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部分(第1/4 頁)
何老孃一聽這事兒也冒火三丈,先罵閨女沒用,“就個嘴厲害,你三天不吃飯有個屁用,你把那死老子氣得三天吃不下飯才算本事!你要是氣死了,人家才得意哩!到時連阿羽的親事一道替給安排了!哼!”接著又罵馮親家,“個八輩子沒見過女人的蠢貨!什麼正經人家才會把好端端的閨女許給他個糟老頭子做二房,我看他是昏了頭,不知道是孫子親還是他那二房親呢!”
罵一回馮親家,何老孃問閨女,“那這事到底怎麼著了?女婿怎麼說?”
“相公也頗是惱怒,寫信回絕了。”就丈夫這立場,還是頗令何姑媽欣慰的,何姑媽道,“自從相公替阿翼回絕了這親事,太爺就再未給相公寫過一封信呢。家裡二叔來信說,太爺頗是惱怒呢。”
“愛寫不寫!”何老孃道,“不寫你們才痛快!難道誰還缺祖宗不成?真個腦子不清楚,分不清親疏遠近的糊塗蛋,難不成以後那二房孃家會給他養老送終?”
接著,何老孃做一總結,“都是你婆婆,也不知是不是八輩子沒吃過石榴,硬能給石榴籽噎死!那會兒你婆婆活著時,她要說句話,你公公屁都不敢放一個!”
哎,她娘這話還真是話粗理不粗,當年她婆婆在時,雖然馮家也就是尋常日子,可公公好歹是正常人。那時何姑媽偶爾還會覺著婆婆太過厲害,把公公管的跟只病貓一般,在家裡是半點兒主都做不得。待這會兒才知道,她公公這樣兒的,就是欠管啊!何姑媽嘆道,“說這個有什麼用,要是有婆婆在,我也不必這般煩惱了。”
何老孃眼珠一轉就給閨女想了個法子,道,“這事兒其實也容易,阿翼這也十九的大人了,著緊給他定門親事就是。”
母女倆在這事上簡直心有靈犀,何姑媽道,“我也正盤算這事兒呢。”悄悄同母親道,“原我是想著子衿打小兒就是個出挑的,只是這些年不見,不知子衿如何了。正想待相公的缺下來,讓阿翼去一趟咱家……結果,這也不用去了……子衿怎麼這麼早就把親事定下來了?”何姑媽頗是遺憾,她並不覺著自己孃家不如自家便看不上孃家侄女,馮翼畢竟是長子,在長媳一事上,何姑媽還當真更青睞孃家侄女。不說別個,孃家侄女知根知底不說,以後做了媳婦,婆媳間也親密。哎,就是兩家離得遠,兒子又急著科舉,一時沒顧得上。今見侄女生得這般眉眼,人也出挑兒,何姑媽很是後悔提的晚了,忍不住在親孃這裡抱怨了一回。
說到何子衿的親事,也是一波三折,何老孃便同閨女細說了一回自家丫頭片子與阿念定親的始末。
何姑媽此方知其間竟有此曲折,聽得直唸佛,道,“我滴個乖乖,竟有這等事!我竟全然不知!”
“你隨著女婿,今兒在西,明兒個東的,哪裡找你去。好在咱丫頭當真是福分足,處處有人相幫,有驚無險。”說到自家丫頭,何老孃頗是得意,與閨女道,“你不曉得,就咱丫頭在咱們芙蓉山上道觀裡,不是拜了位道長做師傅麼。唉喲,就是那位朝雲道長,可是大有來歷,原來竟是太子妃娘娘的親舅舅。”
何老孃此事先時已同沈親家說過好幾遭了,這次跟親閨女說,仍覺著稀奇,就更別提第一次聽到這事兒的何姑媽了,何姑媽遺傳自何老孃的眯眯眼都因為震驚瞪的溜圓,她簡直不能置信,連聲問,“竟有這樣的事?”這也忒巧了吧?隨便在道觀拜個師傅就是當今太子妃的親舅舅,這,這是什麼樣的運道啊!
“可不是麼。”何老孃其實很想顯擺一回,但她家丫頭片子說了,皇家的事不叫隨便說。所以,平日裡除了跟沈親家說,何老孃可是憋很久啦。反正閨女又不是外人,於是,她先叮囑閨女一句,道,“我只與你說,你可別說出去。”然後,就盡情的顯擺開啦,“咱丫頭來帝都可是見大世面啦,見過太子妃娘娘,還見過皇帝老爺和太后娘娘。”
這回,何姑媽的眼珠子險驚地上去。待聽得她娘細細的說與她知道後,何姑媽又唸了一回佛,這回是心悅誠服地道,“咱子衿,還真有運道哩。”
“可不是麼。那丫頭,運道足,人也膽子大,要是換我,一見著皇帝老爺怕是話也說不出,她還能跟皇帝老爺說話,皇帝老爺賞了件極好的銀狐披風給她。太子妃娘娘賞她一個瓔珞,後來,太后又賞她一塊更好的。”說著,起身開了三層鎖,把太后賞給自家丫頭,然後,自家丫頭交由她保管的瓔珞拿出來給閨女看,道,“可開眼了吧!”
何姑媽雖說已是做過知府太太的人了,平日裡好東西也見識了一些,但太后宮裡的好東西何其多也,隨便拿出一件就不是尋常的。何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