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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好麼?”
扶在臂上的手揉到腦後,笑聲低沉,“好。”
☆、317。夏之蒼白
原以為喜事連連的雍正五年怕是過不去了。
喜未到,滿是悲涼。
去年,未待春花盡落,紅笑便先去了。她是胤祥和孝顏的第一個孩子,她聰明漂亮又討喜,她才二十歲,雍正元年時才被胤禛指了婚嫁為人婦。
轉個年的工夫胤祥家的兒子又沒了,雖不是孝顏生的,卻也是他養了一年的親兒子。我不敢問,連勸都不能,兀自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融入這座宮牆殿宇間,空空蕩蕩。
勉強渡到盛夏,弘曆和弘晝大婚在即,綬恩突然歿了。
一樁又一樁,猝不及防。
胤禛特地帶我去到胤祥府裡,與皇宮裡隨處可見的大紅不同,白得恍如冬雪覆蓋,炎炎夏日,能把人心結出冰來。
孝顏安安靜靜坐在椅中,看著胤祥。他杵在窗邊,樹影透過窗紙斑駁在他身上,默然望著她。
胤禛踱到窗前,燃他手裡反覆攥緊又放鬆的菸袋,輕輕推開一道縫隙。那些青煙飄渺聚散,空餘一室無跡可尋的煙香。
我從屋子裡退出去,尋到納喇氏的住處。身為一個庶福晉,她的院子也算得上大了。當年還住在雍親王府時,李氏她們的院也不過如此,甚至不及。
幼子離世三月有餘,納喇氏仍是慽慽,獨坐床頭抹淚,哭都沒有響動。伺候的丫頭蹲在一旁,見我進來忙跪得規整,正自哭著的女人便也福下身來。
周身所見的女人們大抵相似,夫君不寵,哭一陣,兒女離世,哭一陣,平日裡手段了得的如此,得勢歡喜的亦如此。
我來了,她便咬住唇,強抑了許久,淚珠又噼啪掉下,一雙原本杏核似的美目腫得厲害。
不知她前兩三個月是怎麼過的,一直這樣垂淚到如今?還是見著嫡福晉的兒子也沒了才又勾起傷心事,嗚嗚咽咽沒個盡頭。
囑咐丫頭好生伺候,我終於躲了出去。
怡親王府,我哥哥家,雖未常來,在我心裡也是孃家了,被這般的傷感淒涼籠罩著。
熱鬧時該是怎樣?當下王朝,除了胤禛,最大就算胤祥了吧,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怎樣?逃不開生死無常。
我們或坐或站在一間屋裡,俱是無言,各自滿懷心傷。
就這樣度過了一個下午。
臨走,胤禛摁住胤祥的肩,久久才道:“別總站著,自個兒身子也得顧著,去的去,留的留,照顧好身邊人緊要。明兒個,我讓弘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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