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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順著香味兒看過去,紅玉擺了個蒲團在地上,靠窗的桌子上不知從哪兒弄來個無名菩薩,她正跪在蒲團上,雙手捏了三炷香,低著頭跪拜,口中唸唸有詞,“菩薩在上,保佑我家小姐平安無事,妖魔鬼怪快離開……”
門口扎著一堆小丫頭,正探頭探腦地往裡瞧,一個個面色緊張,生怕她們的衣食父母出了故障。
阮寧嗓子發乾,“……紅玉,你幹嘛呢?”
紅玉聞言忽然轉身,雙眼發亮地看著阮寧,又忽地轉過去,將香□□菩薩面前的爐子裡,拜了幾拜,聲音欣喜,“謝菩薩保佑!您可真是個活神仙!”
阮寧:……
毫不留情地掃除了封建迷信後,阮寧也不顧紅玉在一邊可憐巴巴地咬著帕子,只把阮宜給她的小匣子給開啟,裡面竟是厚厚一沓花箋。
阮寧上了興致,坐到桌前讓紅玉磨了墨,坐直,提筆,懸腕,揮毫,一氣呵成,片刻之間花箋上就多了兩排字。
紅玉看著面上疑惑,“小姐,你寫的是什麼?”
阮寧雙手捏起花箋吹了吹,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兩排字面色淡定,暗道幸虧紅玉不識字。又默默地將花箋上寫了字的一面朝下蓋在桌子上,面色嚴肅:“清蒸螃蟹燒蹄子,麻辣龍蝦燜鴨掌。我尋思著最近瘦了不少,該補補了,回頭兒你去小廚房說說,給我做幾樣肉食來。”
紅玉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又看了眼阮寧近日又肉實起來的手腕,張了幾次嘴,到底止住了想說的話。
把阮宜給她的一匣子花箋放起來收好,暗歎文化人的東西自己實在玩不來,又腹誹了一番字如其人這個說法。
拿出幾張宣紙,提起畫筆,假山,圓月,櫻花樹,一筆筆畫著,畫到不滿意之處就扔在一邊,不大一會就扔了一小摞。
她瞥了一眼紅玉,見她盡忠職守地站在後面守著自己,咳了一聲,“紅玉啊,你把我這些廢紙扔了去,做完這宗事就同墨衣幾個玩去吧,我這兒也沒什麼可忙的了。”
紅玉應了,收拾乾淨桌上的廢紙便出去了。
阮寧這才又拾了一張出來,提起畫筆,一筆筆畫著,假山,圓月,櫻花樹,還有……
少年。
這邊紅玉收拾了廢紙出來,手裡握著薄薄一沓,暗想國公府裡的宣紙都是難得的精品,放到莊戶人家吃上幾個月都是有的,這上面又沒沾幾滴墨,這麼丟掉實在浪費。
又剛好走到阮正軒的書房前,想起他正是練字的年齡,看見書桌上也擺著一沓寫了字的宣紙,想著是他練過的字,便拐到書房裡,將自己手中的也塞了進去。
第32章 誤會
範先生年近古稀,眼神兒不大行了,平日裡白天給三個男孩上上課倒還可以,晚上映著燈火批改文章卻有些艱難。又覺得自己孫子是個靠得住的,比阮正軒年長,又比阮正澤學得好,便將他們的課業交給他批正。
這日範景同照例收了二人的課業,下午散學了,便去坐到書房裡,一張張拿出來檢視。
看完阮正澤狗屁不通的文章後,正要將阮正軒的拿出來洗洗眼,誰知一翻看,裡面竟夾著一沓畫了畫的宣紙,還都未畫完,只畫了兩筆便擱下。他眉頭皺了皺,心下疑惑,阮正軒向來是個乖巧的,應該不會拿這些東西來糊弄老師。
又翻了幾回,把裡面寫的大字撿出來放在一邊,祖父佈置下的課業一張不缺,字跡漂亮工整,他便鬆了眉頭。又將那一沓摸不著頭緒的宣紙對齊抖了抖,竟掉落出來一張印製精美的花箋,他拾起一瞧,看清上面狗爬似的兩排字,沉默良久,緩緩將它折起來夾到了書裡。
夜已深了,外面明月高懸,灑落一層清輝,他雙手交疊在腹前,睜著眼睛很長時間,到底沒睡著。良久,胡亂披了衣服起身,點了燭火,伏在案前研了墨,又拿出夾在書本里的花箋,照著上面的字跡寫了篇文章。
第二日早起,範先生還沒到,阮正軒正收拾著書本,忽見範景同走了過來,他不由疑惑,這個哥哥總是清冷疏離,平日連話也不願同人多說,找他難道有什麼事?又想到平時的課業都是交由他批正的……
難不成昨天的課業出了問題?
他一個激靈,直直盯著範景同,眼瞅著他走過來。
“正軒。”他說著將一張紙放到他桌子上,“你且看看,這個筆跡你可認得?”
阮正軒瞧了一眼,心下鬆了口氣,“這麼難看的字,不是我的……咦?”他又有些遲疑,喃喃道:“我好像只見姐姐寫過這麼……的字。”
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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