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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叔叔大伯嬸子大娘的,可別這樣啊,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了,咱們不是外人,心意在就好。您們這樣,阿念以後都不敢出門兒了。”擲果盈車雖是美談,但想到被擲的潘安同學肯定也不大舒爽的吧~
諸人笑,“又不是什麼值錢的,解元郎不嫌棄就好。”
阿念拱手笑道,“哪裡會嫌棄,叔叔大伯們都是看我長大的,這忒多東西,我也背不動不是。”
立刻就有個後生死活接了阿念背上的揹簍替他背了,阿念哭笑不得,“以後不敢出門啦。”
大家笑道,“只管出來,我們都想沾沾解元郎的靈氣哩。”
一路說說笑笑的,阿念與子衿姐姐上了山去。
阿念照舊先送子衿姐姐去朝雲道長那裡,來開門的聞道都打趣一句,“解元郎來了。”
自從中舉,阿念初時被叫解元郎很有些不好意思,但從州府到家裡,一路上被叫了千百遭,他也慣了,笑道,“聞道師兄你也來笑我。”
“哪裡是笑你,是替你高興。”聞道請二人進去,見有半簍子花,笑,“怎麼還帶這麼些花來?”
“路上鄉親們送的。”
聞道接了阿唸的揹簍,將東西提了下去,何子衿道,“裡頭包著的衣裳是我給師傅做的。”
何子衿是聞道見過的最自信的人了,因為就何子衿那點子針線手藝,難得她還總拿出來送人。當然,何子衿做了送來,師傅還是願意穿的。聞道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朝雲道長正在院裡閒坐看書,院中青松蒼柏依舊,唯有梧桐葉子已盡數黃了,飄飄搖搖的掛在枝頭,風一來,隨時便要隨風而去的模樣。朝雲道長見了二人也高興,笑,“阿念不錯。”
何子衿道,“主要是有唸書的這根筋。”何子衿也得承認,在唸書上絕對是有天才這號人的。就如阿念,哪怕身體裡有個老鬼,阿念自己在唸書上的天才也是不容小覷的。
阿念笑,“我這名兒取得好。念,會念書。”
何子衿笑眯眯的瞅阿念一眼,不錯不錯,會自嘲了。
阿念坐下來吃了盞茶,就告辭去了書院,他得去給書院演講來著。胡山長讓阿念講一講唸書的經驗,其實這有啥可講的,就是講了,也不是人人都能成為解元郎的。不過是藉此機會,激勵一下書院裡的小同學們。而且,書院裡教出一位解元郎,整個書院也是與有榮焉滴。
子衿姐姐已經打算讓阿念寫一寫唸書的經驗,給阿念出本書,就在自家書店裡賣。
待阿念去了書院,朝雲道長問,“令尊與阿念要去春闈的吧?”
“嗯,阿念跟我爹,我們一家子都去,不然怕他們路上沒個照應。”何子衿說到這個也是心有感觸,“當初我舅去趕考,路上就病了一場,幸而小瑞哥忠心,我舅也命大,在路上養好了身子。不然,有個好歹叫家裡怎麼著呢。現下想想都後怕。還不如一家子去,路上總有個照應。”
朝雲道長頜首,“這也在理。”
何子衿道,“我做了身棉衣給師傅,等冬天師傅就能穿了。”
朝雲道長笑,“你不會真事先就算出阿念與你父親能中吧?”自阿念中瞭解元郎,何小仙的名聲也是愈發響亮啦。朝雲道長在山上都聽說了,都說何小仙早前就算出來了,解元郎與何舉人都能中的。這不,果然就中了!
“這哪裡算得出來。”何子衿笑,“我就是模模糊糊的有種感覺,覺著我爹同阿唸到了火侯了。”
都扯到感覺上了,這就更神叨了。
說到帝都,朝雲道長有些悵然,道,“此一去,就不知何年能見了?”
何子衿道,“師傅你好生保重,我估計有個三五年我們就回來了。要是阿念和我爹中一個,能進翰林最好進翰林,若是外放,既有進士功名,還不如回家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倘是都沒中,我們明年就回來了。就是進了翰林,在帝都鍍鍍金,回來唬人足夠。別的,我家現在也有好幾千畝地了,在帝都做個小官兒,不如回鄉痛快。”
朝雲道長笑,“想得簡單,一入名利場,半點不由人。”
何子衿道,“那是想往上爬的,才會半點不由人。咱們就想本本分分的過日子,進一步難,退一步還不容易。”
朝雲道長笑,“你呀,凡事要與阿念商量。”
“阿念也這樣想。”
朝雲道長笑笑,端起杯子吃茶。
何子衿說起在州府助考的事,何子衿道,“送考那天,那麼老早,我們一家子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