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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無聲示意,他醒著,要我繼續。
難得的清閒與幽靜,彼此偎靠著閒適又舒服,夏日都像將要遠行,帶來一絲秋意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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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秋風遍襲京城時,再由不得我恣意犯懶。
兩位皇子來年將要大婚,負責置備的人早已悄然著手,向我報備時幾乎妥當。
整座皇宮都知道,四阿哥和五阿哥要當新郎倌了,偏這兩個小子還是不著四六地可勁兒折騰。朝政自是沒得挑,有胤禛看著,哥兒倆再貪玩也不敢造次。離了公務,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怎麼就長不大呢?
弘晝的“瘋”,我早知曉,自有正史野史供我追根溯源,誰成想,弘曆比他兄弟還要加個更!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愁煞人也。
皇宮的日子尚算無憂,到了園子裡真是另番光景,外帶永�Ц綞���洗諳綠�鍆淹閹鬧黃ず鎰印�
這不,從樹上摔下來了,誰也甭搶著背鍋,人人有份!弘晝摔折了胳膊,弘曆斷了腿骨,患難見真情!打今兒起,你是我的腿來我是你的手,真真的手足兄弟!
哥兒倆養在了一處,吃一處,住一處,讀書在一處,療傷在一處。
胤禛坐在椅中沉默良久,也沒見著眼瞅誰,兄弟倆早已默契地噤了聲,低垂著腦袋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沒出一口。
胤禛沒說什麼,走了。
祈箏來了。
心疼之情溢於言表,偏又忍著不敢多說,大眼睛裡盈滿霧氣,不見昔日笑容。
兄弟倆眼見阿瑪走了額娘來了,登時現了原形,挽著祈箏討安撫。
許是我還杵在這裡,祈箏有些拘謹,扯著嘴角勉強笑著。受傷的二人沒摔著腦子,還會看臉色,更懂人心,慢吞吞蹭到我的身邊。
弘曆悄悄攥住我的衣袖,眼中才顯了絲笑,更快地斂回去,咬著唇隱隱透出幾分倔強,像足了胤禛。
“額娘,兒子錯了。”弘曆小鼻子小眼地晃著我的袖口,弘晝抓住另一邊,相似神情,“額娘,您別生氣,兒子知道錯了。”
輕輕撥開兩隻爪子,坐到方才胤禛坐過的地方,“錯哪兒了?”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弘曆低著頭說:“兒子不該去爬樹,更不該去掏鳥窩,自個兒摔下來也便罷了,不該砸在五弟身上。”
瞅了眼站立在後方的祈箏,我點點頭,“這碴兒就不提了,已然知道了,多說無益,也不是頭回了。”
弘曆嘿嘿一樂,連聲應是:“幸好沒有砸到永���恰!�
我還沒來得及損他兩句,弘晝笑嘻嘻地接著說道:“是是,兒子把他們推開了,不能砸著,額娘寬心。”
還說什麼呢,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沒心沒肺是一定的!
撣了撣裙襬,站起身,“行了,這幾日就消停點兒吧,讓你們額娘好生照看著。”臨出門,我還是補了一句:“虧你們心裡還有侄子,真要傷著永��值埽�率悄忝嵌�繽芬桓霾蝗哪懍�!�
心大的兄弟二人腦袋點得跟撥浪鼓似的,異口同聲,“額娘放心,不會再有下回了。”
我拍了拍跟過來的祈箏,道了聲辛苦,無奈搖頭,“得了,好生養著去吧,轉年就要大婚了,不想缺胳膊少腿兒地娶媳婦進門,就都老實一點兒。要是真有能耐你們倆就可勁兒折騰,看有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們。”
隨手將門掩在身後,聽得見裡面雀躍的低呼,真是一對氣死人不償命的討債鬼。
秋風愈寒,吹得樹梢拼命搖擺,落葉頻頻飄向地面、湖中,頗有幾分蕭瑟之意。
不知胤禛方才經過這裡時,可有此等感觸,也不知他見了那兩個小冤家之後,是否還那樣心心念念地渴望多有幾個孩子。
我念的人守在屋子裡,未見平日忙碌之象,悠然倚在窗邊看書。
搭了條錦被在他腿上,順手掩了窗,他才抬眼看向我,似笑非笑。
我摸不著門路,“笑什麼?”
他不言,笑意愈發明顯。
“你還真是……年紀越大,心越大,還能笑得出來。怎麼也不罰了?早年不是動輒就罰,非抄即跪,現如今轉了性?”
書卷隨手擱置一旁,指尖敲了兩下,我忙下塌倒了杯茶來。
他微微搖頭,接過茶杯放在桌上,又在身邊點了點,“過來坐。”
我竟會錯了意。蹭過去偎進被子裡,才發覺有些累了,無力地嘆:“胤禛,要不……就咱倆算了,兒女都是討債鬼。下輩子,下下輩子,就你和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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