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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他的下巴,但也盡力想法子讓自己的氣焰不輸給對方,我問道:“進這兒需要分先來後到嗎?”
他怒氣不減,“書齋沒有我的許可,誰也不能進來!”
原來是個圖書管理員,好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盛氣凌人勁頭兒,招家真是了不得,連書童都帥得這麼離譜。
“我來的時候,你不是沒在麼?你不在,讓我怎麼問你允不允許?”
他擺出一副懶得搭理我的表情,冷冷道:“出去!”
招家的少奶奶就這麼沒有地位?自從進門,招祈渲就沒完倒了地向我大發銀威,現在連個小小書童,也敢放肆地轟我走。
沒門!我內心的女權主義立刻高漲起來,大少奶奶今兒非要在這兒瞎攪和一番不可。
“要我離開,行啊,等我讀完《離騷》,你想留,我也不待著。”我伸手去搶他手裡的竹簡。
他迅速閃躲,書卻被我撞到了地上,他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隨即心疼地拾起書卷,仔細檢查一番後,從懷裡拿出一塊鹿皮,擦拭著竹簡,竟然是個潔癖男!!
“我不是故意的……”
他用刀鋒般的銳利的目光盯著我,強忍著怒火吼道:“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
我咕噥著:“從一開始你就沒對我客氣過。”
他一步步逼近我,他的眼內似乎燃燒起兩團火焰,“你在等我動手轟你走,是嗎?”
想嚇唬姐兒?姐兒是喝奶粉長大的,不是被人嚇大滴。我面帶微笑,索性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就不信了,憑我這體重你轟一個試試!
我有信心賭他不會動粗,聖人教導下的古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觀舉手投足即知一個人的教頭,這男子雖然在發怒,可謂嘗不是個君子,自然就不會對我毛手毛腳。
果不其然,他雖怒髮衝冠卻只得無計於事,最後憤然道:“憑個丫頭,識幾個字就妄想附庸風雅,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哈!七巧的髮型立了功,他竟以為我是個新來的丫鬟,難怪敢對我大放厥詞,事情發展下去應該會蠻好玩,於是我決意不揭穿秘密。
我擺弄著桌上的筆洗,挑釁地說:“丫鬟雖然蠢鈍好歹識得屈大夫的風雅,總比身在‘雅’中就妄自尊大的書童來得高貴。”
“書童?”他挑挑眉毛,老天爺,為什麼這小子每個動作都這麼帥!
他忽略眼前肥‘丫鬟’的花痴,背身轉向門口,譏笑道:“那麼,風雅的梅香且來解釋解釋《離騷》二字的出處聽聽。”
看來不抖落點知識他就不知道姑奶奶是文化人。我不以為然地道:“這也需要考麼?多年來對‘離騷’的解釋可謂眾說分雲,司馬遷在《史記 屈原列傳》中釋為‘離憂’;班固在《離騷贊序》中釋為”遭憂“;王逸在《楚辭章句》中釋為‘別愁’,《大招》伏戲《駕辯》,楚《勞商》只及王逸注《駕辯》、《勞商》皆曲名也,我認為‘勞商’與‘離騷’均系雙聲字,‘離騷’即‘勞商’之轉音,因而《離騷》之意本為楚國古樂曲名。”
他豁地轉身,用灼人的眼光望著我,神情居然變得恭順起來。
他驚喜地道:“姑娘的見解竟與在下不謀而合。”
我打趣著道:“世人大多以貌取人,想來以我的尊顏實在不配談詩論文,太有辱斯文。”
他歉然道:“剛才在下無禮,唐突姑娘,還請原宥則個。”
眼見這麼帥的男人擺了一副這麼低姿態,我也不便再咄咄逼人,笑著告訴他:“我習慣了,要是介懷只怕活不到今天了。”
“姑娘‘勞商’之語頗對我心,可謂一詞之友,在下還有些不明之處,望請姑娘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咱有幾千年智慧的結晶存著呢!“聊天可以,你有沒有茶點供應?”
他笑著叫我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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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離騷》討論完畢,他顯然已經對我心生敬意,充分證明了知識就是力量呀。這美男子的言談舉止盡現名士風采,他思維敏捷,博聞強識,令我大為心折。
“姑娘見解果然獨到新穎,不知師從何人?”
我信口謅了系主任的名字給他,他默唸了兩遍記在心裡,不無遺憾地說:“慚愧,慚愧!我久居書齋,竟無緣聞得尊師高名,待他朝有緣定要登門求教。”
我暗自好笑,千年之差,可有得等了。
我環視小屋問道:“為什麼還堆放這麼多笨重的竹簡,謄在紙上豈不是省空間又方便閱讀?”
“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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