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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地發黑,她使勁兒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讓自己儘量保持清醒,“我不行了,你給找點兒水來。”
潘又斌歪著腦袋看她,彷彿在衡量她是否撒謊,趙大玲手腳抽搐了一下,“你應該知道,失血過多會造成肌肉的痙攣,如果不及時補充水份,我會死的。”
潘又斌冷笑,“我看你說話這麼明白利索,離死還遠呢。被我鞭打致死的人多了,我自然知道分寸。你放心吧,你還沒到失血過多的地步,死不了的。不過,你說說看,什麼是肌肉痙攣?這個詞兒爺沒聽說過。”
“給我水!”趙大玲虛弱地簡短道。
潘又斌想了想,“爺有的是時間跟你耗,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招。”
他果真出了石門去倒水,趙大玲趁這個機會趕緊四處打量尋找逃生的機會。須臾她失望地收回目光,這裡就是一間密閉的石室,空蕩蕩的屋子,只在角落裡有一個破屏風,後面應該是個供方便用的馬桶。牆壁上的那扇鐵窗太高了,她不可能跳出去,石門是唯一的出口,而她現在連爬都爬不起來,根本無法從石門那裡跑出去。
跑不了就想其他法子吧,她伸手到懷中,握住一個冷硬的物件,那是蕭翊送給她的一把匕首,按照現代的兵器式樣打造的,有點兒像瑞士軍刀那樣可以摺疊。此刻她唯一慶幸的是蕭衍和潘又斌剛才沒有搜她的身把這把匕首拿走。當然也是他們太自信了,根本沒把她一個弱女子放在眼裡。她警惕地看著石門,不動聲色地拉出匕首的刀刃,然後將握著匕首的右手藏在袖子裡。
潘又斌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端著一碗水,滿意地看到趙大玲閉目躺在地上,姿勢都沒有變。他走過去,用腳尖踢了踢她的肩膀,正好踢在她肩膀一處裂開的傷口上,她痛得叫都叫不出來,嘴裡“嘶嘶”吸著涼氣,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她費力地用一直胳膊支撐著想抬起上半身,卻又吃痛地倒了回去,眼巴巴地看著潘又斌,目光中帶著祈求。
潘又斌不耐煩地蹲下來,將手裡的晚湊近她嘴邊,嘴裡呵斥道:“快點兒喝!”
趙大玲聽話地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彷彿意猶未盡,虛弱地伸出一隻手去接碗,“我自己來。”她受刑之後手軟無力,手一歪,將一碗水都扣在了潘又斌的身上。
“蠢貨!”潘又斌咒罵了一句,低頭去看自己溼了的衣襟。趙大玲趁這個機會,右手一翻,將手中的匕首向潘又斌頸間的大動脈劃去。潘又斌正低著頭,眼睛的餘光卻看見一絲寒芒,彷彿冬日裡的雪光劃過眼前。他下意識地向後仰,匕首貼著他的脖頸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趙大玲一擊不中已是力竭,再想抬手補一刀,卻被跳起來的潘又斌抬腳踩在手腕上。她吃痛地鬆開手指,潘又斌彎腰拾起她手上的匕首,順便飛起一腳將她踹得飛在空中,撞到石壁上之後又掉落在地面上。
趙大玲眼前一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謝天謝地,終於可以暈過去了。
☆、第123章 交換
潘又斌好奇地看著手裡的匕首,刀身窄薄,泛著雪白的寒芒,一邊是鋒利的刀刃,另一邊是尖銳的鋸齒,最神奇的是這把匕首沒有刀鞘,竟然是可以摺疊的,用手指輕輕一撥,刀刃就會向下隱藏在刀柄的卡槽裡。如此新奇的武器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這個異世者果真不同凡響。頸上刺痛,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脖頸流到衣領裡,潘又斌伸手摸了一把,將手伸到眼前一看,指尖沾染著星星血跡。他見過無數次鮮血,卻第一次摸到自己的血。他殺人無數,卻第一次感到自己離死亡是如此之近,不過分毫之差,就會命喪黃泉。這種感覺讓潘又斌覺得十分新奇刺激。
趙大玲是被身上尖銳的痛苦驚醒的,她一點一點地睜開眼睛,小口小口地喘著氣,任何動作都讓她感覺痛得難以忍受。當她完全睜開的時候,發現潘又斌已經離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好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身下一哇鮮血,都是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青石牆壁上的油燈依然跳動著藍色的火苗,將整間屋子映襯得陰森恐怖。天啊,原來不是一場噩夢,而是活生生的現實。這個認知讓趙大玲鬱悶得差點兒又暈死過去。
她像個年久失修的牽線木偶那樣極慢地動了動僵直的手腳,想換一個不這麼難受的姿勢,卻帶動得身上的傷口又撕裂了,痛得像是被剝了皮一樣。她慢慢地側臥過來,屈起腿蜷縮著,手臂抱著自己的肩膀。月光透過鐵窗照在她的身上,她躺在月光的光束中低聲飲泣,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臉頰貼著的石板地上。眼淚是最軟弱無用的,她卻絕望得無法控制自己。她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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