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緊,抓住白曄神君的手下意識地拉緊了些。
白曄回過頭來看她一張臉白得有些不正常,這才放緩了速度,就近尋了個小山頭停了下來。
雙腳才捱到地面,清婉雙腿一軟便整個人跪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原本蒼白的臉此刻有些紅得不自然。
皺了皺眉,白曄伸手一拂,一道淡淡的碎光落到了清婉身上,不正常的臉色才慢慢緩了過來。
“是本君大意了,往生海戾氣於你太重,你是近不得的,就留在此處等本君回來罷。”
清婉抬頭看他,嘴裡剛蹦出了個“可是”便被他打斷,只見神君指尖流溢著紫色的光,憑空
劃了個圈,一個巨大的結界便在這小山頭形成,薄光散去,與天色融為一體。
視線才剛從結界收回,眼前的紫色人影已經沒了蹤跡。
相鄰幾座山頭都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從荒草,也是許因著離往生海還有些路程的緣故,生了些綠色,但生氣卻是半點沒有,似乎連呼口氣都能聽見遠處的空谷傳來回響。
太靜了。
死一般的寂靜。
清婉縮在一塊光禿禿的大石邊上乖乖等著神君回來,心裡卻莫名地有著一絲慌張。
往不誇張裡說,這方圓數十里,也許除了神君,便只有她這一個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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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海上空,白曄一身紫衣立於其上,背影肅然。
經過八萬年歲月的消磨,這裡的戾氣非但沒有半點兒減少,反而越來越重了,厚厚的冰層底下,冰封了八萬年的屍骸,似乎還隱隱可見。
冰原深處,一團紅光若隱若現,絲絲黑色霧氣纏繞其上,陰戾得很。
白曄狹長的眼睛眯了眯,細細盯著那紅光看,細瞧之下卻又什麼都沒有了。
明明月前來這裡檢視的時候一切如常,這戾氣是什麼時候加重了?這紅光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往生海的冰原深處,到底是什麼東西正在覺醒?
伸手掐算了一把,白曄眉間的愁雲凝得更深。
遠古兇獸覺醒一隻都是三界的災難,深處的戾氣重得連他都無法靠近,這樣的氣息不可能是遠古神祇的甦醒,那麼,到底有多少兇獸要從這裡醒來!
卜算自然是沒有結果的,遠古神祇與兇獸的運數超出三界,即便是他這個遠古時期便威望極高的神君也掐算不出來。
唯一能肯定的便是,繼八萬年前的一場天降之劫後,三界怕是又要迎來一場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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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聲沖天而起,響徹在往生海上空,了無人氣的往生海四面都是回聲,一時竟辨不清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遠處一抹身影朝著他靠近,此時的往生海升起了濃濃海霧,竟然瞧不真切來人。
咆哮的聲音不知道迴響了多少遍,漸漸散到了遠方。
白曄伸手化出滄溟劍,劍身通體白色,周身卻縈繞著淡淡的紫光,與他身上的神力如出一轍。
“可是白曄神君?!”來人提高嗓門問了一聲。
緊蹙的眉頭化開幾分,這聲音不算熟,卻也並不陌生。
女子纖瘦高挑的身姿越來越清晰,衣袖和腰肢的收緊更顯得身形玲瓏緊緻,頭髮高高豎起冠了一隻白玉冠,髮絲被風吹動斜斜飄揚著。
這男兒郎的打扮,不識得她的人怕是真的會認錯。
“太子妃?”白曄眯著眼打量著近到自己身前的人,這地方不該是她出現的。
“我已不是那九重天宮的太子妃,白曄神君可喚我一聲常合。”女子英眉斜挑,眉目之間笑得有些張揚。
白曄臉上的芥蒂因著這一句話散了,這才想起一個月前常合便於元胥和離,九重天的太子妃見了千百來年都沒有見慣,面前的常合倒是閤眼許多。
“你怎會在此?”
“離開天宮之後我便回了北荒,可是不知怎的,近日來時常出現異象,仙妖交界處的天空不時繞著一團紅光,邪煞得很。夜晚天上的星象也有異,我們族的巫師算過,所指之處正是往生海,怕是有一場浩劫來臨,我便前來此處檢視。”
“我是問你如何近得了往生海。你該知道,往生海埋葬了遠古隕落的神祇和妖獸,戾氣之重連關滿怨鬼的冥界都比不得,方圓數千裡沒有一個活物,尋常的仙人也是萬萬近不得此處。”
想起不久前和他一同駕雲靠近都臉色慘白的清婉,常合雖然修為高一些,但也不該高深到能一個人靠近往生海,還往深處去過。
“原來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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