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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肚子裡的要是個男孩,肯定會有人追究!”扯到這上面,阮寧不由忿忿。
阮母瞥她一眼,看出她的不服氣,“這世道就是這樣。男孩是嫡的庶的不打緊,只要有本事就能讓人瞧得起,像你二叔和大哥哥,哪個敢在他們面前說句不好的?可男孩能科舉做官,發揚門楣,女孩兒能嗎?是,前朝是有個女將軍,可這樣的女子能有幾個?”她頓了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過好了是你的,過不好也牽扯不到別人身上去。這世上不公的事多了,有人餓死,有人被髮賣,可誰也管不了……你能改變這世道?”
阮母的話總結起來就是四個字,不服憋著。話雖簡單,道理實在,阮寧也就憋了氣不糾結這個問題。
可她除了不服,最多的是被勾起的惶恐。她雖然不能跟祖母說明她惶恐的緣由,可聽著她的諄諄教誨,聞著她身上的檀香味兒,心也漸漸安定下來。索性現在胡思亂想也沒用,身邊還有關心她的人,想那麼多做什麼?
這樣一想,便也沒什麼了。人的情緒總是一陣陣的。
兩人又嘮了一會嗑,阮寧覺得眼皮沉沉,王媽媽進來吹滅了燈盞,祖孫倆便入睡了。
這一夜在阮母身邊,她倒是睡的很香。
萍姨娘沒了孩子後,身子也受了重創,整日在自己的院子裡靜養,沒人見她出來過。
不過也沒人關心,府裡都在準備幾天後的百日宴,屆時阮維會給自己的小兒子取名,萍姨娘的事好像一個小插曲,被人當成閒話聊了幾天就過去了。
國公府的男孩兒少,好容易多了這一個,自然要把百日宴準備地風風光光。自一個月前,各項細碎的事務就已經交託給各人準備,如今只等賓客上門了。
僕婦們閒下來,難免鬆懈,時不時聚在一起吹牛打屁,青杏心思單純,自那天過後很快恢復過來,重新投入八卦事業的隊伍。
眼下,她就正同幾個小丫鬟扯嘴皮子。
離得近的都是大房的,萍姨娘那裡她不敢去,李氏那裡綠屏又愛狗拿耗子,花姨娘受寵愛,阮維給她撥了不少丫鬟,青杏就聞著味兒跑來了這裡。
經過幾天的廝混,青杏早已同她們打成一片,這群小丫鬟也絲毫不把她當外人,只差要一起結了金蘭姐妹。
青杏拿出瓜子兒同幾人分了,獲得一片道謝,就正式進入了討論中。
“你們還記不記得前幾天的萍姨娘?”
“這才過了幾天,怎麼不記得?那萍姨娘也是個可憐的,雖說肚子裡的是個女孩兒,可到底有個孩子傍身不是……”
青杏是那天第一現場的見證人,直至今日還沒忘了那慘烈光景,聽她們還聊這些,心裡不大舒服,“這都過去了,說著還有什麼意思……”
剛開始說話的丫鬟神秘地搖了搖頭,“我今兒個要說的可不是這個……你們想不想知道萍姨娘是怎麼懷上孩子的?”
此話一出,餘下的小丫鬟面面相覷,只有個剛進府的紅著臉說:“不就是那樣懷上的嗎?”
一片噓聲。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眾所周知,國公府福澤過旺,傷了根基,是以這一代逐漸人丁稀薄,特別是大房,上個夫人可是進門好些年才懷上的,而這萍姨娘——”她擺出一副說書先生的架勢,青杏幾乎以為她要說且聽下回分解,才聽她道:“卻是剛上了大爺的床就有了肚子。”
小丫鬟們懵懂地點點頭,覺得有幾分道理,又有人問:“不對呀,咱們的小少爺可不是剛要滿月了嗎?”
那丫鬟紅了臉,爭辯道:“這如何一樣?你也不想想,大爺的通房還有幾個,這麼多年有什麼動靜?這個夫人入門時也是受盡了寵的,又是正室夫人,萍姨娘哪能跟她比?”
於是便有人問:“那你說,萍姨娘是怎麼……”
她清咳一聲,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才低聲道:“軒三爺百日時,萍姨娘曾抱著他在送子觀音前鞠了三個躬,擺上祭品誠心誠意禱告了一番,還給他餵了點什麼東西……聽說這是個禁方,要出身尊貴剛滿百日的嫡出男孩兒才有用。”
又是一片噓聲,“我們不過是些三等丫鬟,有了這法子也沒用,這不是白說嗎?”
青杏聽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於是問:“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我怎麼沒聽過?”
先前說話的丫鬟滿臉通紅,以為青杏不信,“我是從二房的姐妹那兒聽來的,她們上街採買時碰到一個道士說的,那道士還問起萍姨娘,說先前給了她東西和法子,她既得了富貴,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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