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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衿雖然也是個八卦人,但,她如今畢竟是縣尊太太,於此事,卻是不好如莊太太這般八卦了,只是說了兩句段太太“不容易”的話,也就罷了。
何子衿沒料到的是,段太太臉上的傷剛剛養好,就又登門了,這次,段太太沒有帶來秘賬,不過,段太太卻是將話說明白了,“他一向謹慎,如秘賬這樣的東西,必是自己秘藏的。我同他做夫妻時,他還沒有發跡,與沙河縣衙,不過是個虛銜縣丞,並沒什麼實權。他是在娶了閻氏後,在閻家的支援下,方掌了沙河縣實權。彼時,我已與他和離,再挨不著他的機密事務。秘賬之事,太太怕要等些日子了。不過,他素來就是個有野心的人,哪怕未有實權之時,也經常打聽縣衙之事,記得有一次他就打聽了前任許縣尊給上頭的禮單出來,還寫下來叫我看了。我這人,勉強有些記性,回家仔細想了,今默下來奉予太太,有沒有用,都是我的一番心意。”說著,將一份墨跡尚新新抄錄的禮單奉予何子衿。
何子衿令丸子收了,與段氏道,“你閒了,只管來我這裡多走動。你的難得,我知道,今不好說些大話,但,只要我在一日,力所能及之事,你莫要客套。”
段氏抿一抿淡色薄唇,輕聲道,“要說那人,自和離之日起,又有何可留戀者,我所放不下,唯兒女罷了。”
何子衿點頭,“我曉得了。”
何子衿著人出去打聽,果然閻氏在吵吵著把段氏所齣兒女接回府裡由自己照看,何子衿乾脆的讓阿念出面,與馬縣丞說一說這事。甭看這算是馬縣丞家務事,因阿念有個懼內名聲,還真沒什麼不好開口的。阿念就直接與馬縣丞說了,他特意命廚下置一席酒,請馬縣丞吃酒。馬縣丞還以為江小縣尊有什麼事呢,待江小縣尊一開口,原來是家務事,馬縣丞窘的老臉有些掛不住。阿念臉上半是為難為是懇切,道,“內人與我提了兩三遭,馬大哥也曉得,我那內人與段太太性子頗是相投,婦道人家,眼裡無非就是孩子罷了。咱們實在的說,孩子還不是跟著當孃的最好麼。馬大哥啊,哎……”
看馬縣丞老臉有些掛不住,阿念也就沒再多說。
不過,阿念親自出面說了話,何況,馬縣丞自己對段氏與閻氏的性子也心知肚明,段氏是髮妻,一向溫柔賢惠,閻氏的性子則是闔縣都有名的。馬縣丞對段氏雖無情無義,但兒女還是自己的骨肉,再者,憑閻氏的性子,又是氣頭上,倘孩子們有個好歹,馬縣丞也受不住這般後果。乾脆與段氏商議,讓段氏帶著兒女去州府過日子,段氏直接啐到馬縣丞臉上,“別以為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他們姓馬又不是姓段,你愛帶他們回去就回去,誰離誰還不活了不成!我去州府!呸!我還就得在這沙河縣看看,姓閻要怎麼著!我還告訴你,我已自寫狀書,倘我有個好歹,就是姓閻的下的黑手!”
段氏不肯走,她非但不走,她還找到了閻家說理,抽了閻典史太太金氏兩記耳光,打得金氏不知該往何處說理去,非但如此,段氏說的,自寫狀書之事也不是做假,她當真一狀將閻家意欲謀財害命之事靠到了縣衙。
阿念收了狀紙,叫來閻典史,問他,“你妹妹到底要怎麼著?是不是真要把人逼死,你們才能罷休!”
閻典史在家裡剛被金氏哭訴過,如今又被阿念質問,雖是辯解了一句,“是段氏打了我家內人。”但阿念接著一句,“你家這事,還有誰不知呢?你自己說說,要是段氏對馬縣丞舊情難忘,當初能不能同意和離?”
閻典史偌厚臉皮,也辯解不下去了。
☆、第325章 北昌行之十三
第325章
閻典史說不下去,阿念得著機會; 可是揪著他好生一番訓話,自“家和萬事興”說到“婦人四德”; 話裡話外讓閻典史教好家裡女孩兒; 還再三說了,“段氏既已上告,這案子就得留了底; 倘她有個好歹; 我必要叫你來問話的!”
閻典史只得再三保證自家是個斯文人家,絕對沒有冒犯段氏的意思; 就是家裡妹妹,閻典史也保證會好生教導。儘管阿唸的眼神中流露出頗多不信任閻典史的保證; 還是放閻典史下去了。待閻典史告退時,阿念還與他道,“讓馬縣丞過來。”
阿念又與馬縣丞進行了一番談話,此次並非上次酒桌上私交相勸了; 阿念直接就讓馬縣丞管好了閻氏; 阿念說得明白,“你也是當差這些年,倘閻氏真對段氏下手,你想一想,她現下入你馬家門就是你馬家婦,她的事,就得帶累你。你這把年紀,許多道理,倘閻氏不明白,你不妨好生教導她一二。”讓馬縣丞管好了閻氏。主要是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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