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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一般。金氏憑女人的直覺,就不敢小看這位年歲不大的縣尊太太了。
閻氏挑眉亦道,“縣尊太太真是好相貌,這樣的好首飾,也就配你使了。”
何子衿笑道,“小閻太太客氣了。在小閻太太面前,誰敢說一句好相貌呢。”閻氏夫家姓馬,其實應該稱她馬太太的,但見其他誥命都稱她小閻太太,何子衿也就這般叫了。這位小閻太太生得的確好,柳葉眉丹鳳眼瓜子臉,身量亦是高佻,但是那眼角眉梢的就帶著三分厲害,可見平日裡怕也是個有性子的。倒是金氏更和氣些。
閻氏見何子衿贊她相貌,笑道,“您可別打趣我了,以往覺著我生得不成,可一見您,唉喲,我這才信天下有這般俊俏之人哪。”
何子衿笑道,“咱們就別互讚了,我剛來,這回就算認得的,以後閒了,只管過來,一處說說話,也熱鬧。”
第一次宴客,說的都是些虛詞客套話,何子衿也頗是照顧別個太太,基本上每個人都認了一遍,雖其他人不肯掠金閻二人的風頭,何子衿也不會冷落別個太太們。她們多是沙河縣當地人,待吃過酒後,諸人告辭,何子衿一人送了一份帝都帶來香膏胭脂,笑道,“這是我自帝都帶來的,說是江南貨,你們用用看,若是覺著好,我這裡還有。”
閻氏笑道,“縣尊太太這般敞亮,以後我們都不愁胭脂水粉使了。”
何子衿笑道,“只管來就是。”
江縣尊與江太太設宴,大家過來吃回酒,回家自然也對新縣尊以及新縣尊太太有過一番議論評判的,閻氏回家瞧著喝的臉上通紅的丈夫就直皺眉,氣道,“你姓馬,又不姓苟,怎麼回回喝得死狗一般!”
馬縣丞酒喝的不少,打個酒嗝道,“唉,縣尊大人量淺,我難免代飲幾杯。”
閻氏忍氣令丫環服侍丈夫喝了醒酒湯,看他喝過醒酒湯就去挺屍了,更是看著來火。皆因丈夫訊息不靈通,害得自己險丟個大丑,閻氏一肚子氣憋在心裡,就等著丈夫醒了算賬呢。
倒是閻典史酒量好,回家仍是清醒的,還問妻子金氏道,“縣尊太太如何,可好相處?”
金氏也是嗔丈夫一眼,道,“你那是跟誰打聽的說縣尊窮的很,真是的,縣尊太太頭上那首飾,身上那衣裳,都是帝都來的好東西,我看縣尊太太可不是小戶人家出身。那談吐,就跟咱們這裡的婦人不一樣。”
“不能啊。”閻典史道,“我打聽過了,這位縣尊沒爹沒孃的,你沒見他赴任時那寒酸樣兒,僱的鏢局,都不是用的自家車馬。”
“人家興許是覺著鏢局便宜呢。”金氏倒了盞釅茶與丈夫道,“你沒瞧見,縣尊太太戴了一塊八寶瓔珞,那瓔珞寶光閃爍,就是咱家,也沒一件那樣的寶貝。你要不信我,大妹妹今兒也去了,你問她去,縣尊絕不是個窮的。”
閻典史還是相信自家女人的眼力的,捏著茶盞道,“這可真稀奇。”
金氏道,“要我說,你們好生查一查才是,別得罪了人才好。總歸是馬妹夫的功名做不得縣尊的,這新縣尊倘是有大來頭的。你們先時弄的那些事兒,可夠叫人記著的。”
閻典史道,“你不曉得,這位新縣尊原是探花出身,這樣的好功名,要不是在帝都得罪了人,哪裡會被髮落到咱們這偏狹地方來做個小小縣令呢。”
“就是得罪了人,可我瞧著那縣尊太太似是大家出身,極有見識的人。何況,人家必竟是探花,說不得哪天就翻身了呢。聽你說縣尊是個年輕的,老話還說,莫欺少年窮呢。”金氏勸道。
閻典史道,“待我後日再去州府打聽一二就是。”
金氏點點頭,又忍不住跟丈夫打聽,“縣尊大人為人如何?”
“眼下還看不大出來,喝一場酒,做八首詩,做得那詩,也叫人聽不大懂,倒是馬妹夫喝的不少。”
金氏也就不再多說了。
阿念沒有喝多,他原就是個機伶的,在帝都官場歷練這幾年,今天都是哄著馬縣丞替他擋酒了,阿念說的好聽,“馬縣丞於我縣勞苦功高,你們多敬馬縣丞幾杯。”
馬縣丞本也是縣裡實權人物,阿念又特意給他面子,再加上大家起鬨,他委實沒少喝。
阿念也不過喝了三兩杯罷了,待回了後宅,還問呢,“姐姐累了吧?”
何子衿笑,“這有什麼累的,無非就是一道說說話罷了。”
阿念又問女眷們好不好相處,何子衿想了想,笑道,“一個馬縣丞的太太閻氏,一個閻典史的太太金氏,她倆在這些太太裡頭是個尖兒。倒是莊巡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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