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風,我敬你。”
韓霽風懶洋洋的眯著眼,聽了她的話,舉起杯來。
“你一個女人少喝點兒酒。”
“你不要管我。”
蘇婉清很少這樣任性的講話,明知道是朋友間友善的提醒,她卻語出不敬。這樣溫情的話語以前聽到狀似甜言蜜語,現在再聽來,卻格外的刺心。
這個時候真想韓霽風一刀給她的痛快,將她殺死了事。
省著自己像個跳樑小醜似的。
韓霽風不以為意,和著這個氛圍揚起首來一飲而盡。
服務生將水果盤和幾樣小零食端了上來,告訴幾人慢用。
水果只蘇婉清動了一兩塊,將胃裡翻騰的酒意壓下去。
韓霽風和蔣承宇只顧著喝酒了,一點兒東西沒有進。
蔣承宇臉上掛著笑,還是那樣玩世不恭的調調,碰了杯子也只說些無關痛癢的弦外話,報紙上的事到現在仍舊隻字不提。
最後還是韓霽風說:“近段時間我有望訂婚。”
蔣承宇執杯的手一頓,驀然抬眸看他。方才問他:“是夏家的千金?”
韓霽風平靜的做著陳述:“是夏明月,國森的銷售總經理。”
蔣承宇問他:“怎麼這麼突然?”
撐著額角有些昏眩,不知是韓霽風結婚的訊息突然,還是事情本身就很突然。
韓霽風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笑著:“到了這個年紀,還有什麼突然的……且緣分這種東西真是說不準。”
想來是情真意切了,一個相信人能勝天的人,竟然說起“緣分”。
燈光下,蘇婉清目光朦朧的看著他。怎麼辦?忽然很有流淚的衝動,努力壓制了幾次,鼻骨還是一陣陣的泛酸。怪自己不爭氣,端起酒杯來擋。
喝得太急,一股熱流直衝肺腑,劇烈得咳了起來。
本來那滋味是極其痛苦的,蘇婉清卻感覺剛好順理成章的流下淚來。她撫著胸口,眼淚嘩啦啦的往外湧。不知是誰遞過來的紙巾,被她接到手裡胡亂的擦著,臉上的妝已經花了,越發像個小丑。不敢看人,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沒事……嗆到了……”
韓霽風的聲音響起來:“不是提醒你不能喝就別逞能。”
蘇婉清想說,你憑什麼管我啊?
忽而悲傷的想,他哪裡是真的想管她,無非是欠了一人的,再沒有機會彌補,所以才將恩惠轉嫁於她。這些年來他做為一個前輩,肯處處關照她,在業務上給她指導和提拔。否則當年她一個剛出校門的小姑娘,沒家勢沒背景,哪能走得一帆風順。
所以,她不能這樣不知好歹。低著頭,任悲傷氾濫,隱忍著一句話也不說。
蔣承宇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拉起她就走:“行了,我看你喝高了,送你回家。”
蘇婉清被拉著出來。
一到停車場,掙開他的手臂,有些歇斯底里:“你放開我,我不用你們管……”
蔣承宇說:“婉清,你喝醉了。”
她揚起臉來問他:“這些年我何時清醒過?”
從她知曉自己心意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混沌不清的,總以為自己和旁人有什麼不同,可以處處圍繞在韓霽風的身邊。她曾為這份殊榮醉得做夢都會笑醒過來,哪裡曾想,到頭不過黃粱一夢。
蘇婉清略顯狼狽的說:“你說我是不是遲了?”
蔣承宇這樣一個聰明的男人,從不給模糊不清的事物武斷的下定議。
摸了摸她的發頂:“行了,別想那麼多了,回家好好睡一覺。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放到以後想,來日方長,人不能將自己逼瘋了。”
硬是將她塞到車裡去,其實自己也喝了酒,可是沒有叫代駕。繫好安全帶後,回過頭說:“如果今晚不小心跟我同歸於盡了,你該不會感覺委屈吧?”
停車場暈黃的燈透過玻璃形成無數細碎的光斑落在蘇婉清的臉上。她聽到這句話,勉強抬起眼皮:“如果真是那樣,我倒謝謝你。”
蔣承宇一邊發動引擎,一邊笑著:“戀愛中人就是瘋子。”
由其這種暗戀了一把年頭的,更是瘋入骨髓。
☆、(042)不容改變
韓霽風剛一回到公寓,蔣承宇的電話就打來了。韓霽風問他:“你將婉清送回去了?”
蔣承宇“嗯”了聲,問他:“這些年你分明知道蘇婉清對你什麼心思吧?”
韓霽風以他一貫的講話風格,毫不遲疑:“我和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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