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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奶奶哽咽道,“我就盼著應了老太太的話才好。”
何老孃安慰她道,“你可不能灰心,你想想,就算官兒沒了,你家大爺還是正經進士出身,你家也是書香門第。我家以前,多難哪,家裡往上數十輩人沒出過一個秀才老爺。祖上十輩子傳下來的田地不過百畝,這還得精打細算,一個月吃不了兩回肉,我自從嫁了老何家,好幾十年沒穿過綢,如今,日子也好了。你要是覺著難,就想想我家以前,再難,也難不過我家了。何況,還有子孫呢。孩子哪,就是家族的希望。你婆婆乾的這昏頭的事兒,以後你也要引以為鑑,咱們都是本分人家,寧可窮些,再不能收那昧心錢的。”
看別人家的長輩這般明事理,再想想自己這禍家婆婆,胡大奶奶深覺自己命苦。
何老孃正看胡大太太不順眼,可想而知胡大太太說請何家過去吃酒,會得到何老孃怎樣的答覆,何老孃說她道,“你這還有心思吃酒呢?我都替你愁的了不得,你還是趕緊去廟裡念幾天去惡業的經文吧。我就不去吃酒了。”
胡大奶奶心中雖對這個婆婆怨念極深,不過,婆媳倆的利益是一致的。胡大奶奶也知道江何兩家如今過得不錯,何家官職還低些,江家卻已是正四品官階,何況,這兩家聯姻的都是帝都大戶人家,胡大奶奶也是想著,能不能借助兩家之力,給丈夫再謀新缺。就與婆婆一併勸道,“家裡遭了這些事,全賴親戚們相助,我家大爺方得平安。如今誠心誠意的擺兩席薄酒,請親家老太太、太太、奶奶們過去坐坐。”
何老孃道,“有這個心就好,咱們又不是外人,哪裡還用你家擺酒了?不必如此外道。”她平生最瞧不上胡大太太這樣的敗家媳婦,哪裡願意去她家吃酒!
胡大太太、胡大奶奶婆媳一意相邀,何老孃看不上胡大太太,再不肯去的!她老人家十分機伶,拿孫媳婦當擋箭牌,道,“阿冽媳婦身子笨了,興哥兒媳婦剛有了身孕,還有俊哥兒媳婦這剛出了月子,身子正虛著,我也得照看她們,家裡可是離不得人。實在去不得。”
胡家婆媳倆見何老孃是鐵了心的不去,便邀沈氏過去,沈氏想著,畢竟姻親之家,家裡一個人都不去,這也不好,遂道,“家裡事多,母親實在離不得,要是親家太太不棄,我過去拜訪。”
胡家婆媳雖只請動一個沈氏,雖有些遺憾,但人家都給女眷尋了各種不便,胡家婆媳也只得作罷。胡大太太笑道,“咱們也有二十幾年不見了,正該好生親近一二。”
沈氏笑,“是啊。”
胡家一行又去沈家拜訪,江氏接了帖子,答應過去吃席。
何老孃還特意問了自家丫頭一回,何子衿道,“沒見胡大太太那樣兒,還在阿媛跟前擺起太婆婆的譜來,說話不陰不陽的,我刺了她幾句。”
“她那人,早就瞧不起咱家,當初你三姐姐嫁了阿文,可是沒得過她什麼好兒。”說一回舊怨,何老孃道,“要不是看在胡家老太太和胡老山長的面子上,我就得與你說,不要理她家的事兒。”
“何嘗不是如此。”可畢竟阿念阿冽小時候,都在芙蓉書院念過書的,也多承胡山長照顧。何況,胡大爺不過是被胡大太太坑了,這是胡山長的嫡長孫,實在不忍胡大爺落得這般田地。
沈氏趁機教導三個媳婦與閨女,道,“胡大太太糊塗,把全家都坑慘了。可要我說,胡大奶奶也不過是個假明白,又不是新進門兒的媳婦,她也是做婆婆的人了,眼瞅著就要娶孫媳婦。家裡的事,如何就這樣不留心,倘胡大奶奶略留心則個,不至於此。”
何子衿道,“胡大奶奶以前就是個柔和性子,哪裡像能管住胡大太太的?”
“所以才說她無能。誰家娶媳婦不是為了把家管好的,胡大太太討人嫌,胡大爺瞧著就像個愚孝的,我知不是胡大奶奶一人的緣故。可這人家過日子,婆媳之間,便有些個不對付,這是自家的事。胡大太太在外收銀子,這就是關乎一大家子的事。眼下胡大爺只是丟了官兒,這還算是運道好的。性子軟不軟的,得心性明白。不然,男人丟官棄職,想東山再起,可就難了。”
何子衿道,“娘你哪裡曉得,我聽說,胡大太太有絕招,一旦胡大奶奶哪裡不合她的意,立刻就給胡大爺添通房丫頭。”不得不說,何子衿這八卦性子,簡直與何老孃一脈相承,特別愛打聽。
何老孃一聽這事兒就瞪圓了眼,神秘兮兮道,“胡大爺真是胡大太太親生的?這不是親孃吧?親孃哪裡有這樣害自己兒子的?”
沈氏哭笑不得,“母親莫說笑,血脈之事怎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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