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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戶在北靖關多年,也頗有交際,想了想,又給祝副使祝家送了厚禮,言語間很希望祝副使幫著他同江副使解釋一二的意思。
祝副使是個老好人,嘆道,“老林哪,不是我說,這事兒可是你家不厚道。哎,你說,你怎麼能辦出這等事來?你要是對江副使有什麼不滿,衝著江副使就是,哪裡能對人家孩子下手?”關鍵是事兒不地道,祝副使都不想管。
林千戶連忙喊冤,不同於林千戶那賊眉鼠眼的人精長相,祝副使頗是圓潤,為人好酒好樂,在北靖關是出名的好人緣兒。就是江副使這新來的,祝副使也頗多照顧,與江副使關係處得極好。所以,林千戶這才來尋祝副使說情的。林千戶這冤喊的,祝副使只要有腦子就不能信,祝副使道,“我都聽我閨女說了,別當誰是傻子,你也少扯出老邵來,老邵幹不出這樣的事,他那脾氣我清楚,無非就是他那婆娘腦子不清楚行的歪招,他都不一定知道。可你家的事,你敢說你不知道?你要不知道,那解百戶跟你家二郎是怎麼回事?咱們北靖關,有些嫌隙的人家不少,老邵那婆娘是有私心,她閨女相中了阿珍。你呢,你家與江家有仇?還是你兒子相中了江姑娘,那可是大公子未過門的媳婦,你是不是嫌命長啊?”
林千戶現在也是悔青了腸子啊,林千戶指天為誓,“要是我當真知曉此事,就讓我天打雷霹短折而終!”
祝副使看向林千戶,問林千戶,“我帶你去,你也跟江副使發個毒誓?”屁,江副使那等手段,像是能信毒誓的人?再說,聽聞江太太可是個大仙兒,好不好下個咒,真咒死兩口子。
祝副使不傻,要林千戶是這樣,他沒那麼大臉過去幫著說和。
林千戶甭看沒邵將軍品階高,做事可是比邵將軍果斷的多,回頭就把髮妻跟長女送莊子上唸佛去了,至於二兒子,畢竟是兒子,林千戶沒提,大概就是拿妻女給江家一個交待的意思。
林千戶處置了妻女給江家以做交待,祝副使只得替他走一趟,祝副使是私下同阿念說的,祝副使道,“他百般相求,我實在推卻不過,就過來同你說一聲。”
北靖關的武將們都見識過阿唸的手段,這位因是探花出身,眼睛毒辣堪比御史,最擅長尋人不是,然後寫篇花團錦簇的文章告御狀。是的,直接上達天聽,可不就是告御狀麼。因江副使有這般本領,祝副使別看略年長一些,平日裡待江副使就是平輩待之,而且頗是客氣。如今還摸不著江副使是個什麼意思,祝副使不好貿貿然為林千戶說話。倒是江副使聽完祝副使這話,眼中的厭惡消散了些,冷笑,“林千戶做出這樣的事,年下送我重金,我還以為他看我是缺錢的人呢?”
“他一向糊塗,要不然,也不能坐視妻女做出這樣的糊塗事。”祝副使也不大喜林千戶,只是在祝副使看來,林千戶把妻女處置了,也算對江家有所交待了。
江副使神色稍緩,道,“有祝老兄為他說情,我怎麼也要給祝老兄這個面子,此事我不再追究,只是我這性子素來如此,要我當沒事人一樣,卻也做不到,以後還是莫要來往的好。”
祝副使道,“這也是他自做孽。”
江副使客客氣氣的送走祝副使。
林千戶得此訊息,心下先是一鬆,又隱隱有些遺憾,江邵之爭,邵家落敗,江家又是紀大將軍的姻親之家,將來必是前程遠大。一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這樣的一家人,林千戶就覺著當初真是失心瘋,怎麼會讓妻子答應幫著那對蠢母女陷害江氏女呢?
還沒陷害成!
倘邵家母女事成,以後興許還能有他家的好處。偏生此事未成,又給江副使參了一本,那沒用的丫頭都改回了趙姓,以後更是連給紀大公子做妾的可能都沒了,更害他被江家記恨,不得不處置了妻女,向江家求和!
林千戶只要一想到這些事,心中簡直怒意難耐。
好在,新年將至,所有喜怒都要先應付眼前的新年。
林千戶亦不例外。
倒是祝副使,年啊年的,捱了老妻一頓說,祝太太數落丈夫,“你怎麼什麼事都管,林家這般人品,理他做甚?當初險把咱們大妞也害了!”
祝副使道,“過年哪。你看林千戶那驚惶惶的樣子,再不安撫一二,他真要狗急跳牆了。”
“那也是自作孽,什麼玩意兒啊!”祝太太剝著松子仁,道,“他不是一向會鑽營麼,我就奇怪了,江家是大將軍的親家,他這麼會鑽營的人,怎麼反倒幫著邵家那對母女了?”同自己閨女的審美相仿,祝太太一向也不大喜歡邵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