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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如今這回鄉的各種車馬打理,就是重陽的事。管事是管事,重陽也得看著些。
另則,他這跟父母回鄉,與陸家的六禮才只進行到問名的階段,不過,親事已是兩家定下,胡家回鄉,自然要知會陸家一聲的。
重陽也與岳家說了,這回是打算接了曾祖父母過來的,陸家也知道胡家祖上是做官的,陸老翰林對於胡山長這位在老家辦教育的老親家很是敬重的,叮囑重陽一定要把老親家接來,好親近一二。
另外,胡家舉家回鄉,重陽與二郎學裡都要請假,待這一通事務忙活好,已是九月底了。行程再不能拖,於是,在何江三家的送別中,胡文三姑娘就帶著兒子們回鄉探親去了。
胡文三姑娘他們這一走,轉眼年節即到。
年下自有一番熱鬧,來拜年的除了新戚朋友,還有諸同僚,另外沙河縣的莊典史邵舉人兩家人也都過來了,江家是從年前臘月就開始各種走禮,一直熱鬧到正月十五,這年才算過完了。
出了正月,便是子衿姐姐的生辰了。
子衿姐姐依舊未曾大辦,實在是現在北昌府的局勢叫人不知說什麼好,自去歲謝欽差親自來北昌府調查鹽課之案後,大家都心知肚明,田柳之爭是兩敗俱傷之局。當然,也不是沒有得利之人。吶,得利的就是李參政與江同知了。許多人都明白,田柳二人任期一到斷難繼續在北昌府任職,相對的,李江則必是要升遷的。
不過,這也只是大家的看法,正是因這種關鍵時候,何子衿一慣謹慎的性子,就未辦生辰宴,無非就是請了孃家人與江家人過來,擺了兩家席面兒,一道吃了回壽麵罷了。
江仁回家都說,“年輕時我總自詡不算無能之人。如今看來,我還是浮躁了些。”這也不怪江仁自信,相較父祖,江仁的確是相當有本事的,不過,看阿念這眼瞅升遷在即的,子衿妹妹遇著生辰都這般低調,江仁不禁心有所感,方有這番感慨。
何琪微微一笑,“誰年輕時不浮躁來著。就是我這小時候最不受家裡待見的,還想過許多不著邊際的事呢。再者,咱們畢竟是經商的,阿念是做官的人,自然不同。說來,咱們這做小買賣的反安穩,你看阿念做官,先時我還想著,他也算年少有為,可遇著案子,那些窮兇極惡之人,還不是說殺人就殺人的?唉,這當官,倒比咱們做小買賣更有風險。這好不好要人拿的差使,阿念和子衿妹妹自然得小心著些。老話兒不還說嘛,小心無大過。”
江仁點頭,“就是咱家,以後也是這麼個理,什麼事,低調些總是有好處的。”
何琪本也不是個張揚人,聽丈夫這話自然點頭。
待得三月,道邊柳枝抽出新芽,田巡撫柳知府任期已至,朝廷的旨意也下來了,如大家所想那想,李參政升任巡撫,江同知升任知府。好在李江二人都是內斂性子,便是升官,亦不露驕色,待田柳二人將公務交割清楚回鄉之時,李江二人帶著北昌府官員一路相送,亦是全了田柳二人的臉面。
阿念此次由六品同知直接升任五品知府,朝廷怕也是看在他曾遇險的面子上方得連升。不過,阿念升官還有一樣好處,那就是,子衿姐姐的誥命也可以動一動啦。
何老孃知曉此事,很是羨慕的與沈氏道,“你說,咱丫頭,咋這麼大福哩。”她老人家啥誥命都沒撈到,自家丫頭就又要升了。
沈氏笑道,“這還沒升呢。”
何老孃道,“阿念都升了,咱丫頭那誥命能不升?”板上釘釘的事啦!
結果,不知何老孃這話咋這般寸,阿念升知府倆月了都,何子衿這誥命也沒動靜。別說何老孃,阿念都心焦的很,於是,阿念給朝廷上了封摺子,在摺子裡對妻子大誇特誇,簡直是把子衿姐姐誇讚成賢良德淑的代表人物,當然,這摺子除了誇讚子衿姐姐的品行與美德,其用意就是請求朝廷給子衿姐姐加封誥命了。他這都正五品了,子衿姐姐怎麼能是六品誥命呢?
好吧,阿念這位新任的北昌知府就這樣給朝廷一些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無他,這麼直接上摺子誇媳婦給媳婦討誥命的實在是有夠稀罕,尤其,你不就一五品小官兒麼!
不過,到了五品,的確也夠了給妻子請封誥命的品階。吏部李尚書倒未像他人那般嘲笑什麼,李尚書很是鄭重地,“近來事多,倒忘了這些新升遷官員家眷誥命之事。”
禮部韋尚書則略有不滿,“誥命之事,向來是朝廷統一賞賜,如這位江知府這般心急的,倒也沒幾個。”
謝駙馬是吃過江知府蛋炒飯的人,微微一笑道,“這位江知府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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