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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一根苗呢; 而且,那會兒正值江仁做生意有了起色,家中經濟大為改善; 故而,對大寶,那是相當寶貝的。不然,就以前大寶那挑食的勁兒,那就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出來的。
再加上大寶自幼上學就展現了遠超其父的唸書天分,性子亦不似重陽那般淘氣的,這一路成長,真是受盡家裡各種疼愛。別說捱打了,大寶碰破塊油皮,江家上下都得心疼好幾日!
何子衿初聞大寶捱揍的事,先是想,江仁這是咋啦!大寶這去歲剛考了舉人,光耀了門楣,江家當他大寶貝,如何捨得打一下啊。
何子衿就懷疑這訊息是不是出錯了,問兒子,“你是不是聽錯了,你大寶哥有啥錯處要捱揍啊?”小孩子挨兩下倒罷了,大寶都要娶媳婦的年紀了,就是為著大寶的顏面,等閒也不能去打他的。
阿曄道,“這如何能聽錯,是二寶跟我說的,說大寶哥屁*股都被打腫了。”
何子衿問,“二寶有沒有跟你說是什麼緣故?”
阿曄道,“他也不曉得。”
何子衿就覺著,捱揍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無他,除非是大事,不然,江家不至於這樣瞞著。既是大事,何子衿都不曉得要不要去看望大寶了,還有,這是出什麼事了?何子衿就生怕大寶年輕,惹下什麼禍事,毀了前程。可再一想,江仁何琪都是明白人,倘真有關係大寶前程的大事,絕不會瞞著。何子衿思量,應是不好啟齒之事,卻又與大寶前程無干。
這麼一想,何子衿就放心了。
晚上,何子衿還同阿念提了一句呢,阿念道,“大寶這定是做了什麼不能饒恕之事。”阿念與子衿姐姐的看法是一樣的,大寶是江仁的長子,江太太江老爺江老太太江太爺都格外看重他,若不是難以饒恕之事,哪裡捨得打一下。
夫妻二人只是一說,都未放在心上。結果,第二天,何琪就過來了,何琪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何子衿命丫環上了茶,便打發她們下去了,勸何琪,“阿琪姐你這是何苦啊。大寶便有不是,好生勸解著些,他一向是個明白孩子。”
何琪說著眼淚就下來了,道,“妹妹哪裡知道,當真是氣死個人,我都不想活了。”
“到底是何緣故?”何子衿道,“昨兒阿曄回來說二寶與他說大寶捱打了,我有心去看看,又擔心他大小夥子,臉面上不好意思。”
何琪欲言又止,嘆道,“我都羞與妹妹啟齒。”
“你就說吧,咱們一處想想法子也好。”
何琪將事一說,何子衿也嚇一跳,都不能信,“什麼?大寶中意隋姑娘?先時阿琪姐你不是還說要給隋姑娘說一門親事的麼!”
“是啊!”何琪拭淚道,“我是看著隋姑娘年紀輕輕,這也不過二十有一,就和離在家,豈不耽擱了青春。我要說親的事,正同我們老太太、太太說呢,大寶不曉得怎麼知道了,就與我說隋姑娘沒有再嫁的意思,又說張家那親事不般配。他這樣說,我就想,既然人家姑娘不願再嫁,這親事也不好再說。誰曉得,那個孽障那會兒就存了私心哪!打去歲開始,我就給他相看親事,難得他中了舉人,近來,李學差太太與我走得很是親近,她家正好有適齡淑女。我瞧著,那閨女不錯,正想問一問他的意思,好定下親事。結果,那孽障就說他中意隋姑娘。他要是中意個別人家的姑娘,只要正經人家,我又不一定非要他去娶李姑娘。可這隋姑娘,我不是說她不好,就不能生養這一條,眼下大寶正是心熱,覺著人家好。可待過些年頭,別人家都兒孫滿堂,就他還孤單單的倆人過日子,介時生了埋怨之意,豈不是害了人家隋姑娘一輩子。”何琪說著就是一通哭。
何子衿忙勸她道,“這事,哭也無用,隋姑娘如何說?”
何琪哽咽道,“我昨兒見了見隋姑娘,隋姑娘說,大寶與她提過,她早就回絕了大寶,再不可能與大寶成就姻緣的。人家是個明白的,也不知大寶這怎麼就著了魔!前兒就話趕話的,氣得你阿仁哥都動了家法。”何琪說著眼淚流得更厲害了,可見著實是心疼兒子。
在何子衿看來,情緣一事,當真無解。
以江仁之聰明,何琪之堅韌,都對大寶這事毫無法子。三姑娘就有些懷疑隋姑娘是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啥的,畢竟,隋姑娘是過來人了,大寶還是情竇剛開的童男子,何子衿道,“隋姑娘在女學裡做事,無事都不出門的,自打阿琪姐與我說過大寶的事,我叫人留意著,這些天也沒有隻言片語捎帶出去。她與阿曦相熟,要是真有什麼要傳遞給大寶的,必然經過阿曦。我看隋姑娘的意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