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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占卜之事,玄之又玄,家裡自己玩玩兒便罷。”
夫妻倆說一回姚節定親的事,待雙胞胎小豬崽兒一樣睡熟了,難免親熱幾番。
讓何子衿沒想到的是,北昌府權貴圈的訊息這般靈通,她回家不過幾日,紀大將軍繼女定親一事就傳的沸沸揚揚,簡直沒了個譜兒。
保守一點兒的人不過是說,“唉喲,聽說那天氣可是夠邪性的。”
腦洞大的則是這般說辭,“何止邪性!我聽說定親那天出了一件奇事,唉喲喂!天雷轟頂啊!什麼?你不曉得?!據說一個天雷劈下來,就把一棵千年的老黃楊劈成了兩截兒,然後,從老黃楊芯兒裡,你知道掉出了什麼嗎?”
“什麼?”
“一條白練一般的白蛇。”
這要是有如何子衿這般兩生一世之傳奇經歷的,都得以為這是《白蛇傳》的另類開場呢。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與此同時,就如阿念所說,何子衿在北昌府迷信界的名聲漸漸響亮起來,有些個碎嘴的,還同何子衿打聽這事兒呢,何子衿自然輕描淡寫,“沒有的事兒,就是早上天氣不大好,待聘禮隊伍到將軍府時,天光大亮,立刻就是撥天烏雲見日明。大好的晴天,大吉的兆頭。”
接著就有人打聽何子衿給出的那主意,還問,“江太太,聽說這叫以煞破煞,是不是?”
“什麼煞不煞的!定親的姚千總本就是軍中出身,當兵的,紀將軍府更不必說,亦是武將門第。如此,迎親穿軍袍鎧甲才威武不是。還什麼煞不煞的!說的有鼻子有眼,沒有的事兒。”
“誒,怎麼會沒有的事兒?這以煞破煞的主意,不就是江太太你給想的嗎?說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江太太你竟是精通卜算之道啊!”
“您這都是打哪兒聽來的啊,都傳的沒個邊兒了。”
“誒,江太太,你給我算一算,我家兒媳婦什麼時候能給我生個孫子啊。”
諸上這般請求,何子衿覺著自己要是打出個神算的攤子來,定能大火。只是,她現在身為光明磊落的文化界名人何山長,哪裡能再行占卜之事呢。
不過,因著現在自己在占卜界這炙手可熱的情勢,何子衿還是暗搓搓的竊喜著到朝雲師傅那裡炫耀了一回,並極力表示,“實沒想到啊!只是我現在當真不再占卜了,只得辜負廣大百姓的厚愛了。”
朝雲師傅險沒吐出來。
虧得何子衿嘴巴咬得死,沒有應任何一家的占卜之事,就這樣,祖母何老孃還想著給她介紹兩筆不錯的業務呢。因看著自家丫頭片子完全沒有半分給人占卜的意思,何老孃勸說不動,只好把收到的謝禮又還了人家,自此也不再接受這占卜的請託。
這些天,何老孃心情不大好,除了受人請託失敗,退還謝禮之事外,還有就是孫子既將去帝都任職之事了。非但孫子要走,孫媳婦與重孫子也要一道跟去。
孫媳婦去不去的,何老孃是願意孫媳婦去的,好方便服侍孫子。只是,重孫子也要去,何老孃就很是捨不得了。何老孃還私下與兒媳婦商量,“阿燦這樣小,行這般遠路,叫人如何放心的下。把孩子放家裡,我幫著帶,待孩子大些再去帝都,豈不穩妥?不然,我委實不大放心!”
何老孃不大放心,沈氏難道就放心不成?只是,沈氏道,“我看阿冽的意思,也是要帶阿燦去的。何況,當初咱們來北昌府時,阿曄阿曦那會兒還比阿燦要略小一些呢。”
何老孃嘆道,“那會兒有朝雲師傅一道,又有大夫隨行,如何一樣呢。”
沈氏便越發不放心了。
何子衿因弟弟弟一家要去帝都的事,也時常回孃家看看。何老孃、沈氏有什麼煩心事,都願意同何子衿說的。何子衿聽了這話,想了想,道,“孩子自然是跟著父母更好。要是祖母和母親擔心阿燦年少,路上不放心,那不如尋個大夫同路就好了。”
“哪兒有你說的這般便宜?好大夫各有各的營生,就是出錢,人家也不見得樂意跑這一趟。”
何子衿忽然想到,“記得每年竇家來北昌府採買紅參就是這個時候,我過去打聽一二,倘是便宜,就與他們一道走。”
“竇家是哪家?”何老孃、沈氏都不認得呢。
何子衿道,“就是朝雲師傅那裡的竇大夫家裡,竇家原就是行醫出身的,每年大宗的紅參採買都是親自打發人過來榷場的。”說來,原本榷場的紅參生意是項家的大頭,後來項大將軍戰死,項家在北昌府的勢力大受影響,再加上江贏在紅參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