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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妃站在他的身邊,瞧著同樣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她原本也是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也曾面容清秀婉約娉婷過,然而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刻印太重了,乃至眼角都有了細紋,面板也不復昔日白皙細膩。
夜色漸漸深濃起來,昭王將王妃勸走之後,又獨自在望北閣站了一會兒,正想回去休息,就有下人來報。
“王爺,李家公子求見!”
昭王一愣,“哪個李家公子?”
“他說有信物為證,王爺一看便知。”
昭王將下人手中那物接過來,卻是臉色大變——那是一枚禁衛虎符!
“快請他進來!”
能知道他與李瑞明關係的人寥寥無幾,京中李瑞明身份敗露之事前幾日傳到他的耳中,這也是他近些時間夜不能寐的原因所在。
沒過多長時間,昭王就見到了一個滿臉惶恐的少年,走到階梯附近他一個踉蹌,身旁的年輕女子趕緊扶住了他,“夫君,小心一些。”她輕輕道。
不說其他,單單他能找到這裡來,昭王就信了三分,再加上那禁衛虎符,昭王心中明白,若是朝廷當真知道了他勾結外族,決不至於弄個少年前來試探他,更多的是直接派兵前來,押解他進京才是。
再加上,這少年瞧著不過十六七歲,面板白皙眉清目秀,一看就是養尊處優長大的,這一點絕騙不了人。
見過一面之後,昭王就安排這李家少爺夫妻二人暫且住一晚,卻不敢留他們太久,連夜招了心腹來商量該如何處理此事。
“他是來投靠王爺的?”一個心腹謀士皺眉道。
昭王搖搖頭,“不,他只說他的父親讓他回到蓅目族去。”
“當真?”
“確實如此,他們一行十三人,那李家少爺、他的夫人並一個侍女,剩下十個死士,一路逃亡到這裡。”昭王道。
那謀士嘆了口氣,“我原想著會不會是有人有意要試探王爺,既他要往塞外去,怕這事兒沒有十分也有九分是真,若當真是那李瑞明的幼子,回到蓅目族去怕也是唯一的出路了。但是他的父親臥底敗露,又非在草原長大,即便是族人,恐怕也不會對他們有多少親近之意。”
“王爺,明日裡就送他們走!”
昭王皺眉,“就不知那李瑞明是否還有什麼後手,他既讓他的幼子回去族中,應當是有所憑依才是。”
另一箇中年文士這才開口,緩緩道:“王爺說得沒錯,若只是逃命,往南往東都比往北要好,他這幼子從小在京里長大,哪裡適應得了草原的苦楚。”
“梓飛說得不錯。”昭王嘆了口氣,“只怕那李瑞明有東西定要讓他帶回族裡去。”
之前那位謀士搖搖頭,“王爺,你應當想,不管這是個什麼東西,是否值得你冒險收留他們,若是被朝廷的人發現……說什麼都晚了,這任何事都不可能真正瞞得滴水不漏,這樣做的風險太大。”
與平凡的長相不同,昭王確實不是那等優柔寡斷猶豫不決之人,聽到這話立刻決定,“明日裡就送他們走,知道這件事的人統統封口。”
“是,王爺。”
同這些心腹不一樣,比如之前來報信的那個下人,恐怕明天就要在昭王府中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他夠果斷,手段同樣算得上狠辣。
第二天一早,昭王甚至沒再去見那“李公子”一眼,直接派人給了些許乾糧和盤纏,就著人送他們出了關。
而那位“李公子”也絲毫沒有留戀地一去不回頭,拿上東西就跑了,看著就知道並沒有想要留在昭王府的意思,他這樣乾脆,昭王反倒有些後悔了,看來他的手裡定然是有些什麼,否則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怎麼就那麼心甘情願果決迅速地往塞外跑呢?必然是有所依持才是。
但這會兒想這個已經晚了,因昭王本來派人跟著,不過短短三天,他的人就跟丟了,那一行十三人在茫茫漠北迅速失去了蹤跡。
再然後,就是半月之後,昭王聽聞某位穆達大人於回賀天被刺的訊息。
穆達乃是漠北少民部族首領的音譯,回賀天算是漠北地區最大的一片綠洲,諸多部族的遊民,包括草原上的金帳頭領和流竄的馬匪,都常在那裡交易,誰也想不到會有人膽敢在回賀天刺殺穆達大人,回賀天雖不算太平靜,各部族之間常有矛盾,這其中關係自然很有些錯綜複雜,但卻是出了名的和平地帶,各族之間有公約,並不准許破壞回賀天的規矩。
這會兒的回賀天卻已經戒備森嚴,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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