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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此處宅子寬敞,何老孃自從出書後,就將自己歸到了書香人的類別裡,所以,她在自己與丫頭片子的院子裡硬拗出了一間書房,平日裡寫書就在此處。
何老孃雖然寫書熱情高脹,但熱情之後,何老孃繼而陷入了寫書人的瓶頸期。
因是初初寫書,一遇瓶頸,何老孃就有些著急。
一把年紀了,哪裡著得了這種急,何老孃是個實在人,著實也是著實在急,那是急的直上火,嘴角起了一溜水泡,你說把何恭嚇的,趕緊請了大夫來給他娘開敗火的藥,還私下同自家丫頭片子商量,“你可別鼓動著你祖母寫書了,看把你祖母給累的。”
何子衿道,“哪裡是我鼓動的,祖母自己個兒願意寫,我見天兒的被她叫著聽她口述,我給她做記錄。她那不是累的,是憋的,寫不出來,可不急麼。”
何恭很不理解他娘,道,“寫不出來就歇歇麼。”
“我也這麼說,她可得聽哩。”何子衿到底有法子,她給何老孃畫個餅,道,“我已經給祖母你聯絡好了,待你嘴上這泡好了,咱就去講學。”
何老孃頓時來了興致,捂著嘴角的一溜兒水泡問,“啥講學?”
“這讀書不得從娃娃抓起麼,是聞道堂附近的蒙學,我跟他們說了,您可不一般哪,您是培養出一探花兒一進士的人哪,您還出了暢銷書,現下帝都誰不知道您哪。所以,我就去跟那書院的院長談了談,待您這火消下去了,去書院給孩子們講一講平日裡如何學習的事。”何子衿道。
何老孃生就是個愛顯擺的性子,她心下是極樂意,又有些擔心,道,“寫書的事兒我還成,這給孩子們講這個,我不知成不成哪。”
“這有什麼不成的?我爹,阿念他們小時候如何唸書的,您不記得啦?”
“這怎麼能忘?”何老孃這輩子最關注的就是孩子們的前程問題,何老孃也同自家丫頭實話實說,“我雖懂些道理,到底沒念過書,學問上怕有不足。”
“讀過多少書的人也沒祖母您明白呢。”何子衿道,“這有沒有學問,不在於念多少書,而在於這人有多少見識。像祖母,您是書唸的少,可您知道怎麼教孩子,是不是?”
“這倒也是。”何老孃那虛榮心就上來了,就要開始預備演講的事。是的,現下還沒有“演講”這個詞,但也差不多這個意思啦。
何子衿道,“這急什麼,磨刀不誤砍柴工!您這嘴這樣,養不好就開不了口,怎麼給孩子們講呢?”
何老孃為了去給孩子們講學,那是認認真真的休養,兢兢業業的準備,她為此還做了身新衣裙,勿必要準備的充分充分再充分,不然都對不住老孃第一次講演!
要真叫個進士什麼去給蒙童講演,進士不一定樂意,但,何老孃不會在意這個,她這把年紀,最喜歡的就是孩子們了。而且,她不是說那些文縐縐的話,而是特平易近人的大白話。講的也不是深奧難懂的事,就是何恭小時候唸書與阿念小時候唸書的事。告訴孩子們,其實進士的童年和探花的童年與他們現下也沒什麼不一樣,只要讀書努力,以後都會有前程的。就是不喜歡學習的孩子們,也要多識得字,以後幹自己喜歡的事,才能有出息,又拿何涵舉了回例。
何老孃說話風趣,又很會吹牛,尤其,她可是進士的娘與探花的祖母喲,於是,當真把小孩子們聽得入神。
何老孃還讓他們不要一味唸書,該休息時休息,該煅練時煅練,先養好身子骨,以後唸書才事倍功半。對,事倍功半,這詞還是跟她家丫頭片子學來的。
別說,何老孃這大白話的演講還不錯,待她講完,書院的院長還親自送她出來,直呼她為“老人家”,可是把何老孃美壞了。
就是何老孃寫書上的瓶頸,因這麼講演了一番,也頓覺思維開闊起來。
於是,她繼續開始了自己的寫書過程,她還給自己的書分了章節,先是寫了,教導小孩子常遇到的問。然後,何老孃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體驗生活,提取素才,她因為在蒙童書院講演過,就常過去看那裡的孩子,給送些水果啊之類的東西。那書院夏院長也與何老孃熟了。
夏院長是位老進士,據說年輕時做過一二任小官,後來便回來家鄉,一直致力於教育工作,今為蒙童書院院長,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另外再說一句,喪偶。
何老孃常來,因何老孃是寫過教育類書籍的人,夏院長也時常說些孩子們的事,何老孃還能給他提意見哩。這些她提的意見,夏院長說的事件,何老孃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