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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衿道,“不若我給朝雲師傅寫封信,煩請老大人著人帶去,看朝雲師傅的意思。”何子衿雖有些提心,但想通紀珍此節,也就沒有太過擔心了。而且,朝雲師傅的性子,何子衿也不能打包票呢。
餘太太命人設筆墨,何子衿提紙寫就,交給餘巡撫夫妻看過,餘巡撫取了信,溫聲道,“就盼著太太平平的方好,城中不能鬆懈,老夫還有公務,子衿留下來,你們祖孫說說話。”
何子衿起身送餘巡撫,與餘太太閒話不提。
朝雲師傅果然是沒有來的,何子衿也不覺意外,倒是阿念有些擔心,何子衿道,“想來朝雲師傅自有判斷。”甭看朝雲師傅乃過氣權貴,何子衿對朝雲師傅向來很有信心,何子衿不大擔心朝雲師傅,待把雙胞胎哄睡了,就緩緩的將同阿念將自餘幸那裡打聽到的關於江蘭女士的事同阿念說了。何子衿發愁的是這個,“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阿念很有些獨善其身的精神,道,“好壞都是她自家事,咱們心裡有個數,不受她牽連就好。”
何子衿悄與阿念道,“以後會不會有兩宮相爭?”一個是新君嫡母兼養母,一位是新君生母,何子衿怎麼想都覺著似前世大清末期的慈禧慈安之事啊。
“怎麼可能,那位凌娘娘素不得寵的。你忘了當初我們去萬梅宮,皇后娘娘親自帶她出來的,故然是不想此事為外人所知,以免她名譽上不雅連累到新君,未嘗不是一種震懾,就是讓她明白她那些老底,皇后娘娘悉數知曉。”阿念身為本土人士,沒有子衿姐姐的腦洞,對問題的分析卻比子衿姐姐靠譜的多。但因事涉皇室,阿念還是心跳的呯呯快,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道,“姐姐想,當初她進宮還能說得上個巧字,可如何就那麼巧到了皇后娘娘身邊,先帝又不只一個庶子,怎麼偏就她生的庶子就被皇后娘娘抱養了。她雖有野心,皇后可也不是吃素的。皇后孃家乃書香大族,其父祖致仕前皆為朝中高官,現在皇后孃家二叔為正二品左都御史,又是宜安駙馬,一隻腳在內閣,一隻腳在宗室。皇后姑媽原是太宗皇帝貴妃,齊王一脈就是謝貴妃所出。謝氏旁系亦多有高官。她難道就憑生了新君,就想與皇后平分秋色,這不是發夢麼。皇后娘娘掌權多年,不見得沒有後手,你看,新君一登基立刻奉嫡母為皇太后,對她可是提都沒提。”
“是啊,怎麼沒提呀。”好吧,子衿姐姐對於政治的理解僅限於上輩子的電視連續劇了。記得當年慈禧就是兒子一登基,她就做了太后啊。子衿姐姐想著,看來江蘭女士再有本領,她也不是慈禧啊!當然,這位皇后娘娘更不是慈安,聽說先帝當年能得帝位,都多虧這位髮妻輔佐。皇后娘娘還是親王妃的時候,就能把太宗皇帝的老孃胡氏太皇太后打壓得死死的,那會兒太宗皇帝可還活著呢。倒不是太宗皇帝不孝順,這位皇帝非常孝順,一親政就把做貴太妃的老孃扶成了太后的。太宗皇帝也不是坐視老孃被欺負的主兒啊,主要是吧,每回皇后娘娘都能佔盡了道理,時常叫太宗皇后也沒轍。畢竟,他一做公公的,總不能親自挽袖子下場跟兒媳婦幹仗。
阿唸對此局勢自有結論,他輕聲道,“在登基時未能尊奉生母,或者是新君與她情分有限,或者是新君還未真正掌權,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他來個沙河縣做七品縣令,都不是一帆風順,何況是剛登基的一國之君呢。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那般順利的。
何子衿不管皇家如何,她雖然愛八卦,最愛心的還是自家的安危,畢竟,她爹孃可是險被綁票的,何子衿問,“這三種,不會對咱家有什麼影響吧?”
“能有什麼影響,皇后早知道咱家之事。說心裡話,我倒是希望是第一種,這世上,不是把孩子生下來,孩子就得恭恭敬敬做一輩子孝子賢孫的,誰也沒求她生。倒是皇后娘娘,對新君有多年撫育大恩不說,還一力扶他登基為帝。新君若是明白,就不當辜負嫡母這段恩情。倘他一力要尊奉生母,哪怕嘴裡守的是禮法,其人實乃大無情無義之人,千萬別說當初生母如何不得已的話,六個庶子,哪個不是巴著盼著的求著皇后養呢。那不叫不得已,那就是野心。為了野心,託庇於嫡母,待登基之後,立刻翻臉尊奉生母。這樣的人,就是做了皇帝,也有限的很。”阿念按理說受的是正宗的君君臣臣的儒家教育,在概是父父子子這塊兒被現實狠狠的傷害過,阿唸對於父權、君權,並不是很儒家,此刻更是就事論事,不帶一絲血親感情道,“就是那位娘娘,要是明白,當自請出家唸經,彼此方是清靜。她要以為新君登基,她就能翻天了,說不得皇后娘娘就等著這個呢。”
何子衿想到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