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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二皇子知道本君此行的目的。”
元戊單手扶著桌沿站起身來,一手置於身前一手背在身後,慢慢踱到窗邊。
從這裡看出去景色正好,天邊一輪圓月,零零散散卻鋪滿了天際的星光,還要不遠處礁石上大喇喇躺在上邊數星星的女仙,愜意得很。
“若是神君要來勸我回天宮,那便請回吧。”
“二皇子倒是個明白人。”白曄將匕首推回鞘中,金屬碰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刺耳。
“二皇子該明白,這是天帝的意思。”
元戊冷笑兩聲,寬大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像是在顫抖。
“我自然知道這是他的意思,但是,三界九州、四海八荒,我最不想聽從的,便是他的意思!”
隨手將匕首置回一堆物品中,白曄轉頭看向那個聲音有些倔強的年輕人,
千年歲月,二皇子已經不是印象中那個少年的模樣了。
他到底,還是記得曾經的事情。
天帝與天后,一個是傳自遠古時期金龍一脈的上神,一個是天降之劫後歷劫飛昇鳳族中最有威望的神,二人的結合,在三界看來無疑是為仙界打下了最紮實的仙根,築成了一個最強的盾。
只是,數萬年的歲月,卻只孕育出了兩個子嗣,大皇子元胥承了天帝的金龍血脈,降生時天上出現祥瑞之兆,所以才剛學會走路的時候變被封為太子。
而二皇子承了鳳族血脈,真身為金鳳,鳳遜於龍,二皇子自生來便似乎比太子低了一等。
元戊倒不是覬覦那個太子之位,只希望父皇看到自己,哪怕多一絲誇獎他也心滿意足,可他卻一直看不到自己,明明二人一同上的戰場,父皇也好,眾仙也罷,所有人瞧見的只會是元胥。
一千三百年前,元胥與南海水君的太子生了口角打了起來,失手錯殺了南海太子,水君大怒,天帝素來大公無私,罰了元胥去北荒,就是那時,他認識了常合。
罰去北荒與喪失獨子,南海水君自然是不肯罷休的,直言若是不能要一個公道便去投靠妖界,天帝提出讓元戊娶了南海水君的公主,這才了卻了這件事情。
犧牲一個二皇子罷了,太子殿下在北荒立了戰功,很快所有人便會忘了那個一直低了一等的二皇子。
元戊一開始有著無盡的怒氣,可千年時光,再多的怒氣,也被身邊女子的溫柔化去了,他現在一心想呆在南海,天宮卻出了這樣的事。
而那個人,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後,才想起了他。
“神君莫要當說客,元戊從來便沒有稀罕過臺子的位置,現在只一心想陪在妻兒身邊,南境鮫人妖族今日頻頻有動靜,我不放心離開。”
白曄本就不是來當說客的,他既然這麼說了,心裡多少也是明白的,乾脆便轉了個話題。
“南海鮫人一族不足為懼。”
鮫人族遠古時期的祖先是在海里稱霸的兇獸,可是幾萬年過去了,隨著數量的減少,早就成不了氣候。
“倒不是怕鮫人族有什麼異動,只是鮫人族投靠了妖界,我怕妖界有異動。近日來南海海水時常泛紅,不時瀰漫著一股戾氣,昨日又來了一遍,有蟹將告訴我,親眼瞧見了遠處海中央有什麼東西從海里爬起來,隱在團團黑霧裡瞧不真切。”
“這是什麼道理……”白曄食指彎曲輕輕釦著桌子,輕聲呢喃。
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白曄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匆匆忙忙道了句別便推門出去,一把撈起請問往往生海的方向去。
☆、九頭妖蛇現
八萬年前,往生海確確實實是一片汪洋大海,海水澄藍,一眼望不到盡頭,遠遠地和天接到了一起,仙氣濃郁,孕養出不少生靈。
白曄神君,便是天地靈氣孕育,於往生海誕生。
只是這樣一個仙界福地,早就在八萬年前的一場浩劫中摧毀,徒留下一片冰原,戾氣橫生,沒有半點生機。
後世的仙人不知道也只把往生海當做敬而遠之的地方,只有那些見過曾經孕育出無數仙靈的往生海的老仙人,才會在見到這樣一個場景的時候,發出一聲無比適合時宜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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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曄帶著清婉走得急,連帶著雲都飄得比往常快了許多,清婉第一次被帶著飛得這麼快,涼風從耳邊嗖嗖劃過,嚇得她緊緊抓住了神君的袖袍閉著眼睛留一道縫瞧著前面,生怕一個不小心從雲上栽下去。
離得往生海近了,清婉只覺得難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