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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嬌氣的很,倒是讓王妃見笑了。”蕭三夫人笑著道,端著描畫著山水的圖案的青花蓋碗,輕呷了一口。
“自家孩子,便是嬌氣些咱們做長輩的應該是心疼著。”林王妃笑應著,又道:“我就先不留你了,你先去老五媳婦那瞧瞧吧!晚膳卻是要應了我,須得在府裡用了。”
蕭三夫人亦沒有客氣,虛應一聲,起了身,由流蘇帶著去往了王府的鐘靈閣。
蕭嬛見蕭三夫人來了,自是要起身相迎,卻是蕭三夫人快步迎了上前,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唸叨道:“小祖宗,你可老實的待著,弄這些虛禮做什麼。”說完,對著身後的許太醫輕頷首,溫聲道:“勞煩許太醫來為小女把脈。”
“三夫人客氣了。”許太醫輕聲說著,上前把手搭在蕭嬛的腕間,半響,衝著蕭三夫人含笑點頭道:“三夫人,恭喜了,郡君應是滑脈無疑,只是日子太短,脈象尚淺,等再過上幾日我再來王府為郡君把一次脈,便能知曉確切的日子。”
“真是滑脈?”蕭三夫人大喜。
許太醫點著頭道:“有七分的把握。”說是七分,但許太醫心裡卻是肯定,蕭嬛這滑脈是跑不了的,只是當太醫多年,他想來說話留三分已成了習慣。
“好,好,好。”蕭三夫人連連點頭,她跟母親這些年來一直是由許太醫請平安脈,自是信得過他的醫術,見他這般說,已是認定了蕭嬛有喜無疑,忙對許太醫道:“小女這一胎就麻煩許太醫了,有什麼忌諱的東西、吃食您可得說清楚。”
“三夫人放心,一會我就一一寫明,若是郡君日後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儘管使人來尋我。”許太醫說著,又在內室裡走了一番,尤其是插著鮮花的花瓶處多聞了聞,只把蕭三夫人瞧的萬般緊張,生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讓蕭嬛著了道。
許太醫見蕭三夫人的樣子,忙笑道:“三夫人放心,這屋裡沒有忌諱的東西存在,日後我在來王府為郡君把脈亦會多瞧瞧。”
“就勞煩許太醫了。”三夫人略帶感激的開口道,她到現在還沒有抱上孫子,卻不想第一個要抱的居然是小九的外孫,讓她如何能不激動,只恨不得小九這一胎趕緊生下來,讓她好好過過癮。
“三夫人客氣了,我這就把有什麼要忌諱的寫下來,正好我這也幾個膳食方子,剛剛為郡君把脈,郡君身子寒氣重了些,這幾日先照著我這方子上的膳食做著吃。”許太醫說著,白嬤嬤忙把準備好的紙筆墨硯呈了上來,帶著許太醫去學方子,順便仔細的問問清楚還有什麼應該注意的,畢竟夫人現在年紀小,比不得一般的婦人。
“聽見太醫怎麼說的了,日後可不能在由著性子來了,白嬤嬤安排你吃什麼你就吃什麼,那些寒性的食物卻不能在碰了。”蕭三夫人拉著蕭嬛的手柔聲囑咐道,又瞧了瞧牆角擺著的冰盆子,吩咐道:“趕緊把冰盆子撤了,這才多大的日頭就擺上了。”
“眼瞧了都快七月了,白天日頭足的很,您讓人把這冰盆子撤了,我還怎麼活啊!”蕭嬛扯著蕭三夫人的衣袖,嬌聲說道。
蕭三夫人佯怒的瞪了蕭嬛一眼,語重心長的開口道:“你現在可是二個人,做什麼之前可得仔細想想,不能在任性了。”
“太醫說才七分的把握,沒準不是呢!”蕭嬛低聲嘟囔著,心裡卻慌慌的,對於這件事也不知是應該期待還是如何。
“七分就是一定有了,你這孩子平日聰明的緊,怎麼這個時候犯了糊塗,我告訴你,這院子你給我把的牢牢的,萬萬不能著了旁人的道,你這一胎,若是生的好可就是王府嫡孫,金貴的很。”蕭三夫人聲音一沉,又覺得女兒一團的孩子氣,這些囑咐不見得能聽的進去,便住了嘴,準備一會囑咐與白嬤嬤與宮嬤嬤聽,讓她二人看顧著蕭嬛。
“您不是說我是最金貴的嘛!”蕭嬛撅起了小嘴,酸酸的說道,手摸了摸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即將為人母的自覺,只感覺到恐慌的情緒中稍加那麼一點點的新奇。
蕭三夫人一聽這話便笑了起來,隨手把蕭嬛背後的靠枕往上墊了墊,點著蕭嬛的挺直秀美的小鼻子道:“羞不羞,都多大的人了還吃這個醋,你可不是我最金貴的小九嘛!”
蕭嬛話一出口也覺得臊得慌,又被蕭三夫人如此打趣,忙背過了身,羞成粉紅色的耳朵間微不可見的顫動著,軟聲嬌氣的道:“母親就會取笑我。”
蕭三夫人輕笑出聲,攬過蕭嬛的肩膀,笑道:“瞧瞧,說你一句還越發的孩子氣了,你可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日後也不怕兒子指著你笑你老小孩。”蕭三夫人目光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