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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少事來,就過來跟阿念何子衿絮叨,道,“這沙河縣果然事情不少,前任許縣尊的確是被刺身亡的,刺死許縣尊的楊大谷,原是縣裡的幫閒,要說背景也無甚背景,自從他殺了許縣尊逃脫後,他一家子就給抓到大牢裡關起來了。此人逃走後,再無下落。這縣裡可是有個大戶,便是閻家,那個馬縣丞,並非是北昌府人氏,他老家在山東魯地,舉人功名,生說先時頗是貧寒,謀缺也沒謀到什麼好缺,被戶部打發到沙河縣做縣丞……”江仁說著也笑了,道,“阿念,我可不是說你。”
阿念笑道,“這沙河縣,開始我接此外任,也以為是個荒僻地兒,其實,守著兩國榷場,如何會荒僻呢。”
“是啊,但若不知底理可是不這般看的。”江仁繼續說道,“馬縣丞剛來時就是尋常縣丞,那會兒做縣令的還不是前頭的許縣尊,而是一位李縣尊,李縣尊在時,都是李縣尊說了算的。後來李縣尊升調了外任,馬縣丞掌權還是在他前頭太太死了,後娶了閻氏女為繼室的緣故。閻家在沙河為大戶,聽說他家在州府都說得上話的。閻典史,就是閻家的人。”
何子衿尋思著,典史管的就是緝捕、獄囚、治家的事兒,相當於後世的縣裡的警察局長,典史官階是不入流的,但,要說實權,在縣裡當真是有些實權。而縣丞則是正八品,位置相當於後世的副縣長,管的是文書檔案,倉庫,糧馬,徵稅等事,反正吧,何子衿道,“那這就是馬縣丞與閻史一文一武把縣裡的事兒包了唄。”
江仁忍笑,“這樣說也沒差。”
何子衿聽的都笑了,拿手戳戳阿念,“咱就剩下空名兒了。”
阿念不急不徐,道,“那也沒,不是還有書院這一塊兒麼。”
江仁道,“書院什麼的,有教諭管呢。”
阿念道,“北昌府這裡人少,教學上一向不大成,每年春闈,闔府能有三五個進士就是好的。沙河縣地處偏僻,這裡商人來的多,我出門倒沒見幾個穿文衫的學子。閻家不會朝這塊兒插手,何況我本是翰林轉外任,不妨就做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縣太爺。”他心裡已是有了主意。
第二日設宴時,酒過三巡,就要行酒令,酒令基本上人人都會,但阿念這不是有學問麼,那酒令出來,那叫一個深奧喲,像馬縣丞、簡主簿這樣兒正經的官階的朝廷任官,倒還勉強聽得懂,但如閻典史這管治安,還有十房三班那些,三班都是粗人,十房裡還通些筆墨,但那學問自然不能與阿念這正經探花出身的比。不過,林教諭、田訓導什麼的,倒是聽的滿眼冒紅心,直呼縣尊大人好文采,只是把三班的人愁的要命,他們只知道誇好,可好在哪兒,聽都聽不明白,心說,怎麼來了這麼個酸氣的縣尊喲,喝酒都喝不下去了。
何子衿在後頭招待諸位太太,這也滿滿一堂的人,諸位太太便以馬縣丞太太簡氏與閻典史太太金氏為首,簡主薄夫人是個和氣的老好人,話是不多的,其他太太們斷不肯奪了閻氏與閻太太金氏風頭的。
何子衿因今天要招待諸人,故而打扮的頗是華麗,她還戴上了當年謝皇后賞她的瓔珞,閻氏與金氏亦皆滿頭珠翠,女人們在一處也就是衣裳首飾互誇之類的事,你說我衣裳好,我誇你首飾佳。何子衿對金氏道,“聽說這沙河縣有個金鑫樓,不會就是你家的吧?”
金氏也是二十出頭的年歲,掩唇笑道,“縣尊太太真是伶俐,一猜就猜著了,可不就是我孃家開的麼。什麼時候縣尊太太有空,只管過去嚐嚐,裡頭菜色正經不錯,南北風味兒都有的。〃
何子衿笑道,“那日已是嘗過了,今天大家就嚐嚐帝都風味兒。”
閻氏道,“唉喲,縣尊太太是帝都人哪?”
“倒不是帝都人,只是跟我們家老爺在帝都住些幾年罷了,我老家蜀中的。蜀中人嗜辣,怕你們吃不慣,就叫他們備的帝都菜。”何子衿笑道。
“那可是比我們有見識,我是自小兒沒有出過北昌府,最遠也就是去北昌府看一看。”金氏問,“縣尊太太這首飾,是帝都的花樣兒吧?”
何子衿微微點頭,“是帝都昌泰樓的手藝。”
金氏道,“怪道這般精細。”這倒不完全是奉承何子衿,金家在沙河也是大戶,因是縣尊太太設宴,金氏頭的釵腕上的環,都是挑的自己心儀的首飾,勿必不能失了身份。可不知為何,她一見何子衿就覺著,何子衿頭上的首飾絕對沒她的多,何子衿頭上就是一支雀鳥銜珠步遙,一支花簪罷了,但,絕對都是一等一的精細首飾,還有,頸間帶的瓔珞,更是寶光璀璨,還有那衣裙的料子,那種輕盈的紫色,彷彿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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