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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資訊已能捕捉得透徹明晰。他的眼睛正在告訴我:他是故意想惹我生氣的。我狠狠地在他右腿上掐了一把--反正他又沒有感覺,不掐白不掐。
納蘭飄血用左手拉平了被我擰皺的袍子,斜睨了我一眼,又在土盤中寫道:潑婦真是不可理喻!
被他稱為潑婦,我不氣反笑,之後幽幽嘆了一口氣,道:“真是潑婦倒還好了,我的缺點就是不夠潑辣。其實你剛才要真是對我表示了同情,恐怕我反而會更加的生氣呢?”
他聽了我的話,忽然用一種嶄新的眼光凝視著我。那是什麼眼神?我有些懷疑自己看錯了,他的目光中竟流露出讚許之意,認識他這大半個月以來,這位難伺候的大師兄還不曾用此等褒揚的眼神凝望過我。
象是得到了某種認同,我有點高興,笑了笑,道:“寧願別人恨,也不想被人憐。你--跟我是同一種人吧?”
他調回目光,在土盤上一筆一劃地寫道:你我的不同之處在於我從不輕信任何人,所以小人絕沒有機會近我身。
我瞄了一眼與他緊挨著的胳膊,笑道:“我現在離你這麼近,當然不算小人了,是吧?”
他寫道:我也一直奇怪,你好像從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這傢伙從頭到腳都被我看了個通透,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跟我講什麼假學道。我道:“你又想諷刺我不知羞恥,對不對?別給自己臉面上貼金了,如果不是你受了傷,如果不是這破地方太窄小……你當我願意挨著你坐嗎?”
他對我的話不置可否,而是寫道:出眾的外表和文才總會為騙子們披上光鮮的外衣,只有無知婦孺才會被聲色所惑。
實話往往難聽,我雖不高興被他諷刺,但也只有承認自己的確當了一回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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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寒露時節了,葉子都要落了,”我拾起一片發黃的枯葉看了看,揉搓成一團,揚手丟到了下面,又道:“唉!今晚上又沒得睡了,都是為了你呀!”
他撇撇嘴,象是在說:關我屁事。
“天氣一天比一天涼,津河谷的溫度更低,憑這棵樹怎麼能捱過冬天?所以我打算給你挪個窩。”他終於留心我的話,停止了喝奶,警惕地看著我。
“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要把你挪到山寨裡去住。我是想在谷底挖個地窖,這樣即使下雪也不用擔心,我可不是說說而已,連工具都帶過來了。”
他寫道:說好一個月的期限,如何又打算安排我過冬?你想食言?
我辯道:“我已經兌現了諾言,你正在康復中啊,你自己瞧瞧,半個月以前你只能動動手指頭,現在吃喝拉撒樣樣不耽誤,難道不是我的功勞嗎?”
他寫道:那是人家雲翻翻的功勞,你攬到自己頭上不慚愧麼?
我顧左右而言他:“好啊,你膽敢直呼你師父的名諱,待我再見到師伯時一定告狀。”
他飛快地寫下一串字:她不是我師父,以為強行印上個‘無’字,就能一廂情願地迫我做她的弟子,真是可笑。
“啊!你大逆不道哇……”比我有性格,他已成名當然不屑沾別派的光。我卻不同,雖然不知道無常派的名聲到底如何響亮,但覺得有兩位武林高手做靠山是件天大的好事。
他又問:你到底有沒有把握醫得好我?
“不是還有十幾天嗎?你急什麼!懶得理你,納蘭小朋友!你自己慢慢喝奶吧,我挖地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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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的一晚,當納蘭飄血剛剛啃完一隻雞腿後,我忽然靈機一動,道:“納蘭師兄,你的武功這麼高強,等傷好之後,就去幫我殺了招祈渲那個混蛋吧。”
他寫道:沒門兒!
“什麼?你--你怎麼這樣,難道你不覺得應該幫你師妹我麼?”
他又再寫道:活該!
啥?我瞪大了眼睛,真想活吞了這個壞蛋。當下忍不住又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右腿,氣憤地質問:“你為何不肯幫我?”
他慢悠悠地寫下:沒功夫管。別再費力掐了,我又不疼。
我氣極敗壞地吼道:“納蘭飄血,你這種混帳常常讓我後悔待你這麼好。”
他反問式的看著我,象是在問:你何時待我好過?
“怎麼我待你差麼?你認為我母性氾濫,天生喜歡照顧別人麼?我白天要在山崗裡忙裡忙外,負責二百七十多人的行政管理,抽空兒又得要學習醫書練習針灸。你看看,”我拉起袖子,“我的身上全是針眼兒。不管多累,晚上都得來這兒做大夫、按摩師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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