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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罵進去了。五小姐快哭出來了,又是氣惱,又是難堪,還惹不起二小姐,只能把所有的怒氣都發到趙大玲身上,“沒眼色的東西,還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向二姐姐賠罪。”
趙大玲氣得鼻子冒煙,賠得哪門子的罪啊!若論上回屁股墩兒的事兒,自己鞭子也捱了,湖也跳了,還不夠嗎?若說今天的事兒,自己不過送壺水進來,又怎麼惹到她們了?
趙大玲在心裡唸了好多遍:我忍,我忍,我忍……才躬身向二小姐道:“奴婢粗手笨腳的,原本就是隻配幹掃地的活兒,今天見幾位小姐都來為我們小姐賀生辰,怕咱們枕月閣招待不周怠慢了幾位小姐才送水進來的,不想卻惹幾位小姐不快,是奴婢僭越了,奴婢這就出去。不過走之前,奴婢還有一個心願。之前奴婢在二小姐面前失禮,害您跌倒了,奴婢也是後悔萬分,唯有以死謝罪。可惜老天沒讓奴婢死成,後來奴婢的娘和府裡的嬸子都開導奴婢說‘你也太想不開了,若這麼就尋死,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說二小姐因為一點兒小事兒逼死丫鬟?你這不是給二小姐臉上抹黑麼!二小姐雖是閨閣貴女,卻胸襟敞闊,斷不會為這一點兒小事兒怪罪你。’奴婢聽了這話才斷了尋死的念頭,但對您一直心存歉意。今天有幸再次見到二小姐,也終於有機會正式向二小姐道個歉。”
一席話說得二小姐倒無法發作了,若是接著沒玩沒了,不成了自己心胸狹窄了麼。話趕話地說到這兒,二小姐也只能敞闊一把,“你不提那事兒我都忘了呢。不大點兒事兒,哪兒就值當的要死要活的。
這種情景下,五小姐一般是接不上話的,還是四小姐機靈,立刻心悅誠服地讚道:“我就知道二姐姐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人物,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從來不往心裡去,也不會記恨別人。這份胸襟,這份氣度,真讓妹妹敬佩。只可惜二姐姐不是男子,若是男子的話,就憑二姐姐的人品學識,定有一番大作為。”
這馬屁拍得太到位了,二小姐非常受用,心情一好,當真大度起來,向趙大玲揮手道:“把茶倒上吧,就當你賠罪了。以後這事兒不提了,再提可就沒意思了。”又上下打量了趙大玲一眼,“衣裳是寒酸了,好歹你們小姐芳辰,也應該打扮得齊整些。想來是五妹妹這邊沒什麼富餘,這樣吧,回頭我讓丫鬟送一身不常穿的衣裳過來,就當賞給你的。”
這居高臨下的口吻,若是之前趙大玲早就甩手撂挑子了。可如今趙大玲已經練就得心平氣和,上前沏了茶,恭恭敬敬地遞給二小姐,才躬身行禮道:“奴婢無功不受祿,哪兒好意思接二小姐的賞賜呢。再說我們小姐平日裡也沒少給我們衣服東西的。都是我眼皮子淺,把好東西擱起來了,捨不得穿。”
這是給五小姐找臺階下呢,真接了二小姐的衣裳豈不是狠狠打了五小姐的臉。畢竟趙大玲在五小姐跟前當差,本著職場原則,關鍵時刻是一定要給頂頭上司遞梯子的。
☆、第26章 強烈的願望
蓮湘適時地輕碰了五小姐肩膀一下,五小姐才如夢方醒,假意埋怨趙大玲,“你也真是的,賞你的衣服穿戴上就是了,留著做什麼?沒見過捨不得穿卻把好好的衣裳放壞的。不敢勞煩二姐姐,我的丫鬟哪有讓二姐姐破費的道理。正好我有兩件衣裳顏色不大喜歡,就給你吧。可記得穿,別再壓箱底兒了。”
四小姐掩口而笑,“五妹妹真體恤人兒,怪不得我的丫頭們都說五妹妹仁厚,恨不得到枕月閣當差呢。”
五小姐終於找回點兒面子,也跟著笑了起來,趕緊讓蓮湘翻箱倒櫃地拿出兩身衣裳來當面給了趙大玲,又忙著張羅幾位姐姐喝茶吃點心。趙大玲悄悄退了出來,出門時,看到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三小姐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彷彿已洞悉一切,將所有人所有事兒看得透徹。
幾位小姐聊了一會兒也就散了,柳府的小姐午後都要歇息養生。小姐們前腳剛走,李姨娘就到了,母女兩個關起門來說體積話兒。想想在大宅門裡做姨娘也挺悲催的,親生閨女得管別人叫母親,五小姐見到李姨娘也不過招呼一聲,“姨娘來了。勞煩您老惦記著我。”即便再親,人前也要做出一副不遠不近的冷淡樣子來。更別提孃兒倆在府裡仰人鼻息的地位了。這更讓趙大玲堅定了絕不稀裡糊塗給人做妾的信念。
當然,趙大玲也沒資格去可憐人家,再怎麼說都比自己這個燒火掃地丫頭強吧。其實今天趙大玲拎著銅壺進去確實是有意為之的,說她想攀高枝兒也不算冤枉。趙大玲整日就待在枕月閣和外院廚房,很少有機會能在御史府幾位主子跟前露臉,而今天正是一個近距離觀察那幾位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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