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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恭不屑,隱隱瞧不起,“還能是什麼良家女子不成?但凡是個好的,就不能離間人家妻子兒女?”
沈氏問,“那此事要怎麼辦呢?”說句老實話,陳姑丈要納小,畢竟是陳家的事。何家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但要說去管陳姑丈,就不大現實了。畢竟,陳姑丈如今發了大財,縣太爺都要讓他兩分的。
何恭道,“還是得先見一見姑丈再說。”
沈氏擰眉思量半日,柔聲道,“姑丈這把年紀,在外行走許多年,按理說,也見識過不少了。這許多年,他與姑媽情分也好。若非等閒人,姑丈再不會起了納妾的心思。如今姑丈既說出口,這事兒,他是定然要辦的。你心裡要先有個底。”
“我發愁也就愁在這兒。”何恭嘆,“明白了一輩子,怎麼臨了臨了倒糊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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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的主意
見著陳姑丈時,何恭方明白,說陳姑丈糊塗絕對是客氣的說法,簡直失心瘋。
陳姑丈到了何家,問都不問老妻一句,當頭一句就是,“阿恭,你什麼都不必說,二房,我是納定了的。”
何恭險沒給陳姑丈噎死,他這樣好脾氣的老實人,都有些按捺不住心裡的火氣,冷了臉問,“姑丈就不擔心姑母麼?”
陳姑丈分毫不放在心上,道,“你姑母就是耍耍性子,她又不是去外處,是住回孃家。她同你母親是極好的,老姑嫂兩個在一處說說話也好,讓你母親勸勸她。她也該賢良些了,我為這個家操勞一輩子,都這把年紀了,為兒孫掙下了萬世基業,享受一二是怎地?”
瞧陳姑丈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何恭暗想,這人真是瘋了不成?
何恭不是什麼能說會道之人,看著陳姑丈這般無恥模樣心裡又躥火,正不知道說什麼,誰知陳姑媽踹門而入,一把推到陳姑丈身上便撕打起來,陳姑媽邊哭邊打,“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這輩子絕不會看第二個女人一眼!你沒錢置鋪子,是我典當了嫁妝!你沒錢做生意,是我回孃家找哥哥借錢!我給你生兒育女操持家事,你這個沒良心的短命鬼!”
陳姑媽怒氣之下,下手絕對不輕,陳姑丈捱了好幾下,臉也給抓破了。他畢竟是個男人,一把鉗制住老妻,怒道,“我看你是瘋了!”
何恭生怕陳姑丈傷了姑媽,連忙去將兩人拉開,陳姑媽嚎啕大哭,陳姑丈一摸臉上,好一把血。陳姑丈是場面上人,最看中臉面,如今給老妻傷了臉,頓時火冒三丈,若不是何恭在前攔著,陳姑丈就要動手了。饒這樣,陳姑丈依舊怒不可遏,指著陳姑媽一夜之間便老態縱橫的臉道,“是!我以前是用過你的錢,可我難道沒有報答你!這大家大業,是誰給你置下的!你身上的綾羅綢緞,是誰給你買的!頭上的金銀首飾,是誰給你打的!你以為,這些都是天下掉下來的麼!生兒育女怎麼了,哪個女人不生兒育女,哪個女人不操持家事!我不過要納妾,又不是叫你讓賢,你就這般哭鬧不休,你這等歹毒婦人,我就是休了你,外人也說不出個‘不’字!”
何恭剛要說話,陳姑媽已受不住這話,嚎啕著又要撕打,“陳進寶!我跟你拼了!”
陳姑丈實在怵了老妻的潑辣,暗道世間竟有這等彪悍婦人,而他,竟然與這等兇悍婦人生活了大半輩子!陳姑丈頗覺人生之不可思議,將袖子一甩,“你就等著喝李氏的進門茶吧。”抬腳走了。
陳姑媽抱著侄子哭的天翻地覆。
待勸得陳姑媽喝過安神湯藥,何恭有空與沈氏說一說陳姑丈的鬼迷心竅時,時已入夜。小夫妻的枕邊話,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何況何恭與沈氏素有情分極好。何恭道,“真給你說著了,姑丈如今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是定要狐狸精進門的。”
沈氏嘆口氣,“我瞧著姑媽,十分可憐。”陳姑媽以往與她不對盤,但,阿姑媽是個好強的性子,以往都是神采飛揚的一個人,如今因著這事,整個人老了二十歲不止,每天眼睛都是腫的,又是這把年紀,沈氏並非鐵石心腸,看著都覺可憐。
何恭跟著嘆氣,“要不請朝雲觀的仙長給姑丈算算,是不是鬼上身,還是怎麼了?以前姑丈可不是這樣。”何家著緊的親戚少,陳家絕對算得上至親。兩家素來親密,不然先時也論不到親事上……想到這裡,何恭思及小陳表妹,不禁又是一嘆,“叫表妹知道了家裡這些事,還不知怎樣糟心。”
何恭這一嘆,倒給沈氏提了醒,沈氏微微支起身子,燭光映得沈氏雙眸柔亮,沈氏道,“興許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