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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著江副使有這樣天大的面子讓李巡撫為兩個商賈這般美言,無非是與我們賭一口氣罷了。”
邵將軍聽的,冷汗都下來了。
邵將軍道,“我就是難嚥那口惡氣,故而,一時魯莽。”
紀大將軍目光越發憐憫,道,“這有什麼難嚥的,阿邵啊,事情是你那內子與你那繼女起的心思,你說說,要是當時被她倆算計了江姑娘,不說江副使那裡,就是我這裡,你要如何交待?你可曾想過我的難處?”別看紀大將軍沙場征戰,殺人無數,其為人無半點兒血腥之氣,相反,近來上了年歲,他對下屬越發溫和。
邵將軍滿面愧色,起身單膝跪下,沉聲道,“屬下知錯了。”
紀大將軍雙手扶起他,溫聲道,“你較我年輕,我總有致仕的那一日,當初,你那繼女有意阿珍,你以為我為何不應此親事。阿邵啊,你我倘為姻親,你焉能再接我的位子?你呀,你不懂我的心呀!”
先時種種,邵將軍多為情勢所迫,不得不來紀大將軍這裡求援。唯紀大將軍此言一出,邵將軍當即眼眶一熱,哽咽道,“屬下辜負大將軍栽培!”
紀大將軍看他虎目含淚的模樣,心中亦不好過,令他坐下,為他思量對策。紀大將軍道,“李巡撫那裡,我來與他說,他扳回這一成也就罷了,如果再抓住此事不放,我也不會任人欺負我的手下。江副使那裡,你莫要再耿耿於懷了,咱們這些年的交情,江副使呢,又是我的姻親,阿邵,別再令我為難。”
邵將軍苦笑,“只怕江副使不肯放過我。”
紀大將軍雖面露難色,依舊道,“豁出我這張老臉,我來與他講。”
邵將軍感激涕零。
何子衿因紀大將軍為邵家說情一事,深為不悅。
何子衿私下都說,“要早知紀容這般行事,當初就不該定這門親。”姓邵的三番兩次尋釁,何子衿的意思,必要痛打落水狗的,這時候,就當一鼓作氣把姓邵的幹掉,不想紀容反來說情,請江家莫要再追究邵家。
何子衿焉能嚥下這口氣!
阿念悄聲道,“勿惱,我看紀容怕是要下手了。”
“下什麼手?”
“姐姐怎麼不想想,姓邵的先是揹著紀容插手北昌府之事,得罪了李巡撫。之後,自己弄了滿頭灰。現在又求到紀容跟前。我已是打聽過了,李巡撫因邵將軍上摺子參奏之事極是不悅,著人來找紀容要個說法。姓邵的要是真參成了,紀容都不見得高興,何況這事兒根本沒成,反鬧沒臉。紀容倘是訓斥姓邵的,這還好說,證明姓邵的尚有一線生機,偏生紀容好言好氣,還親自到我這裡為姓邵的講情。若紀容有心,就不該一人前來,而是該帶了姓邵的一併前來,與我認錯。結果,紀容是一人前來,若我猜的沒錯,紀容就要對姓邵的出手了。”
何子衿有些不信,眼睛瞪得溜圓,“真的?”
“姐姐只管等些日子就是,姓邵的畢竟正三品,若是我來出手,一則以下犯上,二則我畢竟是文武轉武職,根基未穩,先時不過取巧給他個沒臉。可要說真正扳倒他,並不容易。紀容不一樣,紀容是北靖關統帥,倘他下定決心,姓邵的絕無活路。”
何子衿道,“那紀大將軍來咱家豈不是正話反說?”
阿念微微一笑,“這樣的事,不正話反說,難道還堂堂正正的說不成?你知不知道紀容在北昌府有個別號?”阿念未賣關子,輕聲道,“當初老餘巡撫在位時,有一回罵他做疤臉狐狸。他掌北靖關大權多年,豈是易與之人。你想,當年老餘巡撫在北昌府何等威望,紀容不過流犯出身,因勢崛起,論在這北面兒根基,哪裡能與老餘巡撫相比,連老餘巡撫都忌憚他三分。姓邵的犯他忌諱,這回定難善終。”
何子衿輕嘆,“這人實在心機深沉。”
阿念一笑,“姐姐著相了,做官的,沒點兒心機早叫人生吃活剝了。今咱們在說人,說不得在人眼裡,我也是心機深沉之輩。”
何子衿笑,“是啊,要不怎麼咱們兩家就做姻親了呢。”
阿念哈哈大笑。
☆、第444章 北昌行之一三二
第444章
阿念把子衿姐姐安撫了下來; 總運算元衿姐姐沒跟紀家翻臉; 不然看子衿姐姐的樣子,定要相法子給閨女退親的。子衿姐姐就信了阿唸的推斷,等著看紀家將來的表現,這一等,就等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媒人; 自從她兒子中了舉後,媒人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她家跑啊!而且; 只要一來就是捧天捧地的對江太太各種奉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