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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聖的男子世間少有,可稱情種。徐氏夫婦表面雖不算是對郎才女貌的璧人,而危難時刻展露出的鶼鰈之情著實令人敬慕。同為人婦,想想招祈渲是如何待我的,不免心下又生感慨。
然而,這震動我的場面卻絲毫沒有打動納蘭飄血那顆冷酷的心,他緩緩地又舉起了藍劍。
突然,我感覺到背後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勁力道襲來,我本來是蹲著的,那股勁力強按著令我把頭夾伸進了自己雙膝之間,我的手又被迫抱攏了雙腿,身子團成了一隻碩大的球。
接著,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混蛋在‘球’上猛踹了一腳,我便以一種無敵又生猛的姿勢,嘰裡咕嚕地向廳前的人群翻滾而去……慣性使然,快速翻滾的我將‘人牆’撞出了一個大缺口後,滾進了圈內。居高滾下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幾乎沒有給我多餘的時間去思考以這等壓倒一片的方式登場,會給現場觀眾帶來怎樣巨大的反響。我唯一想得到的是:這一下子鐵定會摔個生活不能自理。
誰料剛滾進圈子,一股陰柔的力道便環住了我團成球狀的身子,它將我穩穩地停住之後,又對我逆操作了一次剛才在草靶之處的‘搓球’動作。於是乎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竟然華麗麗地完成了這套難度係數極高的入場動作,並且還是以穩健得堪稱完美的弓步姿勢收官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本以為會丟人現眼卻變成了極度露臉,瞬時間的大起大落令我暈乎乎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待我略定了定神,發現滿場幾百雙疑惑的眼睛齊刷刷地都將交點匯聚在我的臉上。
周圍一派寂靜,大家似乎都在等我這個不速之客先開口。是啊!人家正在生死決鬥之中,我不請自來的闖入的確欠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這種場合說些什麼比較恰當?我鼓動著腮幫憋足一口氣思忖著,吭哧了半天,衝口而出:“我--有權--保持沉默。”話一講出口,自覺不妥,又沒人要逮捕我,這算是哪門子解釋?
眾人繼續維持剛才的表情,顯然都還沒有緩過神來。
忽然有人向我邁近了一步,原來是納蘭飄血。面對著面我依然不能識盡他的廬山真面目,因為他的臉上戴了一副慘白的皮製面具。
他湊過來想要幹嘛?我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極力地想撇清自己並沒有打算要多管閒事的意思,於是連忙結結巴巴地說道:“其實我……”
他卻用略帶疑惑的口吻問道:“閣下--可是無常派的門人?”
無常派?我還蛋黃派呢。
江湖一入深似海,什麼鐵袖、神箭又什麼無常派的,姑奶奶今兒才江湖涉水,魚兒沒撈著一條反倒被螃蟹鉗住不放了,怎麼稀裡糊塗地就被捲進了是非圈,今天淨是倒黴事兒。不過,從納蘭飄血的語氣中似乎流露出些許對無常派的忌憚,眼下承認下來對我是否有利呢?我思索著沒有急於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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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迷糊在旁一邊揉腰邊大聲叫道:“阿珍奶媽,快幫俺們大當家的報仇呀,最多你下次再骨碌過來,就是豁出命來被你砸死,俺也認了。”
這個豬頭,此刻他這麼嘴快乾嘛?經他這麼一稱呼,真是令人氣餒。麻煩大了,他不但暴露了我的身份,還破壞了我在敵方眼中的神秘性。果然,納蘭飄血雙目閃出一絲嘲弄,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我還當是哪路來的女俠客?原來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奶媽想來替主子出頭!”
哪個想出頭了,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被踹下來,我老人家此刻一準兒還舒舒服服地‘坐山觀虎鬥’呢。
“奶媽!”徐娘子扶著徐不痴在一旁喚我。原來她早已趁別人注意我的空當兒,快速地為丈夫包紮上了傷口,此時的徐不痴正無力地偎在她的懷裡感激地看著我。
徐娘子道:“奶媽,這兒沒有你的事兒!快點兒走!”
“是!”我第一次發自內心地打算聽從別人下達的命令。可惜怪事又再發生了,陰魂不散的配音‘鬼’聲再次響起:
--蒼老‘鬼’怒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甜美‘鬼’卻笑道:“我早就說這丫頭貪生怕死。”
--“丫頭!讓你進來不是求饒的,你要敢逃走,我一掌廢了你!去給我殺了納蘭飄血!”
娘啊,原來是‘鬼’把我踢進了是非圈,我雖肥胖可終究是‘弱’女子,她們這麼做到底意欲為何為?她們那隻眼睛看出我能夠殺掉納蘭飄血的?慘了,現在即使土匪頭兒發話為我大開方便之門放我下山,我也無法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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