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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笑間,忽見青杏匆匆跑了進來,瞪眼豎耳,一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的模樣。她是阮寧院裡的二等丫頭,為人最是活潑毛躁,愛出去閒逛嘮嗑,在府內結交廣泛。
阮寧見她如此,笑道:“這麼急做什麼?又碰到什麼好玩的事了?也說來與我聽聽。”
“小姐,今兒這事兒可不好玩。”她四下打量了一番,見沒有其他人,便湊到阮寧跟前壓低了聲音,“剛才我經過小花園子,您猜我碰著誰了?”
她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冷不防被紅玉拿食指戳了一下腦門兒,“你這鬼丫頭,拿小姐做什麼樂子,快說便是。”
青杏哎呦一聲,白了她一眼,卻是老老實實正了腔調,“我瞅見李媽媽和綠屏了,綠屏給了李媽媽一個香囊,看起來有幾分分量。兩人又湊在一起不知說了些什麼,笑得見牙不見眼,我怕被發現,也沒敢近前,不過呀,準沒什麼好話!”
“我還不知道,你竟也有怕的。”阮寧放下手裡繡的東西,打趣她,“這事兒做的不錯,去庫房領二錢銀子,買些瓜子兒同你那幫小姐妹吃吧。”
“謝姑娘賞!”青杏喜滋滋一請安,便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這丫頭。”阮寧笑著搖了搖頭,又問紅玉,“你怎麼看?”
紅玉冷哼一聲,頗為不屑,“自是像青杏說的那般,兩股壞水兒流一塊兒了,能有什麼好事兒?”
阮寧起身,來回踱步,思量了片刻,問:“錢媽媽找的那小子如何?你見過沒?”
“這孩子叫來福,是阮家的家生子,為人也忠厚,難得的是還會幾手武藝,小姐儘可放心。”
既然紅玉都這麼說,那定然是不錯的了。
李媽媽和綠屏這事兒不難想,兩人平日裡沒什麼交集,又都是奴才,牽涉到的事自然跟主子脫不了干係。
綠屏伺候的是李氏,李媽媽又是軒哥兒的奶母,這後媽和繼子,她就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李氏打的什麼鬼主意。
其實李氏打得也是一把好算盤,後宅裡,這種伎倆不知毀了多少人,可惜她倒黴,忒不湊巧。
一不湊巧是阮寧不愛管束丫頭,由著青杏在外面撒潑胡跑,練就了一身‘偵查隱匿’的好本事。
二不湊巧在阮寧的靈魂是開了掛的,想她前輩子好歹做了十幾年hr,經歷了辦公室無數的槍林彈雨,要是連李氏這點小心思都摸不透,就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正這般想著,院子裡又傳來嘈雜聲,守在外面的墨衣進來通報,“小姐,李媽媽過來了。”
話畢,就見李媽媽扭著身子走了進來,見了阮寧,只甩了一下帕子,腰微微彎了一下,“見過小姐。”
瞧那頭昂的,連鼻孔都能瞧見。阮寧此刻忽然想起前世一句歌詞: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媽媽不由好奇,“小姐可是有什麼逗趣兒的事,也與老奴說說樂呵樂呵。”
阮寧也不看她,抿了口茶,對紅玉笑道:“我以前同祖母去泉州避暑時啊,那裡有一戶人家剛有了小豬崽兒,生得又肥又白,可不逗趣兒嗎?只是後來看了別的豬才知道,不是所有的豬都這麼討人喜歡。”她歪了歪頭,又皺眉,“紅玉,今兒這茶火候可不成啊。”
“回小姐,許是有些急了,沒煮到功夫,以後一定讓他們注意。”
“不喝了,沒得叫人倒胃口。”阮寧放下茶盞。
李媽媽只聽見一堆豬啊崽兒的,只記得以前在鄉下養過豬,也沒弄明白逗趣兒在哪兒,見兩人不睬她,不尷不尬地插了一句:“是挺有趣兒的!”
阮寧這才用帕子抿了嘴,緩緩道:“哦,李媽媽啊,來找我有什麼事?”
合著剛才不是跟她說話的。臉皮再厚,她也不由得老臉紅了紅,不過想到要說的事兒,她便打起了精神,“也沒什麼,只是小世子向來是我帶著的,為何這兩日總讓來福跟著?他畢竟是個小子,照顧不周……”
阮寧歪了頭看著她,“錢媽媽說他細心周到,連爹爹見了都說不錯。”
“話是如此,可他到底是男子,總進出內院怕是不好……”
阮寧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指甲,圓潤剔透,月牙飽滿,十分滿意,“軒哥兒是個男孩子,讀書玩耍都不在內院,也就睡覺才回來,來福只在外面看著就行,回來便讓錢媽媽照看著。”
李媽媽不由抬高了聲音,“那讓老奴幹什麼去?”
阮寧瞅了她一眼,抬手召過紅玉,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便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