實我奇怪的是,當年是誰不要臉上趕著來嫁給我這個貨色的?我要算是貨色,你就連貨色都不是!你看不起我,儘可以離了我去找新的你看得起的男人,我不止一次願意放你走,願意跟你和離,可你為什麼賴著不走?你說到底是誰是厚臉皮,誰犯賤?我還就明明白麼告訴你,我早就不喜歡你了,早就討厭你,早就恨你,早就不想睡你了!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長成什麼樣了,有本錢跟那些年輕漂亮的女郎們爭男人嗎?納妾的男人多了去了,就算我謝巖什麼都不是,可我姓謝,可我是男人,就憑這個我就可以納我喜歡的女郎做妾。你憑什麼管我?憑什麼!”
“啪!”朱氏眼中含淚,抬手使勁兒扇了謝巖一耳光。
這一耳光下手很重,竟然將謝巖打得一個趔趄,差一點兒摔倒在地。
謝巖好容易穩住了身子,再直起身來時,眼裡充血一般,看向朱氏,就像是看一個世仇的仇人。
朱氏看向謝巖的目光裡則是包含有更多的情感,憤恨,心酸,失望等等。
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失敗透頂。怎麼會千挑萬選找了這麼一個男人成為自己的丈夫。也許當年太年輕不懂事,僅僅覺得謝巖長得俊美這一點兒就足夠成為嫁他的理由了。
到如今十幾二十年過去,眼前這個人也不但改變了模樣,更變了心。
她想,要是能夠再回到過去,她一定一定不會選擇空有好皮囊的郎君做丈夫。
但,回不去了。
她只能如同謝巖所說的那樣厚著臉皮呆在謝府,這裡是她的夫家,也是她的家。出嫁太久,這麼多年下來,她儼然已經把這裡當成了她的家,孃家早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所以,就算她現在也恨上了丈夫,可是連和離她也沒有勇氣接受,要是和離了,她又該到哪裡去呢?
既然沒有退路,也只有往前,才能保住自己的尊嚴,保住她的家了。
朱氏用手背擦著不斷湧出來的淚水,告訴謝巖:“只要我活著一日,我就不會同意蔡氏進家門兒,這裡是我的家,我不允許一個跟你苟合的賤婦進家門兒。若是不信,大可以試一試,當家主母不點頭,那賤婦就連妾也做不成。”
“好,今日我就讓你再也做不成當家主母,沒了你這個當家主母,一切都好辦……”謝巖發狠道,話畢,朝著朱氏撲了過去,一雙大手直接伸過去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緊。
看他猙獰的樣子,就如同索命的惡鬼一般。
朱氏駭然,趕忙用自己的手去掰開謝巖掐住她脖子的手。
也許是謝巖自打兵敗罷官免職以後積累的負面情緒太多,再加上回到家後先是被其母姜氏訓斥,並拒絕了他想要蔡氏母子進府的懇求,回到自己屋子後又遇到冷言冷語的朱氏,兩人爆發了激烈的爭吵。這些所有的加起來,讓謝巖有毀滅一切的衝動。
他的心裡此時真有想掐死朱氏的打算,不過,因為他病體虛弱,力氣不如以前沒病之前大,朱氏又拼命掰他的手指,讓他的意圖無法得逞。
朱氏瞅著他一個疏忽,忽地抬腳使勁兒踩了謝巖一腳。
謝巖吃疼,掐住朱氏脖子的手一鬆,朱氏趁機低下頭去,一頭撞上他胸口,一下子將謝巖撞得後退幾步,摔坐到了地上。
只見他隨後痛苦地捂住胸口,開始劇烈地咳嗽,沒咳幾下,一口鮮血從其嘴中噴出,伴隨著咳嗽聲,後面又是好幾口血噴了出來。謝巖潔淨的月白色錦袍前襟立刻沾染上了一片血跡。
他捂住胸口的手上也粘上了他嘴中伴隨著咳嗽聲噴出來的血。
見到自己手上的血,謝巖明白過來他是咳血了,對於死亡的恐懼一下子就懾住了他的心。
胸痛,氣短,天旋地轉中謝巖昏了過去。
見此情景的朱氏嚇得尖叫一聲,停住了哭泣,看著吐血昏倒的丈夫,她先是有快意,後面緊隨而來的卻是恐懼。
兩個人的打鬧聲讓住在正房院子旁邊的偏院的兩人的兒子謝營和謝嘉趕了過來。
到了正房院裡,謝營和謝嘉見到了在外面縮著頭站著的數位婢女和婢婦,她們神色慌張,見到兩人來了就趕忙上前稟告,說郎主回來了,一回來就跟夫人吵起來,後面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