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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應了聲,出了屋子。
李媽媽向外面看了一眼,摸不清阮寧想幹什麼,見她只打量著自己的指甲,便想告了辭下去。
對此,阮寧只溫溫吞吞說了一句,“候著。”
李媽媽只好站在那兒,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冷落了她一小會兒,還不見紅玉回來,阮寧看李媽媽站著實在無聊,便開口問她:“前幾日你可同軒哥兒說過什麼?”
李媽媽一頓,心虛地搖了搖頭,“不過叮囑些生活上的瑣碎,老婆子眼皮子淺,可不敢同小世子道什麼長短!”
阮寧輕輕嗤笑一聲,“那就好。前幾日軒哥兒過來,跟我說嫡母身家豐厚,便是京裡的高官侯爵都比不上,更不要說父親一年下來的俸祿,想去江南見識一番……”阮寧瞥她一眼,“我想著一個四歲的孩子知道什麼?定是有人挑唆的。李媽媽,你一直伺候著軒哥兒,可知道是哪個嘴碎的?”
李媽媽將鬢髮捋到耳後,雙手絞著帕子,只嘴上笑著,眼神兒卻左右亂飄,不敢正視阮寧,“小姐這話說的……老婆子看顧著小世子,也不是時時不離身的,回頭我就去查……”
阮寧笑笑,沒再做聲。
半柱香時間過後,紅玉終於又回來了,李媽媽的眼神跟著她轉了半個屋子,又回到阮寧臉上,沒看出個分明,兀自納悶兒又莫名心驚。紅玉不去理會她,只湊到阮寧身邊附耳說道:“小姐,什麼也沒找到。”
沒找到,那便是在身上了。
阮寧瞧了眼她身上的袍子,垂下眸子,散漫地說,“李媽媽,天兒這麼熱,穿這麼厚做什麼?把外面的袍子脫了吧。”
李媽媽愣了,最近正是化雪的天氣,冷得緊,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嗯?我這個主子的話不頂用了?”阮寧斜眼看著她。
李媽媽只好解了外面的袍子。
“裡面穿著這麼厚的棉衣做什麼?也脫了吧。”
李媽媽嚥了口唾沫,想到懷裡的二十兩銀子,不由一陣心驚肉跳,表情異常豐富,連帶著臉上的肉都抖了抖,“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我自跟隨夫人來到這兒,也有十幾載了,算是府裡的老人,幹什麼平白無故地羞辱我!”
“羞辱你?”阮寧冷笑一聲,“今日羞辱的就是你,脫不脫!”
李媽媽死死瞪著她,大有跟她槓下去的意思。
“好奴才。”阮寧笑了笑,語帶嘲諷,“紅玉,去把院裡的粗使婆子找來兩個。”
紅玉應聲到門口,喊了兩個婆子的名字,便見兩個穿著粗布麻衫的婆子恭恭敬敬過來問了好。
“壓住她,掌嘴。”
阮寧朝著李媽媽探了探頭,兩個婆子面面相覷,這可是夫人留下來的老人,在府裡有些體面……
“掌嘴,一人賞一兩銀子。”阮寧加重了聲音。
兩個婆子齊齊抽了口氣,一兩銀子……她們一個月的月錢不過才兩百文!
有錢能使鬼推磨,其中一個婆子當即就咬了咬牙,上前壓住李媽媽,另一個則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李媽媽紅潤富態的臉,舉起佈滿繭子的巴掌就朝她臉上蓋去。
啪——
李媽媽愣住了,梳的整齊的髮髻上飄散下來兩縷零散的頭髮,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被打,三小姐她,她怎麼能如此……
沒由得她多想,第二個巴掌又蓋了過來,不一會兒,她的臉頰就紅腫起來。
她平日裡對其他丫鬟婆子動輒打罵,早遭了人記恨,如今有了打她的機會,又有賞賜,如何能不打個酣暢淋漓?
李媽媽哪受過這般罪?十幾個大耳瓜子下來就受不住了,身子往前傾著要磕頭討饒,材質良好的棉衣在地上蹭的髒亂不堪,眼淚鼻涕也跟著下來了,阮寧見勢喊停。
“脫不脫?”
李媽媽又猶豫了一下,後面的婆子捏著她的力道重了些,馬上解了裡面的棉衣。
啪嗒——
一個錦囊從她的衣服裡掉出來,聲音清脆,紅玉立馬上前撿起來,送到阮寧面前。
阮寧拿著打量了一番,錦囊繡法精緻,同她學的有些差別,想來是江南的繡法無誤了。又解開錦囊,裡面足足有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足夠一個小康之家吃上幾年了。
阮寧將錦囊放到桌子上,道:“我說怎麼丟了二十兩銀子,原來是被你偷了去。”
李媽媽正喘著氣,面如死灰,聞言抬起頭看她,滿臉震驚,“小姐!我沒有偷,這銀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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