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不知何意。
“鳳君說,賜給毓公子三尺白綾。不論公子做何選擇,大可放心。鳳君已經把毓家主夫安排好,此時已經清醒。如若公子一心求死,追隨母親的遺志也不願嫁給九皇女,便用這乾淨的白綾一了百了。若還貪戀紅塵,便告訴奴婢,鳳君願做公子的渡船人,送公子歸岸。”
毓柳跪在地上領旨,半天沒有決斷。在聽得自己的爹爹平安無事後,連夜的擔憂也是放下了。
“公子?”緣春又問了一遍。
“白綾留下吧,替我謝鳳君。我願乾乾淨淨走這一遭,也不願委身給孃親生前最厭惡的女子。”
緣春輕嘆,留下了那三尺白綾。
而後,毓柳悄無聲息的上了吊。
只不過後來,又被去而復返的緣春救了回來。
毓柳回想完,經過這幾日,似乎有了什麼了悟。他繼續道:“這幾日從鬼門關去了又回,我方才曉得自己以前多麼愚蠢。我的命本來算不得什麼,死了也只是徒增愛我之人的傷感罷了。”
“若是這件事,不必言謝。”鳳君沒看他,反手伸向對面的棋盤,居然是自己在跟自己對弈。“你本是選了自盡一路,是本宮反悔了,讓你不得不活過來面對這一切。”
“但是,”毓柳搖了搖頭,“不管鳳君是出於什麼心理,我確實是因此走出了魔障,獲得了重生。”
“是麼。”鳳君落下一子,打破了棋局,停手,闔上雙目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你能走出來,與本宮無關。”是他自己的心境改變了罷了,只是不知,讓他改變了心境的人是誰?
似乎是想到了一個人,鳳君苦笑:“那你接下來,想要如何呢?”
“自是助鳳君一臂之力,渡己上岸。”
鳳君聽罷,驟然睜眼,看著低頭的毓柳,沒有再接他這句話。
呆呆看著棋盤,鳳君的睫毛輕閃。毓柳走出了魔障,不知自己的魔障何時才能掙脫?他可渡千千萬萬個可憐男子上岸,但自己卻站在湖中心,畫地為牢。
無人可以幫自己一把,只能看著自己在湖中越陷越深,那水並不乾淨,渾濁的侵蝕了他本來的面貌。鳳君已經想不清,自己在毓柳這個年紀是個什麼模樣了。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棋子,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設計了一環又一環,便是等著毓柳過來與自己說這番話。他需要今日的計劃有個人來助自己,便連毓柳的大家公子心都琢磨透了,才有了現在的這個場面。不管當時,毓柳選擇上吊,還是選擇活下去,他都有辦法讓毓柳說出這番話。
這個角度,他能看到毓柳乾淨的臉龐上的明眸皓齒。
真是單純不知世事的公子啊,花樣年華,乾淨的如一張紙。他隨意潑了幾點墨上去,那紙果然便照單全收,映照出了自己最想要的模樣。
沉吟良久,鳳君才慢慢把今日的計劃和盤供出,只是留了一點前因。看著毓柳震顫的眼眸,他不禁莞爾,恐怕是這計劃過於驚悚,毓公子受到了驚嚇吧。
這副雙目圓瞪的樣子倒是很可愛,確實會是她喜歡的型別。他想著,偏過頭,似乎在車窗縫隙外看到了笨拙的騎馬之人。眼眸中不可察覺的露出一絲悵惘,和不解。
九皇女倒是越裝越像了,連御馬都顯得這麼愚笨。
往日,她明明可以載著自己滿山遊玩,從日初御馬到日落。
第15山雨欲來風滿樓
遼山在皇城之外,行了三個時辰,按現代人的演算法,他們足足走了六個小時。正午到了遼山山頂,山下就是百姓居住的地方,他們路過之時街上並沒有人煙,想必是為了女皇的安全,早已提前做好準備清場。
到了狩獵場,稍作休息,眾人總算看到了波斯國女將軍的廬山真面目。鷹鉤鼻,性感的嘴唇,以及鋒利的眼神,身上的肅殺之氣,確實有將軍的風範。
與坐在席上的九個草包皇女不同,人家幾年前就在波斯國闖出了護國大將軍的稱號。
李袖春看了眼她的身板,再比比自己的,哭笑不得的承認,比不過就是比不過,別人又有巨|乳,還有一米七以上的大高個。自己就像個乳臭未乾的女孩,風一吹就跑了。
春狩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老虎只有女皇可以射殺,其餘的隨意。這大概是為了凸顯女皇的高高在上,把最完美的獵物留給女皇。
而這一次,女皇相約女將軍去打老虎。兩個人用完膳,撇開眾人就去了,算是變相正式宣告狩獵開始。剩下的八個皇女也各爬各的馬,挑好武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