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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的及第粥,然後全都穿紅,送我爹跟阿念入場。給個秀才見了,黑漆漆的凌晨,大家勉強提個燈籠照路,突然這麼一大家子穿紅的,把人家嚇個好歹,以為見鬼了呢。”
朝雲道長莞爾。
聞道端了新鮮果子,聞言笑道,“人家這是沒見過你們這樣送考的吧。”
何子衿起身幫著擺果子,一面道,“待下科秋闈瞧吧,肯定都這樣穿,我祖母已經把她助考的絕招都說出去了,現下縣裡人都知道了。有阿念這活招牌,人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要不,及第粥也不能這樣流行。”
聞道笑,“這倒是。”
何子衿拿塊慄粉糕吃,又開始說自家的流水席,“熱鬧的很,阿念中解元的事還給寫縣誌裡去了。”
聞道道,“令尊肯定也被記縣誌了吧。”
“嗯,我聽說,凡是縣裡有功名的都會記在縣誌裡。秀才也記,不過,秀才頂多就是記個名兒,中了舉人,何家何戶,祖上三代都會記進去。”何子衿說起來也覺著很有榮光,“族裡還說出資在我們衚衕外頭建個解元牌坊,以後我們那衚衕就不叫豆腐衚衕了,改叫解元衚衕。”
聞道聽得唇角直抽,暗笑不已。
“笑什麼啊,聞道師兄你真是少見多怪,現下我們整條街的房價都漲了,阿念不是住我家後頭麼,阿唸的後鄰原要賣宅子,先前談好五十兩,自阿念中瞭解元,五十兩就不賣了,前兒六十兩賣出去的。說我們那衚衕有文氣,最出文昌星。”
聞道問,“那家賣房子該給阿念送份謝禮。”
“謝啥啊謝,買宅子的人家倒是差下人去阿念那裡說過話的。”
朝雲道長但笑不語。何子衿道,“我都說那家賣虧了,要略放一放,待明年春闈後再賣,要阿念能中春闈,他那宅子再抬十兩,也賣得出去。”
聞道點頭,“這話對。那家人也是沒見識,能與解元郎比鄰而居,這宅子,多給十兩銀子就賣?”
聞道又問了,“你們去帝都,可得多預備些銀錢。短時間住你舅舅家好,倘是你父親和阿念有中了的,還是要自己置宅子的,帝都的房價,比咱們碧水縣貴的多。”
“這個沒事,上次小瑞哥來說,我舅舅已經在帝都給我置了一處宅子。”何子衿說到她舅,繼續滿面榮光,道,“我舅在帝都開補習班,給舉人們講課,可賺錢了。我在裡頭有股份,每年得分紅,這宅子就是用我那分紅置的。”
說到帝都的房子,何子衿道,“我聽說帝都只要是官員,倘是家貧無房的,還能租朝廷給的廉價房,很少的錢就能租套小院。”
聞道道,“這也得看是什麼樣的官員?你舅舅當年是二榜翰林,翰林俗稱儲相,自然是輪得到廉價房的,倘是那些冷衙門的七八品小官兒,就等著吧。哪裡有那麼多房給他們住?”
“這也是。”何子衿又道,“對了,我舅舅說,他開補習班的地方,還有個很有名氣的老先生,叫江北嶺來著,可有名了。人稱北嶺先生,與薛帝師齊名。”
朝雲道長有些意外,問聞道,“江北嶺得九十吧,還活著呢?”
聞道:……要怎樣同他師傅解釋人家江北嶺還活著的事呢?
何子衿先吐槽了,“師傅,你這怎麼說的,薛帝師的身子骨兒也不錯呢。”上次還虧得人家薛帝師援手。
“姓薛的比姓江的年輕啊。”朝雲道長感嘆,“江北嶺活的好啊。”江北嶺就這麼活著,仇人就全死沒了。再看一下仇人的後代,過得也不咋地,江北嶺大約也就更有活著的勁頭了。
感慨一回還在活著的江北嶺,朝雲道長覺著自己也該好好活著,一高興,中午螃蟹都吃了一隻,要知道,往常因蟹性寒涼,朝雲道長都是不碰的。
當然,他跟何子衿沒的比,何子衿一人吃二斤。
見何子衿吃的香甜,朝雲道長笑,“你該生活在海邊,海里的螃蟹既大且鮮。”
何子衿十分嚮往,“我也想去海邊吃螃蟹。”
待用過午飯,何子衿話癆到下午,阿念來接她時,二人辭了朝雲道長下山。朝雲道長命聞道取出一隻灰黑色的木匣子,同何子衿道,“我有個親人在帝都,你去了帝都,替我看看她。”
“師傅的親人?叫什麼名字,住哪裡?”何子衿先接了木匣,入手有些沉,問,“師傅,是你什麼親人哪?”
朝雲道長眼中的神情很難形容,他只道,“我都放匣子裡了,你看就知道。”
何子衿以為朝雲道長有什麼不願提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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