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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聽的有趣,問,“那倘是既有李夫人,又有柳太太的場合,女眷們要如何穿戴?”
何子衿道,“有親柳太太的自然就穿得簡樸。親李夫人的,就穿得華麗些。”
阿念問,“姐姐你都是怎麼穿的?”
“我都是按平常來,就是到柳太太那裡,我也是按平常來。平常我穿的也不華麗,哪裡就單用穿舊衣,這也忒馬屁精了。”何子衿說著道,“說來,周太太也是如此。最馬屁精的是鹽課王提司太太,誰不曉得最肥的差使就是鹽課司,是人就得吃鹽,這北昌府除了百姓,還有北靖關十萬官兵啊,這些鹽,都得經鹽課司,王家富的都能流油。結果怎麼著,自從柳家來了北昌府,王太太裡裡外外的就學著柳太太的作派,王家這般有錢,以往王太太出門,哪次不是渾身綾羅,現在都是穿舊衫。也不曉得,柳家與王家這是怎麼回事。要說王提司的鹽課司的職位,其實與柳知府同階,便是咱家與周家這樣品階略遜於柳知府這五品官兒的,也沒有這般諂媚啊。他們兩家這裡頭,定是有事兒。”
何子衿道,“你同知也要兼管鹽政的,你可得留心,現在這鹽價一天比一天貴,虧得咱家還不算窮。我看,倘是貧寒人家,真要吃不起鹽了。”
阿念笑,“姐姐放心,我心下有數。”
待何子衿把田巡撫的生辰禮備好,田巡撫的壽辰也就到了。
這樣的場合,只要有媳婦夠品階的,必是夫妻二人一道參加。奉上禮單之後,阿念去了官客那邊兒,何子衿則帶著丫環去了招待堂客的花園子。
因阿念在北昌府算不得什麼高官,何子衿去的就早,先賀過壽,眼下她來的早,還能有個座兒,便在田夫人下首陪著說話。田夫人見何子衿一襲紫底挑金的亮色長裙,鬢間是雀頭垂珠釵,這套首飾十分華貴,就那垂下的珠子,最大一珠都有蓮子大小了。耳際亦是赤金垂珠墜子,指腕間亦是金嵌珠的戒子鐲子,可見是一套首飾。這首飾,在誥命堆兒裡也頗能拿得出手了,尤其田夫人以往未見何子衿戴過,可見是為著她家的壽宴特意莊重打扮了的。這就讓田夫人高興,自從那該死的柳家來了北昌府,真是沒個樣子,堂堂誥命,總穿得破衣爛衫。當然,這破衣爛衫亦是誇張的話,但,哪家太太出門不是往鮮亮端莊裡打扮,誰家就真的連新衣衫都置不起了。叫田夫人說,這姓孔的就是個裝。更讓田夫人鬱悶的是,還有人拍著馬屁學這一套。
如今何子衿這般華貴富貴,就很入田夫人的眼,田夫人笑道,“江太太年輕,這身裙子好看,也就是你穿了。”
周通判太太也是來得早的那撥兒,她一向直率,聞言笑道,“江太太年輕,這顏色鮮亮,也正是該打扮的時候。”
“是啊,咱們在一處說說話,吃吃酒,我雖老了,可也喜歡看你們年輕人妝扮起來,我看著你們,也就年輕幾歲了。”田夫人已過了誇顏色的年紀,不過,田夫人畢竟出身織造府,再加上誰沒年輕過呢。田夫人現在就喜歡看年輕人打扮,花團錦簇的,瞧著也歡喜不是。
何子衿摸摸臉,笑道,“您二位這般讚我,我臉都要紅了。”
田夫人笑道,“如何麵皮兒這樣薄,以往我就說,你這樣的年紀,正是該好生打扮的時候,我說你以往穿得就素了。”
何子衿笑道,“我以往也不素,只是,平日也沒的巡撫大人過壽這樣的大日子,就是家常衣衫了。”又贊田夫人衣裙精緻,周太太那釵別緻,還有一二女眷湊趣,大家就說起吃穿打扮來。
柳太太來的也不晚,只是一身半舊的絳色衣裙,很是叫田夫人皺眉。最後到的是李參政夫人,李夫人也是做祖母的人了,衣飾已不尚華麗,多是往優雅裡發展了,但依李夫人的性子,身上頭上更沒有一樣不雅緻考究的東西,李夫人一樣賀了壽,就坐在了田夫人右下首,此時,何子衿倒還能坐在中間的位子,這倒不是阿念官職高,主要是她有誥命在身。如周太太與沈氏,基本上還能在這正廳有個座兒就不錯了。每次這般排座,何子衿都有些不自在,覺著還不如以前跟她娘坐最後呢。
沈氏倒是想得開,覺著閨女有誥命很是體面。
今日田巡撫壽辰其實與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可大家的心,顯然不在這壽宴上。有去歲柳知府那清茶待客不收禮的壽宴,田巡撫這壽宴,哪怕就是先前的規矩,大家仍是覺著,這壽宴很是意味深長啊。
好在,官場裡混的,一團和氣還是能做出來的。不過,諸人心裡也明白,如今已是風雨欲來了。
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